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与楚儿的暗斗持续了许久,许久,但谁都不知道飞燕藏匿在心里,对突厥、陛下无言的苦衷,还有楚儿,对家族、对关陇门伐、朝廷变故等许许多多的难言之隐。转眼间,已是贞观二年的十一月……
素琴宫……楚儿正抚着琴。“娘娘弹得很是好听呢.”楚儿身旁的宫女称赞道。
“好听又有何用?陛下又不会来。”楚儿叹息道。
“娘娘切勿再对陛下动情了,皇后娘娘又会责备了……”宫女立马慌了,她叫道。
“动情?皇后自己也不是一样对陛下动情,她又凭什么去阻止我?”楚儿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么一句冒犯皇后的话。
“娘娘……”
“我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只是关陇门伐控制大唐的牺牲品罢了。只是一直被摆弄的木偶罢了……我的父亲又何曾把我当成女儿?陛下又何曾把我当人来看?”楚儿现在就像一颗炸弹,被憋屈的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么些真心话,“从今日起,郑楚儿便是郑楚儿,不再是长孙派的棋子。”
“娘娘便不怕奴婢将这些话说予皇后娘娘么……”宫女说道,“如若被他们知道,您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娘娘……”
“死?我郑楚儿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什么。包括死至少我是遂了自己的自由。”楚儿说道,“想告便告吧。我知道背叛长孙无忌的下场。”说罢,她便继续抚着琴。
“娘娘真心想叛离?”宫女继续言道。
琴声又一次地停了下来。楚儿放下琴弦,看着宫女,言道:“妤儿(郑楚儿的贴身宫女)。我只是想孤注一掷,我是真心的……我只想寻找自己的爱情。”
“娘娘。妤儿入长孙门派前,师父便教导过我的。无情本是帝王家,在皇宫内,是无情可言的。在他们眼里只有权力、江山、自己、族人。”妤儿苦口婆心地劝说。
“或许陛下不会向你说的这种帝王呢?”楚儿笑了笑,说道。
昙现宫……
阿懿闲着陪恪儿玩耍,玉瑛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这里真是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玉瑛说道。
“其他地方可就不见得喽!”阿懿停止了游戏,对玉瑛说道。
“此话怎讲,不会又是你长姐和那位什么郑充仪吧。”玉瑛笑着说道。
“对啊。”阿懿向着玉瑛坐的方向走去,“今晚长姐侍寝呢。”
“你从何得知?”玉瑛说道。
“这种小事呀,拿点碎银子打听下就知道了。”阿懿得意地说道。
“欧阳姐姐!快过来陪我玩!”恪儿在对面叫道。
“小殿下先在这附近玩吧,我和你母妃聊会儿天,好吗?”阿懿喊道。
“大姐姐啊,我老觉得恪儿好孤单……”阿懿说道,“应该多找个孩子陪他玩耍。”
“愔儿虽为合适,但却自小多病,交予长孙姐姐照顾……”玉瑛深思道。
“愔儿?大姐姐……原来你有两个孩子呢。”阿懿笑道。
“两个孩子在这皇后足够了——有了他们俩啊,日后我便不用去那感业寺了……”
“那愔儿为什么要交给皇后娘娘抚养呢?”阿懿继续问道。
“在这皇宫中啊,好奇心足以害死自己、别人与族人了。幸存者都是从来不管、不闻、不问的。”玉瑛笑了笑,说道。
“就像恪儿一样对吧?”阿懿笑谈道。
“翌日早晨……飞燕早早地起身了,李世民也醒了过来。“陛下。”飞燕抚摸着李世民的肩膀,靠了上去,说道:“燕儿服侍的好吗?”
李世民摆脱了飞燕,抿了一下嘴角,说道:“还行。”
飞燕有点小沮丧,不解地问:“陛下为何要摆脱妾呢?”
李世民心想到:“如若对欧阳氏不好,北漠便可能随时发兵,忍着点吧,为了江山。”
“陛下,陛下。”飞燕摇了摇李世民。
他回过神来了,说道:“没什么,昭容先服侍朕更衣吧。”
飞燕拿过朝服,李世民便对着王德说道:“传朕旨意,升昭容欧阳氏为昭仪。”
“嗻。”王德说道,“老奴这就去办。”
御花园内……飞燕正等着韦妃的到来,她平静地望着这白茫茫一片的地方,心想:“我到底在做什么……阿懿又会怎样对待我……”她继续走到与韦妃相约的那座亭子,座椅上盖着一层雪,想是无人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吧。她扫了扫上面的雪,还未等坐下,韦妃便来了。
“哦?欧阳昭容啊。”韦妃得瑟地说,“啊不,应该是昭仪了。”
“妾给娘娘请安。”飞燕道。
“既然没有人,妹妹何必装得这样有规矩的呢?”韦妃说道。
“你,该认输了。”飞燕轻声转移话题道。
“输?我韦圭这一世从未输过,唯一输的,便是败在了情字。”韦妃回了飞燕一句,“本宫打的赌,若非必胜,从不下注。”
“你为何觉得自己会赢?”飞燕疑问道。
“现在说了未免太早,你继续和那位郑氏争宠,之后你会明白的。”韦妃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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