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1981年春天，炼化家属创业系统召开“庆祝三年计划完成暨大集体十年发展规划大会”。这是一次空前的盛会，炼化总公司党委书记陈骅和总经理彭振寰以及公司党政工青有关负责人和大乔均参加会议。
贺连成首先宣布：“庆祝三年计划完成暨大集体十年发展规划大会现在开会。首先请丛巨峰副总经理做报告，大家欢迎。”
丛巨峰在掌声中走向讲台。
“同志们：
今天在这里隆重召开‘庆祝家属创业三年计划完成暨大集体十年发展规划大会’，我代表公司党政工青，对家属创业升格为大集体表示祝贺，对大集体未来大发展表示祝愿和大力支持。”
会场响起热烈掌声。
“报告共分两大部分：一，过去三年计划的实施成果；二，未来十年发展规划要点。先讲第一部分。
过去三年计划的实施成果：1、在党的十一届三中会议精神鼓舞下，家属创业的格局向产业化方面靠近，截止目前，建筑安装、建材生产、化工生产、商业服务已具雏形，规模虽小，却有不错的经济效益；2、在农业下马压力下，三年新增待业知识青年近五千人，现在实现安置总人数达到一万五千余人；3、回收场收贮废旧设备数量不断增加，为今后上马化工项目提供物资条件。这是十分重要的大事啊。火石电解渣已经提炼出少量稀土金属，这是企业增效和具有军工应该价值的大好消息；4、基于上述情况，炼化家属创业系统已被政府核准为大集体企业了，凡被安置的人员今后不再叫家属工了，而是名副其实的大集体职工了。”
下面响起热烈而长久的掌声。
“第二大部分。大集体‘1981-1990十年发展规划’已经分发给各单位了，我着重讲以下几个问题：1、十年内要把化工生产、建筑安装、建材生产、商业服务发展成大集体企业四大产业支柱。年产值达十亿元以上，利税一亿元；2、十年后安置效益要达到三万人以上；3、技术培训刻不容缓，大集体职工最大的弱点是文化素质与技术素质不高，为实现四项产业升级，必须培养大量素质高的专业人材。措施是‘一带二培’。一带，抽调一部分公司职工到大集体企业传、帮、带；二，马上办一座技工学校，现在正着手准备，争取秋季开学。
4、组建松北公司，在炼化公司领导下，负责大集体全面管理；
5、关于建设大集体职工业余文化广场的构想。自从那些年抓农业时，发现务农家属以文化方式度过疲劳寂寞的夜晚以后，我经常想这个问题，在三年计划中曾提过，关于职工业余文化活动的设想，三年过去了没能实现，因为经济条件不具备。我深信，在十年规划中必然会实现。
我多次征求一些人的意见，业余文化广场的构成应该是这样，建在住宅区，在不能扰民的前提下，包括图书馆、夜校、武术健身厅等均是不收费的项目，再搞一个低价收费的曲艺厅。
这样的文化广场，与外面的商业网点的饭店和小商店等融合在一起，可以设想，在我们炼化住宅区里，会出现灯火辉煌幸福甜蜜的夜晚吗？”
不少人都笑了。
“革命不是叫人总过苦日子，而是苦尽甘来嘛。我就讲这些，大家回去认真看看，十年规划具体项目吧。”
随后贺连成请炼化总公司彭振寰总经理讲话。
“同志们：
陈书记叫我代他说两句，他就不讲了，那我们俩首先对家属创业安置一万五千人就业，并核准为大集体企业表示祝贺！”
下面一片掌声。
“二十多年艰苦奋斗没白干，这是炼化企业精神的实际体现。下一步，你们的打算是远大的，目标是惊人的，十年后就业人数要达到三万，对企业对国家是做大贡献。所有这些都凝聚着丛巨峰同志的心血，安置人就业是天下第一大难，所以我要向他致谢！”
彭振寰转身去与丛巨峰紧紧握手，会场上又响起一阵掌声。
“后面我着重讲一个问题，就是，‘扶上马送一程’。送什么，送项目，至少先送五至六个项目，这不是拿国有资产开玩笑讨好你们，而是未来公司上第三个台阶，倒地方腾位置的小装置，你们拿走找地方去干，这是有偿转让，不是白给，不过转让价很低廉。
同志们，你们要抓住时机乘胜前进吧！”
大会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
五十三
十年规划大会的第二天，丛巨峰马上找贺连成碰头，他说：“八路军会多，国民党税多。我也真不想总开会。但是，松北公司这个新机构，人事安排需要把相关人员找来公布一下，以便都走马上任嘛。”
“这样事不开会怎么解决？你定，什么时候开会，我通知他们。”
“今天下午就开，名单你有，能来得及吗？”
“行，也就是找三大厂的人，快。”
下午，人都到齐了。
与会者有701、702、703三大厂的人事副厂长或者副厂长代表，这些人即将成为各厂大集体的负责人，其余参会者都是机关人员。
丛巨峰看了一眼大家，开头就讲：“今天请大家来就一件事，宣布人事任命。
一，上层机构人事安排：
松北公司经理由贺连成担任，并兼党委书记
副经理，由乔军凤担任
总工程师，上梁虎鸣担任
公司分设五个处，处长分别是：计划处王宽、生产处王烨、开发处王欣、就业处方芳、政工处吕允。
