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商灵也见夏莱也没放开她的意思,那死老头子又遭那个妖道的威胁,便愤愤开口,“只要你们敢动我们商家人一下,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间屋子!”
说话间,这丫头狠狠往自己右手食指上咬了一口,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她用带血的手指在地上鬼画符了一顿,房间忽然就暗了下来。
突然,屋角上拴着的八个铜铃齐声作响,那声音称不上刺耳却让人一阵晕眩头疼。
“该死,小神棍!你们家房顶上竟然布了九宫飞星局!”左寻渊惊异之余又有些不解。对于这局他似乎知道些,却了解的很少,因为年代久远早已失传。
夏莱松开了商灵也,对着悠哉喝茶置身事外的商九爷恭敬道,“商九爷,我们来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十年之约是当初各祖辈定下的,如今前辈若要毁约也行,只是这商九爷的名声在外,可就没那么好听了。”
只听商九爷忽然正了正声,“我可以把地图给你们,但,仅是地图。”他一字一句说的严肃。
“没有商家的人我们走不到最后,商九爷不会不知道吧?”左寻渊淡淡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怒火,即使他一直静静的。
“哼。”商九爷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一去凶多吉少,况且,他,是他吗?”他的手指向我。
这什么意思,什么我是不是我的,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左寻渊目光闪了闪沉默不语,商九爷继续道,“你也不确定不是吗,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让我家丫头去送死!”
“时间快到了!即使你不让她去,那里也终将是她的归宿。你愿意让她坐着等待同样的结果,倒不如跟我们去寻找根源,破除这种所谓的宿命。”夏莱又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商灵也,“丫头,你们商家的诅咒不终不灭,你难道不想把它了结在自己手中吗?”
诅咒?什么诅咒,夏莱曾经跟我说,这是血脉的宿命,这是诅咒吗?而这宿命究竟是什么,小爷我活了二十几年,都活蹦乱跳的,现在给我来个宿命论,我不信邪。
商灵也看向商九爷,想从他那得到答复,显然她知道些什么,至少比我多。却见商九爷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决定。
“我去。”她蹙起小眉毛,眼睛瞪地大大的,示意她的坚决。
“喂,女人,你可以把枪拿开了吧。”要知道,老三已经被那摧耳魔音折磨地倒地了。
待夏莱把枪收了,这丫头走慢步到布袋子边上,摸了许久,摸出了一小樽晶莹彻透的紫麒麟,又摸出了一面铜镜,她把紫麒麟放在铜镜之上,盘腿而坐,嘴里不知道又念叨了些什么。
在那丫头语毕之时,我仿佛看见了那紫麒麟的周身飘起了一缕紫光,眨眼的功夫却再也找不到踪迹,八个屋角上的铜铃也停止了作响。
我们离开的时候老三还没醒,灵丫头说他这是入梦了,一会就好了,便拿了个铜铃在他耳边摇了摇,那铜铃与她家屋角上挂的相似,不一样的是上面的花纹,像是某种鸟类。
我和雷子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老三搬上车,商九爷送了只葫芦给左寻渊,我想,他们口中的地图应该就在这里面吧。
夏莱先上了车,坐在副驾上等我们,我是最后上车的,临上车即那个商九爷往我手里塞了个什么,像是个珠子,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细细密语,“别让他们知道,如果想救你爷爷,它能庇你平安。”
“好好好,一路走好,照顾好我家丫头!”商九爷的声音不大,却就在我们耳根边上响起。
出了西安,夏莱又弄了一部车,我和灵丫头跟她一辆。左寻渊的车在前面带路。
灵丫头很稀罕夏莱那把左轮手枪,一路上吵吵闹闹想看看,都被夏莱以沉默对答,闹腾半天估计也是觉得累了,便和我唠起了嗑。
灵丫头:“勒天,你真的是勒老爷子的孙子吗?”
我:“恩。”
灵丫头:“我见过勒老爷子,你一点也不像他。”
我:“怎么说?”
灵丫头:“他有智者的思想,勇者的行动力,而你,却骨子里透着平庸。”
我好想打她,可是她此行捎上了那个布袋子,和那一对龙凤纹铜柄双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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