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改革难，不改革更难。”这是炼化松北公司施行两级承包，走出改革第一步之后，大集体职工常说的一句话。
老项目不能丢，要节能降耗；新项目实现第二次跨越与总公司主体厂争原料。
一季度开门困难，普遍没有奖金。丛巨峰发现问题，马上做出领导分工，贺连成和大乔下基层，抓节约挖潜，发动群众以炼化老传统“麻袋毛精神”，不放过一吨水一度电，堵住滴漏跑冒，短期内明显见了成效。
丛巨峰和梁虎鸣则共同抓第二步跨越的新项目。改革困难多，上级下来立见成效：
701集体厂，还原染料试车投产；
702集体厂，戊二醇开始生产，产品畅销；
703集体厂，第二套醋酸丁酯及无水乙醇装置提前竣工；
建材厂，异丁基苯项目开始试车；
建安公司，在总公司上第三个台阶项目中，承揽了公用工程；
商业系统，撤销了小网点，建成了大商店，饭店办的很有特色。
松北公司二季度打了翻身仗，上半年时间过半，承包指标过半，增强了各集体工厂的承包信心。
丛巨峰心中比谁都高兴，急忙把大乔找来便说：“给你个快乐的任务，你愿意接受不？”
“一定是美差，我能辜负老领导的信任吗？就是困难任务，也在所不辞嘛，说吧。”
丛巨峰笑了：“美差，上松花湖一游，选些大集体先进人物，你领着玩玩去嘛。”
大乔很感动：“改革不仅给大集体带来了金钱，还带来了欢乐。”
“抓紧办去吧。”丛巨峰催促她。
几天后，成为幸运者的大集体职工到松北公司开会，其中有：701大集体工厂的值班长王天力以及操作工宋丽娟，702大集体工厂值班长陈廷武以及分析工白秀娟，703大集体工厂值班长钱志远以及建材厂班长秦美娟，建材副主任秦仲富以及建安公司塔式吊车司机房越。
除了上述成双成对的先进工作者，还有若干先进人物，其中包括文化广场的舒靓和金萍两位青年。技工学校校长三乔因为在教育经费包干方面有成效，所以也被选了进来。
当人都到齐后，大乔微笑地对大家说：“召集大家来，首先公布一个好消息，明天是星期天，我要领你们到小丰满去旅游。”
大家听后，高兴地鼓起掌来。
“大家这么高兴地鼓掌，看来是件好事。那么好事是怎么来的呢？我告诉各位，一靠改革促进了生产发展，上半年实现了‘双过半’；二靠你们的双手努力干出来的。成绩取得来之不易，在这里我代表松北公司党政领导向你们及全体大集体职工表示祝贺和感谢！”
又一阵热烈掌声。
“情况就讲到这儿，告诉大家去松花湖旅游，由技校乔校长召集和领队，我是兼职导游。”
这时乔校长马上宣布：“明早七点准时到此地集合。”
散会后，三乔和姐姐一齐走：“大姐，旅游名单上有舒靓和金萍，怎么没见着人呢？”
“请假了，两个人在家等大学录取通知书呢。”
三乔十人惊讶：“我怎么才知道呀，她俩高中都没念完，能考上吗？”
“按高考录取成绩分数线定，两人都超出很多，在文化广场这瑰，晚上活动，白天自学。对这两个自强心很强的姑娘，时间老人会给予天地公道的，这是她们一生中重大转折。”
三乔再也没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离开姐姐回校了。
第二天，大乔一行比预定时间提前到达松花湖。她们登上游船，安稳下来以后，大乔说：“大家静一下，到这里旅游的人很多啊。进大门时都看见了吧，游人排成了长龙。我多次来过，都是一票难求。”
接着大乔便介绍今天游湖的各个风景点，随后便开始了快乐行程。
她们登上了金龟岛、棒槌岛、石佛岛等二十多处后，最后又绕回到五虎岛，在这里共进鱼餐。
大乔在席前小结了这一天：“松花湖源自长白山天池的圣水，今天我们到此游湖，既登岛又登山去了二十多处，望两岸鬼斧神工，立陡石崖，非常壮观。我来一次就为家乡美平添一次自豪。”
她看了一下大家后，说：“在吃鱼前我还得说两句，美中不足，发现我们的体质有待提高。有的人登山不费劲，有的人一登高就气喘吁吁，还得别人拉。我就不多讲这些了，只希望先进生产者还应带头到文化广场武术健身厅，把身体素质提高上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这时，每个桌子都已鱼餐摆放完毕。大乔站起来说：“松花湖有三十多种鱼供我们享用，今天桌上仅摆了十五、六种，有些鱼大家可能没见过，其中著名的‘三花一岛’，叫你们这些先进人物品尝品尝，一饱口福嘛。”