处内人员配备由各处自行决定。
二，各厂人事安排：
701厂大集体厂厂长，由杨永邦担任
702厂大集体厂厂长，由王建昌担任
703厂大集体厂厂长，由李国忠担任
各大集体厂受双重领导，其内部组织机构自行决定。
最后说一件事，关于大集体建章立制由上层负责，基层积极配合。大家听明白没有？”
与会都没有什么意见，于是散会。
会后，701集体厂杨永帮厂长与夫人王宽、702集体厂王建昌与夫人王烨、703集体厂李国忠与夫人王欣事先约定，晚饭去饭店。
在饭桌上，杨永帮首先说：“老同学们，今后担子都重了，不仅本厂的事难干，而且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哪。”
王欣接过话题道：“我这条线最长，管开发的，而且是永远不断的线，今后下去，还请大家多关照关照。”
杨永帮说：“包括我老婆的那个处在内，我都好应付，因为我们也设了对口科室了，贺连成、乔军凤、梁虎鸣，这三根线粗啊，我最打怵的是丛巨峰副总经理。”
王建昌说：“丛司令与我们正相反，他是来自下面的三万条线，三万人就业真缠身啊。”
最后，李国忠收尾：“今天幸好没喝酒，酒是既能助兴又能催愁啊，咱们既然铁了心在大集体干了，就时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吧。上有上的难处，下有下的难处。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五十四
1981年秋
炼化大集体自办的技工学校挂牌成立了，这是三乔公爹郭峰经理给修建的，以表示对炼化建安公司对大集体企业的支持。
开学典礼在校前广场隆重举行。
参加典礼的有丛巨峰、贺连成、大乔、总公司教育处，以及大集体各单位负责人等。
技校校长三乔首先宣布：“松北公司技工学校1981年秋季开学典礼现在开始！”
全场一片掌声。
“同学们，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丛副总经理等各位领导参加开学典礼。”
热烈的掌声之后，三乔继续说：“公司领导任命我为技工学校校长，我感到肩上担子很重，也希望与大家能够同心协力，把技校办起来办得更好。这次我们成立的技校在师资力量方面很强，有拥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职校老师，有生产岗位兼课技师，我深信在教学质量上一定会有很好的保障。
所以，本技校的办学方针是：
理论通窍，实践求专。
德才兼备，文武双全。
本年度共招二百名知识青年入学，专业有化工、电气、机械，学制三年。另为，为配合近期开发的一些新项目，我们还会增设一个短期培训班。希望同学们要为大集体发展努力学习，成为技能高、武艺强、文武双全的生产骨干。接下来，请老领导丛副总经理讲话吧。”
丛巨峰开口道：“一个成功的企业，必须有自己的培训基地，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嘛。大集体办企业也不能失败，必须成功。所以要有自己的培训基地，这就是技校。下面我把办法十六字方针说明一下，这是我征求彭总经理同意定下来的。”
大家都很认真地听着。
“这四句话，头两句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但是，每句又有独特要求。
‘理论通窍’，什么是通窍？就是把学的知识通过眼睛、耳朵真正进入大脑，然后变成自己的诀窍，能创造发明。
‘实践求是’，关键在于专，希望技校毕业生，出校后干几年都能成专家。
当年701厂、702厂、703厂都是苏联技术，派来的专家并不都是大学文化，不少是电工、钳工、电焊工。”
‘德才兼备’是十六字方针的核心，特别强调的是以德为本，有才无德对企业对社会有害无益。
最后一条‘文武双全’，大家别瞧不起我们这个技术，我们都是时刻从战略眼光培养学生。彭总经理和我都是从生与死的战争中闯过来的，不是我夸口，军人出身的人嗅觉就是灵敏，我们总觉得天下并不太平，那么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和平时期能出色搞建设，一旦侵略者来犯，他们会以一顶十打赢战争。
因此，公司决定把乔家武术女三杰之一的乔珣凤请来做技工学校校长。”
下面鼓掌表示对公司决定的拥护。
“最后我再强调一下，刚才讲的校训，最终要落实到‘文武双全’，好，我的话讲完了。”
接下来，是一些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大家都表示衷心感谢上级领导对知识青年的关心与关怀，决心学成本领后做个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有用人才。
