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芙咬唇不语,片刻后小声嗫嚅道:“你想多了,我刚才只是在跟七王爷玩儿。”
沐千寻眉梢一扬,直起身来,白了一眼君修染,无奈的摇头道:“别闹,乖乖让庞太医帮你处理伤口,不然等伤口炎,严重到无法医好的地步,可就有人脑袋不保了。”
君修染闻言倏地停下,星眸瞪到最大,歪着头费力寻思沐千寻那所谓的有人脑袋不保是何意。
庞衿寂行走后宫多年,在沐千寻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立刻扫了一圈亭外的一众小姐,其中似乎有好几人此刻面容白。
再者,抛开亭外的小姐们不说,此刻那被沐千寻按坐着的小姐模样就甚为奇怪。
灵动的大眼里布满水雾,粉唇已被她自己咬到泛出血丝,还满头是汗,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莫大的痛……
想到这,他蓦地眯起眼看向沐千寻手中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瞬间便明白了。
只怕那位小姐便是害七王爷受伤的人了
“我不要擦药,好痛!”君修染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幽怨的咬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沐千寻。
“你不擦,我就不要你。”沐千寻回的很顺溜,因为忽然想起了曾经年幼时,在她不听话的时候,长辈就是这样威胁她的。
“呜呜……”君修染无比委屈的低泣,却是没再闪躲,庞衿寂趁机快的清洗了他的伤口,上了消炎止痛的药膏。
“若妃娘娘到!”
“臣女参见若妃娘娘。”
随着那阴阳怪气儿的太监声音想起,亭外的小姐们立刻齐齐盈盈行礼。
顾念芙面上一喜,原本挤满眼眶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开沐千寻的压制,奔出亭,跪倒在来人跟前,痛哭着控诉:“若妃娘娘救救臣女。”
庞衿寂此时也走了出去,对着来人行礼。
沐千寻却只噙着淡笑,站在亭内象征性的福了福身。
来人身穿一袭金棠牡丹凤纹宫装,如瀑的秀挽成芙蓉归云髻,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肌肤莹白如玉,略施粉黛,轻勾的唇瓣抹上了浅红色的唇红,远远看去清灵而又不失勾魂摄魄之态。
此刻,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阳光下,便有一股威仪在她周身散开,让人不敢小嘘。
“念芙妹妹这是怎么了?”杜浅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关怀,却是并未去扶跪在地上的顾念芙起来,她那勾魂的明亮双眸此刻正落在亭内的沐千寻身上。
“呜呜,求若妃娘娘帮臣女讨个公……啊……”顾念芙说话间将手伸到头上,粗鲁的拔掉那插满她鬓的牡丹花,因为着实太痛而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后粗鲁的将那拔下的牡丹花丢到地上,在剧痛的位置一通摸索,放到眼前一看,触及那猩红粘稠的鲜血,她身形顿时一晃,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待稳住身形,立刻不管不顾的尖声叫嚷:“若妃娘娘救救臣女,沐七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无故对臣女用刑,企图谋害臣女性命……”
“顾小姐,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帮七王爷戴花,弄伤了七王爷就叫玩儿,我这帮你戴花不慎伤了你就变成企图谋害你性命了呢?”沐千寻适时走出亭出声打断了顾念芙的话。
“我……”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沐千寻再度打断顾念芙的话,却是看着庞衿寂询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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