先进者就是历史发展的火车头，炼化松北公司正是靠着这些一个顶仨的先进劳动者，实现了改革中的大跨越、大发展，并不断创造着新的历史纪录。
九十
大乔回到家中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家中的电话铃声一直响着，她知道是谁打过来的，拿起电话便只说了一个字：“喂。”
“老伴啊，上哪去了？星期天还打不过去电话。”
“到松花湖旅游去了，你稍等一下。”
她换了衣服，坐下来夫妻二人通过电话亲热起来。
“中校大人，走后怎么才听到你的声音，莫非是轻功和激光器让你腾空上天了？”
“夫人，你真猜对了，轻功和激光使我忙得不亦乐乎，梅花桩增长功力很大，激光武器不断和九九所商榷。”
“有一条必须把握住，万事从容别急。”
“说是容易，做起来难啊。上级比我更着急，最近两个月我出差了，到各部队的舰艇上考察各种类型舰艇构造和特点。”
“这次上松花湖，我们就搞了登山登岛活动，我手下就有少数人不适应了，我觉得很惭愧啊。”
“你们不打仗，有情可原。”
“谁知道敌人哪天来打仗呢？全民皆兵，每个中国人都要强壮，对不对？”
“现在基地领导空前抓备战，在我的建议下，提出要把‘三登’落在实处。”
“我知道了，登陆、登岛、登军舰，对不对？”
“我总讲，你真没当耳旁风，轻功和激光武器合成作战，这个目标我不会放松。”
“你搞武器是军事秘密，但在轻功方面最近又想了下，还要做补充。”
“好啊，游湖一天了，要是不累就讲讲，累了就明天再说，老婆，我也再尽量尽量克服急躁病嘛。”
“明天？还不知单位有什么事，至少要去文化广场转转，今天就一气呵成吧。”
“那就讲讲补充什么。”
“实际是强调太极八卦巡天掌的练法，二十多个招式中，有两个式子聚集的能量最强，产生的作用力极大，要反复练，投入的时间越多，功效与其成正比例。”
“指点指点吧。”
大乔声音高了起来：“一个是‘昆鹏展翅泰山倒’，另一个是‘丹凤朝阳海退潮’。可想而知，这两个式子合在一起有排山倒海之势，听明白没有？”
“明白。”
“上次我讲太极八卦巡天掌，强调要张开百会、劳宫、丹田和涌泉这四个穴位，这是抓住采入宇宙之气的诀窍。但是，我遗漏了如何自我验证穴位张开程度的标准。”
“这可是大事一件。”
“海龙啊，今天就讲这些吧。电话里聊天讲多长说多少都无所谓，传授功法大不一样啊，下一次再专门讲四个穴位的练法和气感情况。”
“我理解，听你的信吧。你今天毕竟游湖太累，该休息了。”赵海龙对着话筒亲了一下，说：“吻你了，妻子祝你晚安。”
大乔放下电话，上床躺下，头脑里总闪现着忙忙碌碌的丈夫赵海龙，还有两个孩子赵天、赵地即将到来的暑假，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几天后，赵海龙又打来电话：“情况有变，四个穴位不在电话里介绍了吧。”
大乔马上说：“什么情况，神乎其神的？”
赵海龙从电话里传来笑声：“有三件事：一，那天打完全电话，我产生一个设想，把多个功法系统化，编个计划。名字已经确定，叫‘纵跃计划’，既可以练轻功，又不冲击正常训练；二，我要去趟上海，你忘了，函授毕业了，要到校参加毕业典礼，领毕业证；三，我决定上连云港旅游，这是中国八大名港之一。借去上海之机，去趟连云港，再到北京，绕一大圈子再回来，反正花自己的钱，我的探亲假时间够用，不知道你的情况如何？”
大乔听了后，觉得第三件事比较难办，又问道：“什么时间动手去上海？”
“二十天以后吧，正好孩子放暑假。”
“我也有探亲假，关键是工作忙，我抓紧点吧。要是我提出不去，两个孩子要闹翻天。”
“一路上我不停地练功，四个穴位你可以当面传授嘛，就这么定吧，我马上去开会了，不能往下谈了。”
九十一
大乔在电话里答应丈夫去连云港旅游后，第二天就去找贺连成和丛巨峰请示，获得批准后就起早贪黑地完成三件事：一，改革要把第三步跨越的项目承包到个人的建议；二，将文化广场打造成文化城的设想；三，向贺连成交待完双查工作组的所有工作。
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在孩子放假前几天到达了沈阳。
下了火车上汽车，很快到了北塔岭镇。当她看见悬挂着“东北航空学院”大牌子的校舍时，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快见到亲爱的孩子们了。
