而他静静看着,那是她为他准备的吗?轻风拂过,兰草的图样在布料上浮动着,细长的简叶,像是一个缠绵的拥抱,
柔和的日光,将她的发丝、面容,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她纤细的手指抚着绣样,尔后,又轻叠起,放置在木盒中。
整理好桌案的针线,她揉了揉酸疼的肩,总算可以喘口气歇一会儿。
忽然,她察觉到角落的视线,匆匆抬头,赫然瞧见,那男人站在她身后一米之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大汗。”海兰珠惊讶极了,他怎么这会儿来了?
“你这么惊讶干嘛?”皇太极问起。
她惊讶干嘛?当然!
清晨一早她醒来时,却只剩了她一人,还是——还是她已习惯那他温暖的臂弯。
思及,她心底闷闷的。
皇太极轻叹,昨晚他是弄疼了她,可不都还是因为她?!他亦是彻夜未眠,
见她连夜赶制刺绣,他又心疼。
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和她斗什么气,又想惩罚的伤她,过后又心疼不已,这样执拗下去,受
伤的还不是自个:“我只是来告诉你,今晚在你宫里用膳。”
“嗯!”她轻应着。
皇太极愣了愣,她就一字回应他?!
“那我走了。”他低语着,转身之际,似乎又期待着什么,可还是落空。
她真的不留他?
真的不留?!
的确没留——
——
“主子,大汗说了今晚过来用膳。”如莹在一旁提醒着。
“我知道!”海兰珠放下手中的经书,已是几分疲倦,揉了柔跳动的太阳穴,自昨儿开始,她一直忐忑不安,一颗心老是七上八下的,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卓林死前的那一场雨夜。
她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定定神。
“您要是累了,要不交给如莹去办?”
别说兰主子今晚没有准备大汗的晚膳,她自个可是比往常先吃了,瞧主子的模样,像是和大汗怄气:“主子,大汗昨晚虽未用完晚膳就离开了,可如莹想着,大汗肯定是有要事去办。”
她怎么提起这事儿,海兰珠闷闷,太阳穴更疼的厉害,细长的眉不由的蹙起:“祁大人的衣衫你缝的怎么样了?”
“这事儿还是要多谢主子呢,有你的样图,我绣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海兰珠浅笑着:“那就好!”
屋外一阵声响,如莹探了探,脸色有些突变:“主子,我看是大汗来了,您看这——”
这晚膳怎么办?如莹不得不为兰主子捏一把汗。
皇太极推门而入时,却见花厅的圆木桌上如是空荡,如莹见大汗有些不悦的神色,立马跪下:“大汗,兰主子身子不适,如莹这会儿就给您准备晚膳。”
他见海兰珠支着身子坐在软塌上,挥手示意:“如莹,你先下去吧。”
“大——汗”如莹颤颤巍巍,就怕大汗动怒。
“退下吧。”屋里只剩他和她。
皇太极步步凑近,见她闭目养神,便在她身旁坐下,健臂悄然的圈住她,他埋首,闻着她颈边的芳香:“怎么了?不给我准备晚膳了?”
早知道他来了,她故意闭眸,听他出声,她嘟囔着:“嘴都被你咬破了,哪还能好好吃饭?”
听之,他低低的笑着,别过她,双手捧着她的颊,故作着急的问:“让我看看。”
皇太极蹙眉,故意担忧的问起:“谁那么胆大敢咬我的兰儿?”
“——”她睁眸,这男人:“大汗不也是明知故问。”
呵呵——
那当然,能碰他兰儿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他隐忍住笑意,手指刮摸着她唇边细小的伤口,是他昨儿咬的,故意要她见血:“听说有个偏方能治你这咬痕!”
他还当真了?!“什么偏方?”不过她还挺好奇的。
“想知道?”
他嘴角淡扬起,邪佞的弧度,黑眸中闪过一丝微光,温热的呼吸离她尺尺之距,俯首,轻舔着那伤痕,又细细的吻着,湿滑的温度一直试图软化着她。
良久——
他放下:“这偏方怎样?是不是好点儿了?”
她红润的唇边被他吻的更是娇艳欲滴,这才发觉根本没什么偏方:“你故意捉弄我?”
他又立马吻上,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还吵吗?”
“你——”他又吻上,只要她还有力气给他叫嚣,他就不停的吻她,并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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