典礼在欢快的音乐声中结束了。
五十五
技工学校开学后，大乔家中被批准安装了一台电话，赵天兴奋地先拨通了爸爸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呀？”
“爸爸，我是你儿子赵天啊。”
“哦，咱家安上电话了？”
“刚安完，就给你报信了。”
赵地马上抢过电话说：“爸爸，你好，我是你女儿赵地，妈妈我们三口人都在电话机旁听你讲话呢。”
“都能听清楚吗？”
“声音很大啊，爸爸，还是让妈妈跟你讲话吧。”
大乔接过电话后说：“海龙，过去我们是见信如见面，现在是闻其声如在身边啊。电话真是太先进太方便了，你现在怎么样？”
“很好，我很好，刚从远洋回到基地。”
“上哪去了？”
“南印度洋。”
“新兵训练部还要出海呀？”
“南印度洋是世界最恶劣的海上航线，咱们海军多次去试航，这次给我一个机会，对我研制微型武器有关。”
“我一听‘恶劣’两个字就为你担心，过去你在天上飞过世界最恶劣的航线喜马拉雅山，现在又到南印度洋，胆子真够大的了。”
“军人嘛，首先要具有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别再想恶劣两个字了。我问两个事。”
“你说吧。”
“孩子考上高中了吗？”
“快听到消息了，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让咱俩失望的。”
“好，第二件事梁虎鸣搞了稀土金属了吗？”
“见到初步成效了，镱的纯度达不到标准，还得多去哈尔滨取经。比较乐观的是定性这一步完成了，量的问题继续攻坚吧，丛巨峰更着急，梁虎鸣现在是新成立的松北公司总工程师，上下两头忙，你也别急。”
“梁虎鸣提拔了，你呢？”
大乔笑了：“你老婆加个副经理头衔，也还是比不上中校丈夫的级别高啊。”
“总之，人往高处走就说明是事业催人走嘛。亲爱的，先谈到这吧，我马上去开个会，电话有了，夜里可以说悄悄话了，再见。”
大乔无可奈何地撂下电话。
而第二天夜里大连来了电话。
“喂，睡了？”赵海龙问。
“都快半夜了，不睡觉干什么，有个电话倒引来麻烦了。”她抹着睡眼回答他。
“当然不能总干扰乔大经理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是讲过嘛，时间就是生命，至少不会忘了星期礼拜。”
“你讲的是阳历，那是洋人定的，我们海军阳历、农历天天记的清楚，和潮水涨落有关。”
“可见，时间与空间密不可分。”
“老婆，和人还有关系呢，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这是时间，你在吉林我在大连，这是空间。而此时你我就是牛郎织女，和人有关吧。”
“时空与人有关，没有人谁研究它们？”
“人间有七夕呀，咱俩不是鹊搭桥，是电话搭桥，刚才你说电话惹来麻烦了，是不是有点不够情意呀？”赵海龙步步紧逼。
“建成讲的时空道理，叫你给发展了，是个小聪明。”
“喂，你想我不？”
大乔禁不住逗，脱口拉声：“想——”
“够意思，不能再往下搞双相思了，不然我要失眠的，问你个太极拳的事吧。”
“又在研究什么？”
“固守中气的关键在哪？”
“你问的是时候，自从你晋升为中校之后，我就想讲这个问题了，生下孩子就放在一边了，今晚都这时候还讲吗？”
“对，太晚了，明天工作不少，你定个时间吧。”
“周日下午吧，我再准备一下。”
“好，就这么定吧，吻你，这叫闻其事而行其幻，靠幻觉了。”
大乔真把这个问题当夫妻间重要的事了，于是星期日下午主动给丈夫打去电话，通话后大乔说：“中气的问题，不单是练武，尤其涉及医学与养生问题。人的生命以肾为先天之本，以脾胃为后天之本，而中气强弱标示后天之本的状况。你升中校以后官做大了，操心事多了，中气就要出毛病，首先闯进来的是消化系统内分泌减少，糖尿病找上门来，可别忽视肝、胆、脾、胃、胰的内分泌呀，听清楚没有？”
“能不认真听嘛，讲吧，我还做记录呢。”
“包括我在内，时刻警惕中气不足。”
“怎么防治呢？”
“首先要豁达乐观，不争名利。丛巨峰老领导身为总公司高层领导搞家属创业，一头扎到下面，以苦为乐，人家啥病没有。
第二要注意饮食，多方面控制，尤其每顿饭要吃八分饱。
第三，中脘是调理中气的重要穴位，它在中线肚脐上四寸地方。清人方开创编了‘延年九转摩腹法’十分灵验，肥胖症、高血压、失眠、便秘、糖尿病、癌症等多种疾病都可预防和治疗。”
“方开的方法为什么这样灵？”
“上脘、下脘，特别是中脘都受到强烈刺激，上下腹部摩的全面。”
“把功法给我寄过来。”
“你不说我也要邮过去，因为有点时间了。
第四，打太极拳时注意松腰就能守住中气，松腰之后两足有力，下盘稳固，虚实变化皆由腰转动主宰全身，自然对消化系统有按摩作用，中气不散。千万时时注意腰，另外，打拳一定要准确不走样，这一点丛巨峰半路出家得到甜头，这也是他总提倡练武的原因之一。好了，你别记了，我也不讲了。”
