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际赌术当中,有一些赌术在经过多年的研究之后,会比原来的赌术更具花样,所以并不是所有的赌徒都能够依赖最低级的千术来混饭吃。
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色子这样的赌具,是不会被他们所看在眼里的,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屑去玩。因为一般来说,上了档次的高手都能够非常精准的控制色子所要出来的点数。
我看着许一飞走向色子的桌子,没错,并不排除说有人可以非常擅长去玩色子,但是对于赌术界的高手来说,色子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再是这个圈子里的对赌方法了,因为色子确实是一件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法。
“你要玩什么?”看着许一飞走过去,同样走向棋牌桌的一个赌客不禁眉开眼笑,语气里有一种不屑,但是我还是能够从中,听出隐隐约约的窃喜。
我听出了他的口气,甚至是,我能够多多少少理解到他的心情,他现在的心情显得比任何人都复杂,因为他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要选择直接玩色子,但是当他走向他所擅长的扑克时,发现圈子里非常闻名的九指赌婆已经坐在扑克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估计是他自己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多少希望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到自己颇为擅长的色子桌碰碰运气,没想到刚一过来,就发现许一飞眼睛都没有斜过,就直接朝着色子桌走来了。
对于色子这种赌具,圈子里的人早就无人问津了,会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向色子桌的,一般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人要么是个中高手,要么就是个初入赌坛的二流子。
当然,他在赌界混了那么多年,对于色子的玩法,他也算是精通此道了。所以说,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矛盾,即希望与自己对手的这个家伙赌术能够强一些,让自己总算没白来一趟这个王争霸赛,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如果这个家伙太强的话,万一自己输了,那这次又要背了将近五六百万的债务了。
他盯着许一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明白他这样的小动作,这是一个职业赌徒该有的动作。然而这也是在棋牌桌上应该有的东西,紧张、刺激才是棋牌桌的主旋律。
我看了一眼许一飞,许一飞貌似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他一如既往那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听到对方的问话之后,神情却非常轻松的给出了一个答案:“就随便玩玩色子就好。”
对方显然就是一个常年混迹于赌场的家伙,如果跟他对线的人是我的话,我估计还真的会被他轻松的神态所吓倒,但是对方明显就不为所动,只是说了一句:“一把定输赢?”
许一飞这个家伙也不是好糊弄的,只见他冷冷的点了点头:“一把定输赢。”
那个赌徒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往棋牌桌上扔下了两个蓝色的筹码。如果你经历过前一局的比赛的话,你就会知道,这个两个蓝色的筹码代表的是什么。
这两个蓝色的筹码在这家赌场上价值两百万。如果是在我以前,我肯定会被这样的大手笔所吓倒,但是我现在作为一个中了2000多万的人来说,这两百万在我眼里也并不显得特别多。
许一飞看了一眼两个蓝色的筹码,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也立刻跟了两百万的筹码。
当色子一拿出来的时候,我眼尖的发现许一飞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部变得更加冰冷,剩下了严肃的申请。
也许别人没有办法明白理解许一飞反应的涵义,但是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许一飞明白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赌徒,可能掌握着听色的技术。
听色的技术虽然对于现在的高手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一般的赌局中,还是能够让人喝一壶大的了。而且现在色子越来越容易被控制,所以各大赌场在防止听色的方面还是做的非常好的。
后来我才从许一飞那边得知,原来听色技术的设防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从几十年前,澳门一对赌神夫妻遭遇了听色高手踢场之后,各大赌场对于防止听色这点上,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在现在,听色远远要比摇色来的困难。许一飞或许拥有能够控制六颗色子,但是却没有过硬的听色技术。
而面前这个看起来面容邋遢,而且对棋牌显得异常兴奋的男人,居然摆出了一副能听得懂色子的架势,这自然让许一飞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这个时候,我也才真正明白了深圳赌场与我的老家河南那边,赌场的差距。在河南的时候,几乎都是你敢玩你就可以赢,但是现在在深圳这个地方,敢玩却不代表着你不会输。
我在心里为许一飞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为自己庆幸,如果我没有跟着许一飞一起过来,说不定我就会因为自己那点小小的赌运,不自量力的跑到扑克桌,跟那个号称九指赌婆的老太婆比赌运,然后就直接输到掉裤子回老家。
当我看到许一飞那紧张的申请时,我就觉得自己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对面这个毫不起眼的赌徒,居然就能拥有那么高的赌术。而我,来深圳就好像是纯粹来砸几把钱而已。
也许是发现了许一飞的紧张,对面的赌徒抬起头来朝我们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因为常年吸烟而被灼得发黄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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