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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开门(2 / 2)

周老大给大家介绍了六哥以后说:“六哥,早想叫你出来喝点儿,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了,一直不好意思打扰,昨天告诉三白给你捎个信儿,想你一定得赏脸,果然对得起我哈哈!”

北京的烤鸭原来并不是北京的土著,源头实际是南方的吃食。看看原料就能知道,鸭子产自水乡,北方少水怎么会以鸭子为主呢?北京烤鸭分南北两派,南派“便宜坊”,明朝永乐年间就传到北京。北派要数“全聚德”,清朝同治年间才在北京落脚,南派的烤鸭源于南京,北派的烤鸭祖籍是山东。由于落脚京城天子脚下,所以多数人误以为是北京的土产,便宜坊虽然比全聚德的历史长,却没有全聚德的名气大,主个原因应该是建国以后全聚德首先得到国家领导的认可,宴请外国使节客人等多是取全聚德的烤鸭。

大家喝了一阵,三白想起六哥求他找房的事对周老大说:“大哥,给六哥找间房子怎么样?”

周老大听了问:“六哥,你要房子干嘛?那天我们去你那参加婚礼,你不是有房子吗?”

六哥想了想说:“我媳妇是个独生女,从小就家里人口清净,在我那住不惯,想着搬出去过。”

“大哥,你在廊坊头条不是有间房子吗?”三白说。

周老大笑了笑说:“有是有,要是嫂子图清净那可不是好地方,胡同里都是买卖家,院子里也有十几家街坊,整天吵蛤蟆坑,怕嫂子更烦,三白,你是去过的你应该知道呀?”

六哥听了周老大的话说:“不管怎么样,有房子单独去过就成,总比跟家里掺和着强,你嫂子就是这个意思。”

在三白这几个兄弟里,就数这个周老大浑身都是心眼,六哥的话他早就听明白了说:“我明白了,我没意见,那间房子十五米左右,六哥要是不嫌小,随时可以搬那去。”

“我就是那么一说,我也得回去跟你嫂子商量一下。”六哥说。

放下这个话题,大家喝起酒来。鸭子美味,朋友说的来,直到服务员催促关门,几个人才算罢手。

出门的时候周老大一再说,随时可以搬过去。大家分了手,六哥一个人走在街上,天气已经凉了,一阵冷风吹来,六哥打了个寒噤,抬头看了看,对面一个酒铺仍然灯火通明。六哥有了几分酒,觉得还不尽兴,又朝酒铺走去。

进了门掌柜的打着招呼,六哥定眼一看认识,猛然想起,这不就是第一次碰见许三儿的那个酒铺吗?

掌柜的也认出了六哥,一边打招呼一边看着他的脸,开酒铺的有这个眼力,一个能看出这个人有没有钱,再一个能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喝多了,这两点很重要。因为是喝了酒以后给钱,如果喝酒的人没有钱,喝到肚子里再要就晚了。如果喝醉了也许就得闹事,这样容易惹麻烦。

掌柜的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六哥的酒已经是大半,笑着说:“稀客,从上次来您就再没露。”

“掌柜的,你还认识我?”六哥眯着眼睛说。

“干小买卖要是没这点记性,老主顾不就都得罪了?从哪来呢您?”掌柜的说。

“从烤鸭店来!”六哥说着坐在凳子上。

“甭问哪,酒足饭饱呀?”掌柜的说。

“没喝够……,您再给我来二两!”六哥说。

掌柜的用手支在柜台上并没动说:“这是想喝口儿回头酒儿对不?”

“对了,你赶紧打酒吧,顺便给来个菜,花生米就成。”六哥说着点上一颗烟。

掌柜的笑了笑说:“按说您喝二斤我才乐意呢,可话不是这么说。干什么都贪买卖,唯独酒铺这行不能贪,喝多了你我都麻烦。您喝多了您受罪,您要窝在这我关不了门儿,让您上大街上去我又不落忍(落读涝,不忍心的意思),既然是老主顾,我就多句话,从上次我看见您就知道,您的酒量有限,今儿个您是喝差不多了,我也不惹您不高兴,我给您杯茶喝怎么样?”

“你瞧不起我?让你打酒你就打酒,我又不是不给钱,你说那么多干嘛呢?”六哥有点不高兴的说。

“咱说好了就二两,多了我可没有。”掌柜的说完麻利的打了酒端上来,另外端上一盘花生米。

喝酒就怕这么喝,已经够了量再喝,这叫“砸酒”,最容易喝多。六哥二两酒下肚立刻觉得酒往上涌,站起身来扔下一块钱就往门外走,因为他怕吐在这难看。

“用不了这么多,您等着我给您找钱!”掌柜的在后面喊道。

六哥晃晃悠悠头也不回的走在一个人也没有的马路上,想起那个大雪之夜碰见许三儿的情景,由此想到了师傅不由得一阵心酸。六哥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自行车还在烤鸭店门口,转回头来找到车子,骑上车子一心就想着师傅,朝着南菜园白葆春的家里骑去。

我们怎么判别一个人的做法和心态是否正常,这个标准多是指他在面对别人的情况下,其实这种正常却不是真正自我的表现,他要遵循一种被大家认同的标准,也只有遵循这个标准他才能生活。要是有一种东西能够让这种标准踪迹全无你会发现,人的心原来是个最不安分的东西,如果在这种自由的心态下,你的想法是那么的单纯甚至可笑,你的行为是那么天真甚至无行,那是你真的面目,如果不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你的心里藏的到底是什么,你也不知道什么是你的本来面目,原来我们是戴着面具活了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

六哥喝了酒,一下子就把天已经很晚,家里还有老娘和媳妇在等门等等,一切都忘的干干净净,现在他只想到南菜园,他甚至忘了师傅已经离开了他,他现在才知道,师傅一直藏在他的心里。

这条路他是熟悉的,他觉得好象去练功,也许是许三儿刚打了他,他要去师傅那问问,这个老头是谁?或者他要去接白玲,谁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在一两趟车内就能接到她,六哥心里想,不管多不耐烦,他不能跟白玲发脾气了,因为师娘知道了会不绕他,六哥的心思回到了从前。

白葆春老婆哄着了小穗儿,自己洗漱完了坐在床上给小穗儿做个小褂儿。白玲很长时间没消息,这让她翻场倒肚,即使当初住宿舍的时候,女儿也没离开过这么长时间,这是迄今为止白玲离开她最长的日子。

多少次她想找个理由叫女儿回家,可她咬住了牙,她想,无论白玲是怎么想,她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一定是有了感受,而母亲的心思就是要她有个感受。

“师娘,白玲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一次沈建功媳妇说。

“有事自然就会告诉咱们,居家过日子不是走亲戚,咱们以后就得习惯这些。”白葆春老婆平静的说。

“白玲脾气倔,那次回门您对她那样,她会不会跟您赌气呢?”沈建功媳妇说。

“赌气她就学会自己挺着了,无论她想什么,总是走了脑子,这不好吗?”白葆春老婆说。

“我都有点受不了啦!”沈建功媳妇说。

“谁又受得了?人活着最管用的法子就是咬牙。”白葆春老婆说到这一阵心痛。

现在,小穗儿睡着了,灯下只有自己,白葆春老婆无论怎么平静自己,白玲的影子说什么也赶不走。她有点犹豫,是不是自己过了头?是不是应该去叫女儿回来?她又想到了丈夫,要是白葆春活着,他会怎么想?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门口有人一连声的叫“师傅”

“师傅!哪!”

白葆春老婆听了吓了一跳,仔细听了半天才听出是六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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