“辛苦了，讲了一下午，有你这样妻子，我升上校也不会得病了。”
“你白学了，还想名与利呀，告诉你心理决定生理，淡化名利，一心为公好。”
“我说错了，有你这样老婆是我的幸福。”
他们在电话里都笑了。
五十六
1982年夏。
吉林炼化总公司积极创造条件，为发展登上第三个台阶，把六个小化工装置转让给大集体松北公司。经过一年异地建设，终于达到化工试车阶段。
松北公司领导一直蹲点在基层，贺连成经理在701厂两个装置试车前夜与厂长杨永邦共同检查了现场。
“杨厂长，硫酸铵和水扬酸管线安装还没有试压，明天能投料试车吗？”贺连成有些着急。
“放心吧，建安公司林经理告诉我马上要派人过来。”
“最后一步造成不能放松监督呀。”
“贺经理，来大集体的全民职工本事不一定大，责任心都强，在这次两个项目接管工作中我特别注意到这一点了。”
“关键在你这个厂长了，我很佩服。”
“别这么表扬了，难事还在后面呢。”
“你觉得什么问题最大？”
“钱。”
贺连成点点头。
大乔在702大集体接管的纯碱生产装置，制碱塔这台关键设备旁看着收尾安装。王建昌厂长走过来：“乔副经理，经过全面检查看，明天就可投料试车了。”
“试车成功，能不能正式投入生产？”
“纯碱市场看好，我不是汇报过嘛，规模扩大，产量翻番，年产可达万吨，但是，把贮备资金都用在建设上去了，这样正式生产要受影响，不过这只是短期困难。”
“我会帮助解决的，明天试车吧。”
梁虎鸣此时正在703大集体工厂，该厂从主办厂接管三个项目，聚氯乙烯树脂，硬质聚氯乙烯管件，还硫铵。其中管件移交给二乔的建材厂。
李国忠厂长走到梁虎鸣面前：“梁总，三个项目被你夫人拿走一个，其它两项验收以后就可试车投产了。”
“能连续生产吗？”
“问题不大，有点困难主办厂也答应可以帮助解决，你回去转告乔厂长，干管件用我厂的树脂，我可以赊销。”
梁虎鸣开始不知说啥是好，最后终于主动与李国忠握手：“我代表乔云凤向你致谢了，李厂长从大局出发，把管件都让出去了，还要赊销树脂原料，我一定不叫她得寸进尺，赊购原料，你的流动资金也不宽裕。”
贺连成、大乔、梁虎鸣三人回到公司后，专门找到丛巨峰，对厂接管项目、移地建设即将全面试车投产的情况做了简单汇报，然后反映资金短缺是目前突出问题。
丛巨峰听到后立即散会，他采取两个办法解决资金问题，一是亲自到三个主办大厂求助，大集体接管项目，水、电、气和原料费暂时欠着；二是亲自跑银行办小额贷款解决资金不足。
正因为有丛巨峰这样雷厉风行的领导抓家属创业大集体工作，化工项目试车成功并开始正常生产。
在丛巨峰筹款期间，大乔应妹妹三乔之邀到松北技工学校，上了一堂武术课，题目是“对太极拳水平高低的标准看法。”
她说：“关于太极拳水平高低衡量标准问题，我只是谈谈个人初浅看法。看了一些太极名师著作，大体可以分三级，即初级、中级和高级三个阶段。今天，只介绍初级功夫标准，因为，就是初级你们必须迈上三个台阶才能完全达到。你们衡量一下自己在哪一级台阶上。”
她开始放慢语速：“第一个台阶，要求拳架动作准确和流畅，这是打基础阶段；第二个台阶要求每一拳架都符合拳理，比如坚守圆圈运动，上下一致，左右虚实，手、身、腿协调配合等等；第三个台阶要求拳架非常熟练，身体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瞬间都达到‘外三合’，即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
她看学生们站着记录。
“能做记录的人是认真的，下面我把杨氏太极拳‘二十字口诀’讲给大家：
抻出肘尖，空出胳肢窝。肘尖拽膀尖，连手腕带手指。”
她连续念了几遍。
“这是实现‘外三合’的诀窍，看起来是上肢运动，但是，能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连锁反应。如牵动了含胸，引发了拔背，导致了松腰，松胯，以致实现了由脚而腿，而腰，节节贯穿等要领的内在联系及相互配合。初级功达到‘外三合’，中高级实现‘内三合’。大家要坚定信心，首先把初级攻克下来，到那时，我再讲中高级。今天就讲到这，练的时候开不明白找你们校长请教。”
大乔在一片掌握声中与三妹走进校长室。
五十七
松北公司在接管项目实现稳定生产以后，举行了开工典礼。这次会议一反常态地由丛巨峰主持：
“同志们：
首先我要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建议今天这个会议应该隆重，请市里来人参加并剪彩，理由是化工项目走在前列了。我没有采纳，我的理由是一切事都应该实事求是。你们知道吗？这次开工是我到处借钱才实现的，要隆重就得花钱，我上哪借钱隆重啊？”
