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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强中干(2 / 2)

“姐姐,你无论如何得让我上班,我实在是上不下去学了?”大毛说着哭了起来。

陈静并不知道六嫂家里的困境,看到大毛这个样,就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掏出手绢来给大毛擦了眼泪说:“不上学怎么行呢?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

大毛摇了摇头,陈静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忽然想到六哥对待大毛的态度说:“要不就是你那不是东西的哥哥欺负你了?”

大毛还是摇头,急的陈静转着圈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大毛此时还是不说话,陈静听了叹了口气说:“我就料到了,你哥哥是个没星星的秤,老太太一死,没娘的孩子最可怜,你那个嫂子是个小姐的身子,自己都美不够的主儿,一定是他们两口子吃凉不管酸,扔下你和二毛受罪。”

大毛听了瞪起眼睛说:“你说的不对,你不能说我嫂子,她都快累死了,不上学是我自个儿的主意,我想挣钱帮帮她。”

陈静点了点头说:“吃完了饭你就回去,我给你想办法。”

大毛听了说:“你得快点儿,你别让我等着。”

陈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快吃吧。”

大毛的到来让陈静久已平静的心再起波澜,无论这个人怎么有毅力,情感的伤痛总是刻骨铭心,这就好比病痛,咬牙是抗击病痛的办法,但是不是治疗的良策,或者说它只是一种态度。陈静和六哥的分手曾经叫她狠狠的伤心了一阵子,那些时候陈静几乎是丢了魂,她一个人忍耐着,自己吞着痛苦和眼泪,好在时间总会抚平岁月的痕迹,陈静渐渐的从痛苦里走了出来。同样的原因在不同的人身上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有的人在失恋的情况下,别人最容易走到她或者他的心里,而陈静则紧紧的关闭了这个大门,直到今天,她一直拒绝着企图接近她的男人。

好像老天爷故意为难自己,又让她牵涉到六哥的事情当中来,自从见了大毛,陈静的心里就一刻也没离开关于六哥的猜想和对过去的回忆。

送走了大毛,陈静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愣,整个下午她几乎什么也没干。陈静是个能够克制自己的人,她觉得自己这方面比其它的女人有优势,其实通过和六哥的痛苦经历让她觉得,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软弱的,把软弱藏起来比让它明面的放在那还痛苦,自己不过是个的人。

六哥现在怎么样?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以至于让大毛这么小的年纪就要为自己谋生计?先把和六哥的恩怨抛开,大毛来找工作原因并不清楚,这个忙怎么帮?而六哥和自己已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即使过去和他地恋情也跟画一样,只有形式而没有内容,是白玲无情的把这张画撕碎。陈静曾经下过决心,以后不会随意的去跟一个男人相处,特别是不能轻易的把感情牵扯进去,她要等,等一个值得自己付出的男人,这样想来,陈静觉得和六哥的分手也未必是件坏事,起码让自己谨慎起来。

陈静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躲开这件事,因为躲开她是有理由的。大毛的态度让她知道,这件事很可能谁也不知道,自己没义务帮助她。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件事总也让她放不开。

下班的时候,陈静走出了办公室,现在她自己一个人住在厂里。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她想到,六哥的家境一定混的不好,就她对大毛的了解,大毛不至于因为自己的行为离开学校。肯定,那个白玲嫁给六哥已经是捉襟见肘,所以大毛才会找到这来。她没觉得高兴,因为这不她的性格,尽管她有理由幸灾乐祸。

“主任,怎么到处找你都不在?这么早就回宿舍来干什么?”办公室的同事找到这来说。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陈静漫不经心的说。

自从有了那次痛苦的经历以后,陈静把自己武装到了牙齿,她从不显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像一只浮在水面上的鸭子,表面稳稳的,掩盖着水下那两只忙碌的脚。

“今天晚上总后的张部长来了,厂长要请客,叫我问你去不去。”同事说。

“不去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陈静说。

同事走了,陈静在床上一直躺到天黑。她最后决定,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况,大毛的忙是要帮的,只是在帮忙之前一定要打听清楚,大毛为什么辍学,学校是怎么样的态度,她家里的人知道不知道。

自从沈建功走了以后,白葆春老婆没有一天不担心,只是她没有挂在脸上,沈建功媳妇除了礼拜天以外很少回家吃饭,因为她有的是应酬。家里剩下了小穗儿和姥姥,令人奇怪的是,小穗儿在沈建功在的时候并不理会,现在却经常的念叨。

“姥姥,我爸爸干嘛去了?他为什么不回来了?”吃完了晚饭小穗儿问姥姥。

“出门了,过年就回来。”白葆春老婆说。

“什么时候过年呢?”小穗儿问。

小穗儿的问题让白葆春老婆忽然觉得年已经很近了,算了算明天就是腊月的二十三,应该准备年货了,按照老的习俗,腊月二十三不但要准备年货,还要扫房子,往年的这个时候是沈建功干这个活,今年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这还是小事,沈建功能不能赶在春节前回来呢?这种期盼和疑问不仅是她的惦念,还有对沈建功媳妇会怎么想?白玲很长时间没有来了,她那怎么样了?如果沈建功不能在过年的时候回家,这个年怎么过?

