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睡觉的时候会把齐书清搂在怀里,轻柔而坚定,像是抱着珍宝一般。只有这个时候齐书清才切实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只是这感觉太短暂,黑夜结束白天来临,就会随着梦一起消散。
齐书清觉得这是一种病,患得患失病,可是病得太深实在是无法自愈,只能任凭它一点一点蚕食掉自己对人的信任。
出了事也不想听解释只想逃走,因为解释也可以是谎言,能不能骗过全凭演技高低。
本来心里是这样坚定的,把和苏时相关的事全当成一场逼真的梦。可这梦当真找上门来说那些柔软人心的话的时候,还是会被感动,还是会想要拥抱他。
和苏时在一起的时候齐书清对自己说了:不在乎短暂还是永久,只要现在拥有的。结果临到事上,倒也真的做到了不在乎,可是根本不敢去求证,只想装作洒脱直接离开。
关于这事秦甜又把齐书清教育了一顿:“喜不喜欢苏时?喜欢你就这么放过,你会不会后悔?不就是个小三嘛!”
齐书清插嘴:“韩安雅在前,我在后,算起来我才是小三……”
秦甜气得笑了:“齐书清你就这出息?已经是你的男人了,那你就要有正房的气势,其他女人管她先来后到都是小三,懂不懂?”
齐书清受教地点头:“懂了。”
秦甜接着说:“不就是个被别人搞大肚子才流产的小三嘛,这你都斗不过?她犯贱来抢你男人,你特么就抢回去啊,就算抢不回去也要让这对贱人过不好,明白么?”
齐书清心累,接连摆手:“败军之将已经够丢人了,还要把事闹大,他们面上不好看,我的面上更不好看啊。再说了,人都有股反劲儿,就像我和陈乐桥一样,大家都反对的时候反而更想要坚持,说不定被我一闹,他们的革命友谊更加深厚了怎么办?这不是反而当了红娘么?”
秦甜眼珠子翻了一大圈:“闹也是讲手段的,谁让你直杠杠地去啊。”
齐书清虚心受教:“那该怎么闹?”
秦甜好为人师的性子上来了:“简单,你得先看苏时的态度,他要是还向着你呢,你把韩安雅整死就行了,男人嘛调教调教就是了。他要是已经向着小贱人了,那你就别手下留情直接两个一起弄死。”
“怎么弄死?”
“那小贱人不是还在学校么?传个八卦还不会么?你当这事光荣么?要是全校都知道苏时脑袋上绿得发光,你看他还会不会和小贱人在一起。”
“这……会不会太过分啊?这可是会耽误人家一辈子的事诶……”
“就你善良,替人家考虑后半生的事。那贱货抢你男朋友的时候有替你考虑过么?咱们对待好人要像春风一样和煦,但是对于贱人就要像寒风一样凌冽,不搞到死不收手,也是为社会除害了。这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事,齐书清同志你到底能不能明白?”
齐书清被说得一愣一愣:“哦……”
秦甜满意:“这才是个好同志嘛。”
小段的沉默后,秦甜“咦”了一声:“这不是我要说的啊,我刚才是在和你说什么来着?”
“忘了……”
“你还敢说?就你会歪楼!”秦甜敲敲头:“想起来了,我是说,你要真是喜欢这小鲜肉,你就捏紧了,别遇事就跑,然后躲在角落装白莲花,迎风流泪。男人风流是天性,你得会调教,明白不?”
“明白了。”
“现在你都已经跑了,形势上已经是处于被动劣势。你就先静观其变吧,他要是来找你认了错,你该顺台阶下就下了。他要是不来找你,这样养不熟的狗迟早要咬主人的,扔了就扔了,不许躲着偷偷哭。”
秦甜的话真是越来越糙,齐书清被她的气势吓得一愣一愣,哪敢说个不字:“明白了。”
说起来,能这么轻易把蠢猪哄回家,苏时必须要谢谢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队友。
苏时替齐书清把汤盛在碗里:“蠢猪多吃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几天的时间就给弄没了,怎么就这么能折腾?”
齐书清戳着碗里的肉:“你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是韩安雅接电话?”
这事说不在意,其实还是在心里埋了一根刺。这么一问不就表明了自己很在意么,齐书清后悔地咬着舌尖,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苏时罢了筷子:“清清,这个故事有点长,你要耐心听。”
齐书清点头:“嗯,你说吧,我听着。”
“我怀疑这件事背后有人指使。”苏时表情非常严肃:“就在那一天所有银行全部停止向苏家放贷,我不得不去找关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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