一个本来应该兴高采烈的会议，却变得有些消沉起来。
“同志们，我们现在叫大集体，裨还是家属创业，还有大量人在家没工作啊。而今天的会议我也请来总公司两个部门参加，一个是公司安全处，一个是公司消防队，因为我们的化工项目刚起步，未来是松北公司第一大支柱产业。化工，易燃、易爆、易中毒烧伤，我们目前所有接管的项目规模尚小，算是一次大练兵的好机会吧。
同志们，过去讲经济效益，安置效益，今天我又加上一个效益，不出安全事故就是效益！”
此时人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大家由衷地爆发出长时间热烈掌声。
“下面，请松北公司经理贺连成同志作报告。”丛巨峰宣布。
贺连成开始了他的发言：“今天是松北公司接管项目开工典礼的喜庆日子。但是，我们不搞轰动，不搞剪彩，就是告诉人们，实事求是，多干实事，不干虚事，在接管项目建设中，挖土的铁锹都是大集体职工自己买的，更困难的是，这些单位职工不能按时开支，丛副总经理方才说了，现在生产是借钱买原料，有的职工说得好，领导能借钱买原料就不错了，开支的事靠加紧生产，自己的梦自己圆吧。这就是家属创业精神，值得发扬光大啊。”
说着，贺连成拿出讲稿继续说：“今天我要讲的内容归纳起来就是‘三个成功’和‘一个推动’。这次松北公司接管五个装置六个产品，经过一年的拆除、迁移、重建，终于生产出合格的产品，实现了‘三个成功’：
第一个成功是建成了人材培训基地，成立了技校，这次五个装置就有40%的技术工人是技校培养出来的，他们熟练上岗，既实现了就业又促进了集体经济的发展；第二个成功是我们从长远发展的眼光入手，把回收场当做生产资料的储备库，在这次接管中，70%的金属材料、30%的设备都保质保量地应用在工程中，节约建设投资近四成；第三个成功是新建的五个生产装置，均达到目的了一次试车成功。”
全场热烈掌声。
“一个推动是，推动了松北公司产业升级。建筑安装产业最为明显，五个化工装置的建设，完全由大集体建安公司承担的。结果工程一次试车成功。建材产业承担了五个项目的供排水管件的供应，发展和扩大了产品种类。商业，在建筑五金、劳保用品方面销量大增，积累了经验。
总之，接管项目规模虽小，专业齐全，使我们开了眼界，为以后上大项目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伴随着贺连成的总结，台下听众心情激动，思绪又飞回了之前奋斗的日夜当中。
“接下来是此次报告的第二个问题，通过项目接管全过程，发现松北公司企业管理水平较低，规章不完善，机构不健全，责任不明晰，规章不完善，机构不健全，责任不明晰，有管理盲区，这次会议后，我们首先开展一次企业管理大整顿。
目前，接管项目全面开工，松北公司也已成立，由量变到质变，化工产业已名列第一，但是，规模小种类少，两个效益上不去，明年是炼化总公司不平凡的开端，要上第三个发展台阶，我们松北公司怎么办？在没有做调查研究之前我还拿不出好的方案。所以，接下来的调研工作就是我马要开展的工作重点之一。”
贺连成的报告结束后，丛巨峰请总公司安全处闫处长讲话。闫处长身材高大，嗓音洪亮：
“松北公司各位领导和同志们：今天是项目开工典礼，我首先祝贺你们取得的成功。丛副总经理让我在大会上讲讲安全，说实在的，在典礼上安全部门的发言是我第一次遇见的难事，但是既然上台了就讲几句吧。
今天我讲三个问题：
第一个，什么是安全生产？安全生产人命关天！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男同学，我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天天一起上班，当他结婚以后，每天上班时总是与妻子拥抱后离开。可是，一天他们拥抱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车间发生了事故，他永远不能回家与妻子团圆了。”
大家听了，心情十分难过。
“那么，安全生产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让企业职工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
第二个问题，安全管理是企业第一管理。新工人上往，第一堂课先讲安全。班组早晨先进行安全活动才上岗作业。企业最大的标语牌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的含义就是当生产与安全发生矛盾时，生产要服从安全，正因为多年来我重视安全落实安全，公司才一直保持着‘安全文明企业’称号。