正在想着,沈建功媳妇进了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师娘,过年的东西我都买齐了,您看看还缺什么。”沈建功媳妇放下东西脱了外套说。

从沈建功媳妇的话语中,一般人是听不出她和过去有什么不同,但是,白葆春老婆却感觉的到,沈建功媳妇一直在掩饰自己的心情,她甚至感觉到,沈建功媳妇越是随和就越说明她的痛苦,本来嘛,谁的爷们走了不惦记呢?可沈建功媳妇并没有在白葆春老婆跟前提及过这件事,这是不正常的,白葆春老婆觉得这种掩盖很可怕,她又不能主动的挑破这个疖子让它出脓。所以,白葆春老婆倍加小心的对待沈建功媳妇,表面上看起来,娘儿俩与过去无异,可是两个人都感觉到了这个隔阂在扩大。

“成,你买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咱们才有几个人,吃的了多少?过年就是图个热闹。”白葆春老婆看了看放在那的东西说。

沈建功媳妇洗了脸坐在床边看着电视,白葆春老婆把东西整理一下拿到了厨房里。小穗儿走过去对妈妈说:“妈,什么时候过年呢?”

“你不是天天过年,跟着姥姥什么吃不着?”沈建功媳妇说。

“过年,过年我爸爸就回来了。”小穗儿说。

小穗儿的话叫沈建功媳妇一阵心痛,只好不说话。

白葆春老婆走进来听见了小穗儿的话心里想,这样避讳提沈建功也不是事,早晚是要提,特别是过年的时候,总不能谁都绷着不说吧。

“你爸爸过年会回来的,他得想你和你妈。”白葆春老婆说。

“师娘,咱们不操心他,他有本事走就有本事混,那么大的人了咱们不能跟惦记孩子似地惦记他。”沈建功媳妇说。

“这话可不对,古人说过,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可不是拽文,谁不是这样的心情呢,这句诗谁写的我虽然不知道,可写这个诗的人挺通人性。”白葆春老婆说。

“他要是不回来咱们就不过年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有狗过年,没狗也过年。”沈建功媳妇慢条斯理软中带硬的说。

“咱们还是盼着他回来,他要不是糊涂蛋就得想家。”白葆春老婆说。

“我想了,今年咱们非得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不管谁来谁不来。”沈建功媳妇说。

“没人来跟谁热闹去?”白葆春老婆说。

“怎么没人,咱们娘几个不是人?叫小六子他们一家子,这人还少啊?”沈建功媳妇说。

“说起小六子我倒想起来了,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怎么也得归置归置,我一个人也扫不了房,特别是有小穗儿,铃铛似地赘着我,什么也干不了,你那又忙,你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来帮我归置归置。”白葆春老婆说。

“咱们家挺干净的,干嘛非得扫?”沈建功媳妇说。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扫房不是搞卫生,是把今年的晦气扫干净,明年利利落落过日子,孩子大人没病没灾的,不扫房怎么过年?”白葆春老婆说。

“小六子那么大的生意,能屈驾来给您扫房?”沈建功媳妇笑着说。

“多大的生意他也是儿子辈儿的,他还能在我这装大头蒜不成?”白葆春老婆话里藏着机锋的说。

“那好,我代传您的圣旨,管事不管事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沈建功媳妇说完站起身来。

小穗儿看见这个动作就知道妈妈要去睡觉,而她去睡觉就要带着自己,小穗儿最不乐意的就是这个,尽管每次都得服从但是还是要做工作。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往我这跑什么?”白葆春老婆看着要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穗儿说。

“她不乐意跟我睡就跟您睡。”沈建功媳妇这么说着,人并没离开门口。

“说好了的,晚上必须跟你妈睡,小穗儿自己就知道,不用姥姥说。”白葆春老婆说。

小穗儿看着白葆春老婆一步三回头的让沈建功媳妇拉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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