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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1 / 1)



阿脉说:“我以前和我爹是捕鱼为生,和一般农家靠天吃饭略有不同,但我们也怕干旱或洪灾,不管是哪一样都会导致我们无鱼可捕,更不要说那些种地为生的人家。——阿左,我感谢你,对天喊出那样的话。”阿左看阿脉一脸真诚,心里也是得意,但嘴里说:“用不着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吓死我了,以为你要向我表白。”阿脉说阿左“没个正形”伸腿就去踢,阿左跃开,两人在树梢上追赶躲闪。不成想一根树枝受不了两人的重量咔嚓折断,阿左连腾飞的念头都来不及有,眼看就要坠入地上的一片汪洋之中,阿脉伸手拉住他:“这水里说不准有蛇,我是替蛇考虑,不想它咬你一口却丧了命。”

阿脉说的没错。连日的大雨让蛇肆意地游在每个地方,即使是水慢慢退去蛇的可怕也可以和洪灾后的瘟疫抗衡。

无名他们在老人的家又待了三天,他们和村里人一道在河面又架起一座简易的桥。告别了老人,三人重又踏上未知的旅程。到处还是一片泥泞,但太阳晴好,被踩过的泥泞很快就有了路的影子。无意看看身后他们走过的足迹,说:“你们看,本来没有路的,被我们三人一走,这不有路了。”无相和无名都笑了,无相说:“这句话有点意思。”

天气好,三人心情也变得好多,说笑间走走停停不觉又到了晌午。从老人的家离开时,老人给他们包了一包薄饼给他们当干粮,此时拿出三人分食。忽听无意惊叫一声,无名和无相看见一条蛇咬在无意的腿肚上。无名下意识地想拉过无意,全忘了拔剑。那蛇一击之后又冲向无名,当无相的剑将蛇身砍为两截,那蛇已咬上无名的左脚脚踝。无名将半截蛇从脚踝处拎起,发现尖尖的齿印,并流出黑色的血。再看无意时,无相正用力帮他挤压被咬处,但始终没有血流出,却眼看着被咬处越肿越大。

无名说:“不行,得用嘴来吸。”他叫无相让开,无相说:“我来。这种事应该我来做,不只因为你是掌门,还因为师父的交代。——我不会让你冒险。”无意见状制止道:“两位师兄,快砍了我的小腿。快!还来得及!”他不想师兄们为他冒险,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无名对无意说:“放心,你会没事的。”又对无相说:“我不会有危险,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如果毒液进入无意的心脏就什么也来不及了,你相信我。”无名看着无相,无相终于点点头,让开。无名对准无意的伤处吮吸,一吸之下就有黑血流出。无名用力挤压,黑血流得更快,渐渐颜色变成深红。无相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毒液都出来了!——师弟,你怎么知道你会没事?”无名伸出自己的左腿:“看,我也被咬了。”无相大惊:“你怎么不早说?我帮你把毒吸出来!”无名笑着说:“师兄,不用紧张。你没发现我一点事没有吗?”无相这才回过神来:“对啊。奇怪,还真是奇怪。”

无意死里逃生,还保住了一条腿,却是心有余悸。他说:“亏得你们没听我的话!刚才我只想着能不死就行,现在想想要是没了半条腿真是可怕。”无名说:“我看到你和我同样的伤口却是不同的情况,我就想蛇毒应该对我无碍,反而师兄如果去帮你吸出毒液倒有可能危险。现在,请你们帮我想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二人哪里想得出,无名说:“也好,就当多了一份特殊的能力。”无相笑说:“当然好,我再也不怕被蛇咬了——前提是你必须在旁边。”

无名又怎么会知道造成他现在特殊体质的原因是那颗玄霜,无意当天也只知道师兄复生和两个少年有关,却没有看见少年给师兄服药。

此时那两个少年已来到集市。按照阿左的想法,玩两天再去买药材不迟,阿脉却说:“这药材不是能在一家买的。不要说一家药铺不可能有我们要的所有药材,即使有,也要分开买,最好是一家买一样。”阿左说:“你烦不烦啊?费这么大事为的是哪桩?”阿脉说:“为的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们现在不是配一般的药,是玄霜。”阿左问:“是姐姐让你这样做的?”阿脉说:“这个还需姐姐说吗?”

一条街上只有三家药铺,阿脉果然也只买了三样。照这样下去,要买齐百十钟药材还不得跑断腿?阿左满脸不高兴,阿脉说:“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你想的。我知道你想在这多呆几天,这不是最好的理由吗?我们可以跑很多地方,这样好不好?”阿左一想还真对,但不想领阿脉的人情:“你说得好听,难道你不想多玩几天?”阿脉老实说:“我也想。我还想去我和我爹以前捕鱼的地方看看,虽然我最后也是死在那里的。”

跟着阿左,阿脉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阿左对什么玩的吃的都很精,乍一看就和人间那些有钱的玩家一模一样。两人走过一间赌坊前,阿左示意:“带你进去开开眼?”阿脉拉住他胳膊:“走吧。姐姐关照我,不让你去不三不四的地方。”阿左说:“嗬!用不着拿姐姐说事,况且这里好玩得紧,不是你说的那种地方。”说完自顾自进去了,他知道阿脉的性格是不会扔下他就走的。

一掀开赌坊的门帘,阿脉就觉得人声鼎沸,何止是热闹,简直是吵死了。阿左看样多次来过这种地方,那自在的样子好像这里就是司命殿,还没有司命姐姐管着。阿左回头看到阿脉已跟过来,笑眯眯地招手让阿脉过来,套在阿脉耳朵上说:“带你体会一把赢钱的滋味!”阿脉喊:“你去!别拉上我!”赌坊里的嘈杂环境必须喊着说话,阿脉只是不想玩而已,并不是情绪激动。

阿左到一个最大的赌台前站定,示意阿脉他就在这玩了。在所有的赌坊里,押大押小都是最普及的玩法——不用头脑,全靠运气。阿左先摸出三文钱押大,坐庄的汉子不屑地看看阿左:“小子,多下点!”阿左好脾气地说:“等等,等等就有了。”等各人下定,庄家拿起骰盅上下左右摇晃:“开!”下注的赌客都伸长脖子去看点数:“十四点,大。”这个庄家都是有数的,押大的钱多他摇出来的点数一定肯定绝对是小的,反之亦然。阿左没有玩鬼,只是比其它赌客早知道这个原理罢了。但阿左从不是最后下注,又怎会知道别人要押大押小。说是没玩鬼,还是略玩了一点。阿左从小就发现只要他一生气,跟他玩的那些小神仙都跟见鬼似的,都躲他远远的。这被他后来发扬到赌桌上,只要他下了注,然后保持生气的情绪,别的赌客都会自动押到另一边,他的一份总是孤零零地等在那赢钱。

这样三文变六文,六文变十二,十二变二十四,庄家有些慌神:“这小子今儿神了,备不住让他赢了大钱去。但旁人也奇怪,偏就不跟这小子的手风。”玩了没有半个时辰,堵台旁只剩下阿左和庄家,原先的那些赌客虽然都输得差不多,但都没走,把堵台密实实地围了个圈子看热闹。

要是庄家老老实实地让阿左把赢的钱都拿走,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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