第三个问题，安全事故是可以避免的。我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松北公司领导寄以逆耳的忠言，请你们考虑一个问题，假如下面发生了安全事故，表面上看问题在下面，实质根子在上面，所以贺经理提出要搞企业管理大整顿实在是高明至极的决策，尤其大集体企业缺乏智能。今天我讲话可能有点过头了，请大家谅解，因为我们这个部门很少唱赞歌。”
全场响起长久掌声。
丛巨峰也由衷地鼓起掌来，之后他激动地说：“同志们，典礼本该是唱赞歌的时候，闫处长大声疾呼，叫我们领导注意安全。当前，五个生产装置正在运行，可是岗位操作规程听说是抄主办厂原来的操作规程，不行，马上要结合集体企业实际情况，整合成自己的操作规程，否则马上停车。
刚才，贺连成经理提出企业管理整顿的问题，这个很及时，有人说装置是硬件，管理工作软件，看来我们抓软件功夫差，要补课啊。
最后，我再一次对安全处闫处长致谢了，你的话真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啊，真是个好党员啊。炼化总公司连续被评为‘安全文明企业’，与你们的工作有直接关系。
同志们，等我们松北公司软件不软、硬件更硬、效益大增的时候，一定要开个隆重的庆功会，我想那时大家心里会更踏实吧。好，今天的会议至此结束，散会。”
五十八
松北公司自从生产软件编制成型后，大集体职工全都接受了一次扎实的岗位操作训练，四个产业逐渐向正规化迈进。大乔和梁虎鸣经过这阵忙碌，总算向丛巨峰交了份满意的答卷。
这天二人被叫到老领导的办公室，此时贺连成早已到场。丛巨峰说：“过去松北公司没组建时，我和连成及大乔三人胃事共同商量，都说三人就成团嘛，现在松北公司由你们三人做领导了，今后除特殊情况，我就不掺和进来了。”
贺连成马上说：“这怎么叫掺和呢？你一定是总公司管家属创业的总司令、主心骨，你想轻闲吗？”
大乔说：“我们这些年在您的直接领导下抓家属创业，不仅建立和谐的上下级关系，也建立了革命友谊，达到了有话就畅所欲言的程度，深了浅了你都能听进去，你可不能离开啊，三人成团，四人才成队嘛。”
梁虎鸣说：“军凤说的对，共同的事业，共同的语言，这种上下级关系是符合科学的。”
“还联系到科学了，怎么回事？”丛巨峰笑着问。
“立体几何，空间一点，在它下面有一个等边三角形，各点都连结起来，就形成了神秘的金字塔，你走了，三缺一不行啊。”
丛巨峰双笑着问：“神秘，可了不得，我以为什么秘密呢。你讲讲金字塔怎么个神秘性吧。”
“所谓神秘的金字塔，是埃及四千年来古老文化的象征，简单说，神秘在哪呢？里面可以保鲜，治疗皮肤病，研究人员还发现，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埃及的一个公主，她那栩栩如生的躯体上的皮肤细胞仍具有生命力啊。”
大乔问：“她有可能复活吗？”
“有，科学家们研究表明，金字塔的形状构造贮存了一种奇异的能量，能使尸体迅速脱水，加速‘木乃伊’化，等待有朝一日能够复活，这就是当时国王们兴师动众修金字塔的初衷。”
贺连成感叹道：“这埃及人真能想啊，金字塔现在已经成为世界未解之谜了。”从巨峰认真地说：“能量，可不容易取得啊，梁总，电解渣提炼的稀土金属，纯度上来没有？”
“有所提高，但总觉得有关键因素人家没告诉咱们。”
“抽空再去一趟哈尔滨吧。”丛巨峰说。
梁虎鸣说：“这一阵顾不过来，我再找找多种因素吧。”
丛巨峰说：“我们四个人，真是人和心，马和套。把话说回来吧，我呢，一如既往同你们联手干事业。就是好发号施令，你们别说我干涉太多就行。”
贺连成说：“习惯了，前边说了没你这个司令，大家干工作总觉得没有主心骨。”
丛巨峰说：“既然大家都统一思想了，我又得发号施令了，咱们明天开始都下去吧。刚抓完软件，现在该去抓硬件了，看看咱们建设的装置质量怎么样，再深入了解一下大集体职工，能掌起舵来不，怎么样？”
贺连成说：“对，该下去了。还按过去蹲点单位，自讨方便吧。”
散会后，大乔与梁虎鸣共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姐，这一阵忙抓管理这个软件，可真要硬功夫还得亲自动手，练武能不受影响吗？你是怎么分配时间的？”
“建成的话总使我们记住，时空关系要掌握好，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吧，下基层机动时间多，午休时间多用点，还可和基层同志交换些武功信息。”
“是这样，一动笔就把时间消耗没有了。今早和云凤有点时间练练守中气的要点了。”
“对于你这个诸事缠身，思想活跃的人来说，打拳时比别人更加需要练静，全面点嘛，我始终严格要求自己，在走架子时总在准确唯上的情况下做到，守中气绝杂念，含目光、凝耳韵嘛，这也体现人们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不断改造自己。”