赵天从电话里得知母亲要到，下了课急忙迎接到校门外，来到母亲面前先敬了个军礼，然后抓住母亲的手不放。
大乔笑着说：“跟妈妈还打立正吗？”
“习惯了，这是军事化起码的动作。妈，你刚到就来看我们？”
“想你们俩呀。”
赵天接过母亲的挎包说：“妈，先到我的宿舍去，然后去见妹妹。”
大乔跟着儿子，边走边欣赏着这座新型高等学府的建筑风格以及环境布局，随口说着：“你们在这里读书真幸福啊！”
赵天住在二楼，母亲对室内的一切布置都很满意，说：“走，先看你妹妹去吧。”
于是娘俩又下楼去西校区雷达系。
还没进院，就看见高高的雷达天线架设在校舍区南侧，大乔看了几眼便说：“大连工学院也有雷达专业啊，她在那念书离你爸更近啊。”
“妈，你没算过来账，那样的话离你远了，特别把我俩分开就不能互相照应了，是不是？”
“你爸考虑的不是距离问题，而是像你说的军事化，意义重大。”
正说着，赵地和同学江山跑过来，两人也同样给大乔敬了个军礼。
赵地扑到妈妈的怀里，说：“真想你呀，妈，是江山告诉我你来的消息，西校区就我一个人，走，到我的宿舍去休息吧。”
江山说：“伯母我先失陪了，我要上课了。”
母子三人于是走到赵地的四楼宿舍，大乔从窗户往外看，又见到雷达天线。
“真到雷达系了，雷达的影子离不开我了。”她看到室内宽敞明亮，虽然是老房子，但粉刷一新，于是说：“不比你哥新楼差，不错，关键是学习要努力了。”
接下来，大家去食堂吃饭，赵地与哥哥把饭打来，说：“妈，你尝尝我们学校食堂的高粱米干饭和烧茄子，看看味道怎么样？”
大乔吃了几口，说：“好吃啊，这里的高粱米焖饭又香软又有嚼头，再配上烧茄子，真不想吃别的了。”
赵天说：“这里大米少，辽宁高粱米好吃，玉米面和白面混掺的馒头也经常吃。”
大乔说：“伙食不错呀，你们吃的比老百姓要好多了，不好好念书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啊。”
赵地看着母亲，说：“妈，你讲的我和哥哥都非常注意，所有同学也都非常注意节约，吃多少打多少，没有人会浪费粮食的。”
大乔一边吃一边点头，说：“你们的校风很好啊，我有点放心。”
赵地笑着说：“你就有点放心啊，你应该全放心啊！”
“你们才念一年书，还有三年呢。特别是在专业课方面，平淡无味，如果只是拿个毕业证就了事，我和你爸一定会失望的。”
赵天说：“听你这么讲，是不是我们拿回专利证书才能算是毕业啊？”
大乔说：“我可没那么说，能像你爸那样搞出一些设想出来也行啊。我们乔家的人练太极拳，全是带着出手就打人的敌情观念认真修炼的。如今的世界，落后必然挨打，必须把敌人压得喘不出气来，敌人就没有还手之力来进犯我们了。”
孩子们听了都陷入了沉思，赵地说：“江山从小就热衷飞行器模型的创作，这次到东航要设计轰炸机，能一天绕地球一圈。”
“他是吹牛吧，这你也信？”赵天说。
“什么吹牛？这是理想。”赵地为江山辩解道。
“别争论了，这一点你俩就不如你爸爸，他想干啥，只要有一点可能就轻易不会放弃。”
“妈，这次来校是接我们去大连旅游吗？”赵天问。
大乔于是如实地把丈夫要带全家去连云港旅游的计划给两个孩子讲了一下。
孩子们听了都欣喜若狂，三口两口把饭吃完后，都笑盈盈地看着母亲吃饭。
饭后赵地把母亲拉到宿舍，说：“妈，我们屋里还有空床，你今晚就在我这里睡吧，很久没有跟妈妈在一起住了。”
“好吧，那我就不回旅馆了。”
这一夜，娘俩讲了许多事情，有家里老人的情况，也有社会热点事件，同时也讲了一些贴心肺腑的话。
次日上午，江凡和弟弟江山过来看大乔。江凡没有敬军礼，而是扑上来抱住大乔，说：“可见到吉林的亲人了。”
大家坐下后，大乔从挎包里取出一本英文版的《埃玛》递给了江凡，说：“这是舒靓让我带给你的。”
江凡不解地说：“阿姨，你送错人了吧？这书一定是舒靓送给赵天的。”
“舒靓说了，上次你去文化广场时对《埃玛》这本书爱不释手，所以借这次探亲的机会特意弄来一本让我代送给你。”
“我的英文水平连儿童读物都看不懂，送我这本书，想必是要给我出难题吧。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请代我谢谢舒靓。”江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江山说：“姐，你不看给我看。”
“你是大男生了，跟着瞎掺和啥？”
