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离十,毕竟这世上相似之人是不常见的,且发现那与父亲相似之人的地点就在雪岭附近。”柳沐兮垂眸,眼底极快的隐过一抹不安,他此刻才开始担心,若是阿寻不能顺利将父亲带回,他提前说出了这件事无疑会让家中的人空欢喜一场。
“是是吗,终于有大哥的下落了啊”沐玄庭晃晃悠悠的坐下,眼眶微红,隐有泪光在其中闪烁,提及大哥的同时,他也立刻就想起了那缠绕他多年的噩梦,大哥莫不是无法面对战败,无法面对死去的兄弟,这才多年未归的
然他刚想到这里,柳沐兮便又出声说:“听闻父亲也如我跟大哥一般,没有过往的记忆,且”
见他支支吾吾的收声,那惊喜到完全发不出声音来的沐敬忠终于是勉强稳住了心神,颤着声儿问:“且什么”
柳沐兮回道:“父亲与人有了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取名为小谷。”
听闻此话,沐敬忠再度震惊。
沐玄庭却心事重重的嘀咕道:“若是如此,千家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柳沐兮立刻追问:“三叔何出此言”
沐玄庭幽幽一叹,答道:“在你母亲嫁进沐府当天,你母亲曾当着家中所有人的面向你父亲索要了一封休书。”
“休书”柳沐兮惊,哪有人在大婚当日要休书的
“对,一封你父亲亲手写下的休书,还有一封她交给你父亲的绝笔书,上面写着,若你父亲他日有了迎娶旁人的心思,或是与旁的女子有了牵扯,那封休书便立刻生效,她会带着所有的孩子与嫁妆离开。”沐玄庭说罢面色变得越发沉重。
“难怪”柳沐兮瞬间恍然,难怪阿寻会对千家的人隐瞒有了父亲下落这件事。
“”
沐敬忠与沐玄庭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故而齐齐疑惑的看着他。
柳沐兮怔了怔,立刻道:“三叔无需太过忧心,此事千家的人暂时还不知道,具体的待父亲之后归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闻声,沐玄庭当即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沐敬忠却在沉默的静坐了片刻后,忽的起身匆匆离去。
柳沐兮知他是想要前去将此事告诉奶奶,遂也未阻拦他。
待沐敬忠走后,沐玄庭立刻起身去到柳沐兮身旁坐下,直言不讳的询问:“你爷爷此次与皇上同去,可是会遭遇不测”
柳沐兮抿抿嘴,摇头回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但是如若当真遇上不测,我定会全力护爷爷周全。”
沐玄庭闻言沉默了一瞬,紧接着又问:“那么你再如实告诉我,皇上的病是否还有痊愈的可能”
“这”
“你大可放心,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不管是你爷爷奶奶,还是你三婶,我都不会提起只言片语。”沐玄庭见柳沐兮满脸犹豫,立刻这般信誓旦旦的保证。
“皇上的情况就好似一盏即将耗尽的油灯,熄灭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柳沐兮说罢心事重重的垂下了头,就他看来,贤王的身体的确是快要油尽灯枯了,但是
每每贤王的病情加重,每每他以为贤王挺不过去的时候,贤王都会奇迹般的好转
就因为那样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他才会始终摸不清贤王的底,无法确认他的病究竟因何而生,又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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