梁虎鸣听完点点头：“明白了。”
第二天，大乔到702大集体工厂蹲点，在纯碱车间的制碱塔旁，见到值班长陈廷武正忙个不停。
“陈值班长，怎么样了？”
“啊，乔副经理来了，这个窥视孔出了点毛病，马上会处理好的。”
“检修的部位，要做记录，你们车间都执行了吗？”
“做记录是岗位的重要工作，如果一个部件检修过三次，就要考虑换掉它了。”
大乔看着这个技校毕业的大集体工人，开车这么几天便能独立而熟练处理故障，心中格外地高兴和满意。
大乔换上工作服，看完制碱塔又到锻烧炉，所有岗位全检查一遍，最后到碱仓。她与工人一起搬着关成品包装袋，这里劳动强度较大，多她一个人，工人们都感到轻松不少，家属工都非常尊敬她。
这时分析工白秀娟走过来：“报告领导，今天纯碱质量指标全在上限。”
大乔笑着说：“你看我不也是工人吗？以后别总领导领导地叫了。”
“那我可不敢，人家该说我不尊重领导了。”
“白秀娟，咱俩做个试验，一上午你三次来‘报告领导’，大家可能都说咱俩在演戏了。”旁边的工人听后都笑了。
后来大乔又问白秀娟坚持练武不。
“练啊，技校乔校长说过一句话我总忘不了，她说中不进行全民健身，全民练武，中国人又要成为东亚病夫了。”
大乔感到什么是教育，三妹说过她不懂教育，可是一句话就可能是教育。
与此同时贺连成、梁虎鸣分别到701和703大集体工厂蹲点并参加劳动。
在生产要上去、干部要下去的影响下，松北公司实现了大集体在接管中壮大，化工产业在振兴发展，成为四个产业的尖兵。
五十九
1983年元旦过后，刚进农历腊月，赵海龙便回吉探亲，当他一踏进家门时，大乔和两个孩子都感到突如其来似的，全愣住了。
“昨晚来电话还说很忙，只字没谈回家的事，今天好像长了翅膀飞回来了。”大乔边说边接过丈夫手中拎着的军用大提包。
“没错，坐飞机回来的。”
随后吉普车司机又帮助往屋里送东西。
大乔说：“司机同志，快坐下喝口水吧。”司机摆摆手走了。
“海龙，司机怎么走了呢？”
“你不用管了，车上已给他留东西了，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做呢。”
“中午都没吃饭，有点饿了。”
大乔一听，连忙做饭去了。
饭很快做好了，全家坐下来吃饭。
“今天是很紧张的一天哪，基地参谋长要去沈阳开会，他坐的飞机是吉林双吉机场的，我得到消息，与部长一说，算是借光了。”
“爸，你早回来，也得早回部队吧？”赵地问。
“早什么早，还得找你们二姨父算账呢。”
大乔一听就明白了，暂时没说什么。
赵海龙接着说：“飞到吉林后，空军这伙人要去食堂吃饭，非拉我去不可，我能去吗？就这么饿肚子回来了。”
赵天问：“这个假期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想带我们去松花江去冬游吗？”
“这次回来至少有三件事要做，首先是带你复习功课，不是冬泳。”
赵地马上说：“爸，你给新兵当教练称职，当高中教师，恐怕要误你的子弟了。”
大乔说：“听你爸说，别打岔。”
“告诉你们一个迟到的消息吧，我是经过考试就读函授大学了。”
大乔问：“什么时候的事？”
“读一个学期了。”
“爸，在电话里你从来不提呀。”赵地说。
“心里没底的事，不急于说嘛。现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各科成绩优良，才愿意告诉你们。”
大乔又不紧不慢地问“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上海同济大学，哲学系。”
“好吧，这次控亲时间长，多关心点孩子的高考总复习。”
赵海龙看了看两个孩子，说：“不仅是关心，辅导辅导吧，你俩别轻视我，爸爸考函授时是请大连最有经验的中学老师给辅导的。这次把一些好方法，好经验介绍给你们。”
两个孩子半信半疑，吃完饭后，两个孩子悄悄地回到各自房间，把时间留给了爸爸妈妈。
两口子先是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了几份，准备送给亲戚们。
“这次拿回的东西最多。”大乔说。
“坐火车就不行了，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一阵忙碌之后，两人并肩坐下。
“你讲这次回家有三件事要做，另两件是什么？”
“一件你明白，稀土金属嘛，另一件可能出乎你的预料，你猜猜。”
“你讲军事方面的事我怎么能猜到？”
“不是啊，是武术方面的一种见解，想向乔家军介绍一下。”
大乔笑对丈夫：“你是我们的回收场，什么东西都往脑子里装，好吧，我安排。今天很累了，上床睡觉吧。”
赵海龙凭多年经验，明白妻子说出“睡觉”两字的含义：有事快办，没事各睡各的不能影响入静和入睡。
第二天大乔和梁虎鸣说：“你大姐夫昨天回来了，今晚去见见他，把稀土金属的事当面谈谈，电话里根本说不全面。”