就在这时，赵海龙出现了。互相打过招呼后，赵海龙建议大家去照个相，算是吉林老乡在他乡的留念吧。
于是六个人走出校门，在东航新校舍的前面站好姿势，以校舍为背景站成了一排，赵海龙、大乔站在中间，左边是赵天和江山，右边是江凡与赵地，随着相机“咔擦”的一声，两个家庭的孩子和大人留下了历史性纪念。
分手后，在去赵天宿舍的路上，赵海龙说：“江家这两个孩子真不错。”
赵天说：“舒靓送给江凡一本英文书有些多余啊。”
“我有什么办法？舒靓考上大学去北京了，临行前求这么件事我能拒绝吗？”
赵地惊讶道：“真的吗？看来这人不能小瞧啊，现在舒靓也追赶上来了！”
“金萍和梁峥都考入吉大了。”大乔又补充道。
“真是前有高山后有追兵，看来出路就是跟我一起练轻功了。”赵海龙笑道。
九十二
赵海龙先把母子三人接到大连驻地，这里是大乔和孩子们的第二家庭，三室的住房十分宽敞。
夜晚，两口子轻松愉快。
“这次和距离旅游之所以成为现实，关键在于我向你讲是的‘纵跃计划’，抓紧编制，提前报上去了。不然很可能落空。”
大乔笑着推拳轻轻打了丈夫一下，说：“那样你的轻功训练计划和这次旅游可能成了‘马歇尔计划’了。”
赵海龙说：“美国侵略者不听老百姓的话，不仅有马歇尔计划，更重要执行的是‘牛歇尔计划’，在世界到处称王称霸。”
“牛大劲了，他们的上帝也不会饶他，恶有恶报嘛。”
“老婆，我还告诉你一个计划，我的激光武器研发称‘满天星计划’。”
“你是计划负责人，这个还未执行，怎么又整出一个来？”
“当然还有一个短期计划，今晚就要实施了。”
他边说边把妻子搂在怀里。
第二天，赵海龙一家乘船去上海。在波涛的大海上，并不如海滨公园那样有热烈的阳光、湛蓝的海水。当游船驶出渤海湾，奔向黄海的时候，天气开始瞬息万变，巨浪不停地冲击着大船。
赵天问爸爸：“你们海军常年置身于大海保卫海疆真是了不起，不简单，不容易啊。”
“你说了那么多个‘不’字，还远远不够，还要有天不怕、地不怕、海不怕的精神，任何敌人靠着什么武器我们都不怕。毛主席说过，我们用手榴弹就能打败美帝国主义的原子弹。赵天，你知道这是啥意思？用好武器有点太欺负他们了。”
“你爸是条龙，无论是天空还是海洋，最恶劣的地方都到过。”大乔认真地向孩子们讲着。
“你们俩记住爸的话，美国侵略者对我们有威胁，这是我们国防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但是它有威胁却没有威风。一个个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少爷兵。”
两个孩子在船上听到父亲的一席话，都感到在东航学习使命重大。
游船第一夜到达上海吴淞口，白天办事后，逛街，第二夜北上到达连云港。
连云港依山面海，山清水秀，附近商业服务非常方便，四口人在招待所定了三个房间。
他们时间抓得很紧，吃了早饭就直奔海滨公园。顺着墟沟海棠路往北走到海滨浴场，赵海龙说：“这里设施齐全，更衣室、淡水冲浴室、休息室、小卖部等应有尽有。不用租帐蓬了，租两把遮伞就够了。”
一切就绪，四人都换上泳装。
赵海龙又讲了：“经研究，我们在连云港只能待两天，时间太紧，再好的美景也不能多赏光。”
“爸，具体怎么安排的呢？”赵地问。
“我和你妈已经商定，今天上午下海，下午登花果山。明天呢，在海上学练轻功，探索点经验。”他对大乔讲：“你说点意见吧。”
“抓紧下海吧。”大乔拉着女儿，走在金黄色的海滩上。
赵地高兴地说：“我们简直走在地毯上，太舒适了。”她穿着紧身的粉色泳装，包裹着窈窕而健美的身段，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引起很多小伙子的注目。
大乔深懂女大招风，娘俩很快到丈夫划定的游泳区，双手入海，如鱼跃水般地游了起来。
赵海龙和儿子在一起，他说：“来趟连云港不容易，应该多玩几天，但是爸爸的激光武器已经进入第二阶段试验了，这是微型化关键阶段。”
“爸，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这次出来我和妹妹都把科技英文书籍带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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