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现宫内……
“我的娘啊!……”阿懿说道。
青玄递给阿懿一杯茶,“怎么了?看你吓的……”她问道。
“郑……郑……我今日遇上真主了!”阿懿坐在一张椅子上,直拿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抬起头,惊恐未过地说道。
“郑美人?”青玄问道,她帮助阿懿把茶杯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继续解释道:“就是从前的郑充仪。”
“看来她真的降位了……”阿懿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她又问着青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出了贤灵宫说实话什么消息都有。”青玄回答道。
“咱后廷里里不缺嚼舌根子的宫女太监们。”玉瑛换上了为新春宴定制的襦裙,清新脱俗,淡雅别致没有金制发钗,没有浓妆,头上戴着一对精致的银流苏,加之阿懿她精心定制的双股发钗与其余零碎的饰品,令在一旁的阿懿看着呆呆的。
“好看么,阿懿?”玉瑛问着阿懿。
“美翻了,姐!”阿懿叹道,但这一次的称呼与别次大都不同,“姐”这个字让玉瑛和青玄感到吃惊。
玉瑛上前过去,再次问道:“阿懿,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你姐啊……我早都就把你和青玄姐,当做自己的姐姐看待啦!”阿懿解释道。
“那你的长姐欧阳飞燕呢?”玉瑛再三问道。
“现在住在文清宫的人士昭仪娘娘,并非我长姐。你们待阿懿不薄,这份恩情阿懿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我已对你们付出真心,因为我觉得其实深情远远不及久伴……”阿懿直抱住玉瑛,微笑着说道。
玉瑛也慢慢把自己的手伸向阿懿,抱着她,说道:“是啊,珍惜眼前人,多好啊。”
站在一旁的青玄,欣慰地对着她们笑了笑。
终于,到了新春佳宴的那一日……
妃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似是想在此宴上博得李世民的宠爱。皇后不好奢华,收敛光芒,便简简单单地装饰着。
妃子们差不多来齐了,随后众人就听到一声:“陛下驾到!”李世民用着极大的阵势走入殿内。
“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行礼道。
“平身吧!”李世民向众人挥了挥袖,言道。
“谢陛下!”众人起身道。
李世民走向龙椅,当他坐上去时,看了看属于玉瑛的位子,依旧空着。他默叹了一口气。
“玉瑛今日,还是没来。”皇后对着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听了无忧(皇后)说的这句话,只好强颜欢笑着说道:“或许是上次中毒之事大伤身体,尚未痊愈吧……让她好好休养着吧。”
“但玉瑛今日却没通报一声……”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言自语道,“她从前每日晨安都会派人通报,又甭说今日如此重大之盛宴……”
“今儿个大喜日子,通报岂非大晦气,还是淑妃姐姐识相。”燕贤妃矫情地说道,怯意地品着茶,众人也都视而不理。
“贤妃妹妹此言差矣!”玉瑛与阿懿、青玄一同入殿。众妃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瑛,“妾病初愈,特向陛下请安。”
这一身穿着,果真“一举赢得帝王心”。“哈哈哈……”李世民笑道,“爱妃果真没令朕失望!起来吧!”
“谢陛下。”玉瑛说道,然后便与阿懿、青玄往上面走去,坐在下面的飞燕望了望玉瑛身旁的阿懿,阿懿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有规矩地立正在那儿。
“阿懿……你会不会还会在怨长姐变化得如此之大……”飞燕心里想道,“宴席结束以后,我是否该找阿懿谈谈?但……她会接受我的原因吗?我爱的人是陛下,但偏偏爱的人却得以自己的父亲不睦。和亲……这就是个馊主意!”飞燕虽然十分气愤,但在此场合,又如何能发泄呢,她很狠地握着酒杯,她还能干什么?”
“娘娘……娘娘在干什么……娘娘……”飞燕身边的迎春见飞燕情绪有点不太稳定,便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叫了一下。
飞燕听到迎春正在叫自己,才渐渐松开了酒杯,脸上的表情显得比刚才放松了些。她回答道:“没什么。”
“对了迎春,待会宴席散后,我有事想找阿懿谈谈……”飞燕吩咐道,“告诉她,我们在文清宫外,花园见。”
“奴婢知道了。”迎春应道。
燕贤妃用着鄙视的眼神瞟了玉瑛一眼,小声说道:“狐媚惑主。”
德妃的位子离贤妃较近,听到贤妃的醋话,不禁偷笑一番。
阿懿瞧着贤妃那吃醋的样子,对着青玄悄悄说道:“以后需要醋去锦乐宫就好了。”
青玄听了阿懿的话,急忙捂住了嘴,生怕笑出声来,坏了规矩。
宴席散了以后,时间也不早了。阿懿陪着玉瑛回宫时,玉瑛边走边对着阿懿问道:“阿懿,新春宴的感觉如何?”
“你们倒是挺好的。”阿懿嘟起了嘴憋屈地说道。
“哦?好在何处?”玉瑛再次问道。
“你们可以坐着,然后可以吃着美味的佳肴……”阿懿回答道,“我在那儿站了一晚上,脚麻的很……站就算了,还要饿着。闻着香喷喷的菜,却只能咽着口水忍受着……”她一条有一条地对比道。
玉瑛笑道:“我还坐了一晚上呢!头上的头饰重得连脖子都不敢动,现在又酸又痛。”说着说着,她便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舒活了一下筋骨,又伸了个懒腰:“啊——舒服多了——”她说道。
这时,迎春走到了阿懿与玉瑛面前,后面的队伍随即停下了脚步。
“迎春?”阿懿叫道。
“大人,迎春许久未曾过去拜访,真是惭愧!”迎春行礼道:“见过淑妃娘娘。”
“嗯,平身吧。”玉瑛说道。
“大人,昭仪约您到紫蔷宫外花园一聚。”迎春对阿懿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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