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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姜初味把门口打开……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喃喃自语,似有似无:
“姜初味,楼房八折,首付十万……我们的孩子,有房子了,咯咯咯……”
这是姜初味相当熟悉的声音,也是搅动着他脑海的船桨。想到这个声音,他就会想到那天在车站,今天在大街,这个女人神经兮兮地胡说八道的场景。
现在,她抱着一个小孩吧?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乱草长满,已经变成小径的街道中。
姜初味追过去,鲁西西也跑出来,还顺手把门口关上。
“姜哥哥,怎么这么臭?死老鼠吗?”
姜初味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他跑了起来。
很快,他把那个女人拦住了。她就是他今天在街上看见的那个何小姐,那个唯一卖出一套房子给姜初味的女人。
“姜初味,哈哈哈,咯咯咯,姜初味,房子,八折……我们的孩子……住新房了……”女人呆滞地看着姜初味,痴痴地笑了。
姜初味感到一种恶臭袭来。
突然,女人把怀中抱着的东西交给姜初味:“姜初味,我们的孩子,咯咯咯……”
姜初味后退一步,那东西掉在地上,原来是一个特大的死老鼠,用婴儿的衣裙包着。
那个女人在姜初味和鲁西西发呆的时候,转身跑了。
“你认识她?……”鲁西西感到下面的话很难说出口的。
姜初味苦笑道:“她还说是我跟她的孩子……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
鲁西西说出她的一个心结:“所以,那天,看到姜初味这个名字我就烦!我以为你就是一个玩弄良家妇女的流氓啊!不过,你真的不认识她吗?你不是传说中的流氓鬼吗?”
姜初味解释了很久,似乎,越洗越黑。突然记得一件事:“鲁小妹,听说,我买的那间房子出过命案,是吗?”
“是的!王三川的一个马仔强暴了一个售楼小姐,在那个流氓穿衣服的时候,被那个售楼小姐用哑铃砸掉了头。那个售楼小姐也跳楼自杀。上苍有眼,她被另一个售楼小姐抓住了。后来她被判刑五年。以后,你就搬到我的隔壁,好吗?这些房子都是我的,你想要哪一间,我那里都有钥匙……”鲁西西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姜初味。
姜初味想象着售楼小姐狠狠地砸那个流氓的情景,顿时感到一种快意恩仇,回荡在天地人间,楼宇荒草,暮色苍茫……
“好吧,”姜初味说:“我一定要训练出我们的犬兵,和鼠兵。”
2
姜初味搬到了巴黎大世界,鲁西西的隔壁。他的隔壁就是放狗的地方。
当天晚上,姜初味怎么也睡不着。他跟可爱的汤滔滔的时时刻刻都历历在目。
接着,就是那个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的那个女人,暗示说他是的丈夫,共同拥有房子有孩子。
还有,就是那个被强暴的售楼小姐,举起哑铃。
还有,那远处射来的正好落在鲁西西的窗口上面的激光斑点。现在,他已经用厚厚的干草填充窗口,再用木板把窗口钉起来。当然,他会在干草里面塞入一个小喇叭,然后引出引线。鲁西西看着他做的一切,十分不解。待到他解释,鲁西西便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鲁西西和他之间,似乎还有十万大山!
既然睡不着,他就想到要做些什么。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水电问题和安全问题。于是,在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的诱惑下,他从工具箱中拿出了一把螺丝钉,走出了房门,下楼去。
在楼下,他找到了暴露在外的自来水水管,沿着水管,他找到了那个巨大的水阀,还有水阀旁边的水表。
他用手拧动水阀,但是,他是无法拧开的。然而他知道,现在,对于这座空城和鬼域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一条水管,这边有水那边没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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