晚间，梁虎鸣与二乔一同来看大姐夫。
“大姐夫红光满面，真是年轻呀。”梁虎鸣边说边上前握手。
“年轻不敢说，武功没有一天停过，虎鸣，你做到了吗？”他让二乔坐下，却拉着虎鸣的手说：“ 先把东西拿着，走时别忘了。”
梁虎鸣拿过包，打开看有本杂志，封面是《资源》，翻开第一篇便是“稀土金属的开发与应用”。
两人回到众人身边，梁虎鸣说：“大姐夫，你怎么搞到这本杂志的？”
“你看，上面有大印，基地图书馆。经常看这个杂志，借来一期给你看看稀土金属嘛。”
“大姐夫，谢谢啊！”
“我说过他，就如咱们回收场，什么都往脑里装。”大乔又重复昨夜说的话。
“又提你们回收场，是收破烂的比喻不恰当，咱们脑里收进的是新东西，你等着听吧。”
梁虎鸣几人都笑了。“我先介绍一下稀土金属的提炼情况吧。”
正在此时，三乔和郭振兴走了进来，与赵海龙问候完毕，共同围坐在一起。
梁虎鸣与他们点点头后继续说：“稀土金属的提炼已经过关，到收尾阶段了，现在的问题是，要纯度就没有数量，要数量纯度就上不去，不知道大姐夫你需要的纯金属含量是多少？”
“在我手上一克稀土金属都没有，试验开展不了。你看看我给你那本杂志，稀土金属的技术指标，纯度既然头等重要，但有害杂技也不能超标。”
梁虎鸣最后这样决定：“大姐夫，这样吧，哪天到工厂去看看，共同研究一下，我马上做些实验，搞出几种样品，你带回部队就可开展试验了嘛。”
“感谢你呀，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这么紧张工作，我倒是求之不得了。”
“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们可以问心不愧地说，这些全不是为了自己。”
大乔与她们在一旁，一边说着一边听着，当听到梁虎鸣后面这句话时，马上便说：“两人聊天还聊出感情来了，既然你们约定去工厂，那明天就去吧，赶早不赶晚。”
赵海龙刚要说话，乔建成与廉洁走了进来。
“大姐夫，你好！”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
“我们从妈那里来的，赵天、赵地还在那呢。”
“来得及时呀，我还有事要把大家请到一起呢。”
“大姐夫，我家刚安装上电话，方便，随时去电话告诉我就是了。”
大乔说：“不知有什么事，连我也不知道。现在，应知道的人都到齐了，你讲讲，大家有个思想准备，能帮上忙的早做打算。”
“不瞒大家，这次探亲头件事是辅导孩子高考复习，此外有两件事，一是我想利用虎鸣搞的稀土金属做激光武器试验，另一件是我新学了一个拳种叫‘万应拳’，我必须向大家介绍。这后两件事合在一起，选个日子到一起再具体讲讲，怎么样？”
梁振兴问：“大姐夫，你对激光武器及激光技术掌握到什么程度了？”
“杂志上海的功夫加幻想吧。”
“这样吧，我有个中学同学叫方阵，是光机学院毕业的，激光专业，现在正度假呢，可以请来见见面嘛。”
“当然好了，你联系吧。”
后来，大家都散了。
大乔说：“方阵是我公司职大校长方宏策的儿子，你认识不？”
“方阵我认识，但不熟，有振兴参加会学点激光知识的。”
“在你眼里什么都是那么简单，梁虎鸣、郭振兴都叫你给折腾起来了。”
赵海龙上前去抱大乔：“这回我该折腾你了。”
大乔推开他：“刚才你说要给这些人介绍什么‘万应拳’，怎么还瞒着我呢？”
“你生气了？这是班门弄斧，一直不知怎么个形式好。”
“是哲学把你学滑头了吧，是不？”
赵海龙又上前搂住妻子说：“困了，上床睡觉吧。”
六十
腊月二十八，一大早赵家就亲人满座。
大乔环视了一下：“春节临近，正是家家户户最忙碌的时候，你们的大姐夫非要把你们约到一起，说要好好聊聊，我想，大家一年才有几次相聚的机会呀，所以聚聚也有必要。”
梁虎鸣马上接过话头：“太有必要了，我还要搞一次呢。”
赵海龙站起来：“那就抓紧时间吧，首先说，激光和稀土金属的事已经落实了，我很高兴，很满意，感谢振兴和虎鸣。下面是今天相会的主题，我介绍一下‘万应拳’。”
说着，赵海龙走到宽敞的地方：“一次，我在大连公园见到一些人正在打拳，减法十分奇特，初看似太极拳的野马分鬓，又变右蹬脚，忽然是太极拳的通天炮和顺风掌；紧接着是军警实战的拦踢摆脑，以及勾心蹬腹等。”
大乔听了说：“这是多拳法的拼合，试图博取众长。”
“后来我也投入到练拳群体当中，‘万应拳’共十八式，简单、易学，但是十分突出在技击上。例如，‘万应拳’可对付胳膊长力气大的拳击手；柔道和相扑根本到不了跟前；泰拳和跆拳道，也都叫他强硬不起来。这就是中国功夫的传宗接代，说明事事必须讲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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