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他的事我管不着,他喜欢颜言姑娘也好,莺莺姑娘也罢,就算整个望香阁的姑娘他都喜欢我也丝毫不在意!!完全不介意!!”说完还死命点点头想以此证实自己句句属实。
“哦,是吗。”眼波一转,传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瞧得秦轻直缩脖子。
“对了,姑娘如果身体无碍的话就借着此番雨景唱支小曲吧。”
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鹂鸣。
秦轻都快哭出来了,鹂鸣姐姐你就放过我吧,些许日子不见你多话的优点还是没有改正过来啊。她现在好佩服白楚的定力毅力以及免疫力。
结果白楚也跟着帮腔。“说来那颜言姑娘也有一副好嗓子,不过想必远不及你吧。”
“姑娘就唱一支吧,雪见也许久没听过姑娘的歌声了。”连雪见都一脸很是期待的表情。
秦轻把最后求救的目光丢向了苍衣男子,她觉得自己那扩张的鼻孔配合纠结的表情非常完美地诠释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子涯看着她却丢出来一个字:“唱”。
秦轻暗中白眼一翻,看着众人殷殷切切的眼神,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更糟糕的是自己还是被赶上虎背的。
也罢也罢,既然醒了早晚都要干回老本行,今日唱明日唱反正都是唱。只是这歌可是你们要我唱的,唱砸了毁坏了你们心中原本一月的形象她秦轻可不负责啊。
最后她看到了子涯越发僵硬的表情,白楚夫人表面上虽挂着一脸平静且赞许的微笑但用力捏住茶杯的手指和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至于另外三个女子无不用衣袖掩着嘴别过头偷笑,更过分的是鹂鸣竟然还笑出了声!
太过了!明明是你们要我唱的!秦轻很委屈。
那之后的第二日夕瑶就给她送来了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她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当初一月研究出来的花茶配方,原本是送给白楚的,没想到这会儿却又回到一月身边。
不过生活不是一成不变。
丢脸丢尽的那晚,秦轻正准备躺下睡觉,却意外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条。秦家的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睡觉之前都会把枕头拿起来重新摆放位置,看到纸条的瞬间她还在想幸好自己还有此等优良习惯,换成别人大概十有八九都是直接倒头大睡,这东西估计放上三天也无人问津。
秦轻走到窗前借着月光一看,上头只有四个字:丑时落院。
这可苦了她了,看纸条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想和她在落院碰头,先不管这个落院在那里,她可是连丑时是几点都不知道啊!
怎么办?
秦轻把纸条往窗外的湖里一扔,决定重新回床上睡觉。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认识具体地点要她怎么去会面,更重要的一点,她根本推不开那扇门好不好。
结果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可第二天又来了,内容相同,笔迹也一样,同样的,她也没管,继续睡死。第三晚直接无视。
直到第四晚,秦轻终于被人一个巴掌打醒。
秦轻当时只觉得脸上一麻,还没意识到自己挨了一巴掌,等到火辣辣的痛感上来,她才捂着脸醒来,心想卧槽怎么回事。
黑暗中依稀有个人影站在离她床前两米开外的位置,烛光摇摇曳曳的没法照到那么远,就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无法判断。
但她马上就知道了。
“为什么前两天没有来!”是个女人,还不老。
“你是谁?”这句话真当是条件反射。
“哈,真不知道你是装作不认识我还是真被砸得全忘了。”
又来了又来了!秦轻最讨厌的套路又来了!每个人都觉得她应该记得!她必须记得!每个人总在怀疑她是不是装的!她就不明白了,就算她是装失忆又有什么关系,她不就是个区区歌女嘛,有必要一群人紧张兮兮的嘛!
“这位姑娘,”秦轻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麻烦你走近点让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记得你的脸。”这当然是假话,她只是想知道给她一巴掌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人影慢慢靠近她的床边,也没走多近,只是身子刚好纳入烛光,是个颇为年轻的女子,却无法用美不美来形容,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反而英气十足。
秦轻仔细盯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努力表现出一副正在思索的样子,想着想着她还真想到什么了,“啊,我见过你,前几天那个小分队。”就是那十二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莫非就是那道阴冷视线的主人!
“哼,前几日的确见过,那日会面虽属偶然,但你连与我对视都做不到,不是心里有愧还会是什么!”那女子袖子一甩可见十分气愤。
秦轻心里可是在喊冤,我那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你们好嘛。“你误会了,我只是怕挡你们道,所以才闪到一边去的。”
“挡道!?”又是鼻子发出的冷笑,“我区区一个护楼侍女哪敢挡了月姑娘的道啊。”
护楼侍女?那又是什么?就是那种保护楼内安全的会武功的佣人吗?
见她不吭声,女子又咄咄逼人,“月姑娘这会儿你就别装了,你再装下去有用么!人都死了!你还装来做什么!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吗?天不亡你,天不亡你就是等着我亲手把你送上黄泉!”那是愤怒到极点却又不得不压低后夹杂着咬牙切齿的低声嘶吼。
秦轻听着越听心越凉。完了完了,她就知道自己不会那么舒坦的顶着歌女的头衔过一身,她身上竟然还有人命,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月杀人了?就一月那样她还能杀人?别人不杀她就不错了。跑又跑不快,力气又死小的,怎么杀人!杀了谁了!
秦轻眼里布满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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