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一望无际的黑夜,又是一个无法预知的黑夜,又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黑夜,我怨念着,鬼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怪事,又或者今夜就是我的死期了,“该死”我暗骂自己太不乐观了,想了想,索性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洗完澡,一个人对着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笔记本屏幕,看着开心麻花的小品,沈腾和马丽出彩的表演让我目瞪口呆,即便是我不想笑,可我还是大声的笑了出来,笑声还没结束,柴萱萱的呵斥声就打断了我的笑声,原来我影响到她看书了。
柴萱萱抱着一般英文字母的封面书,这书,这是英国女作家爱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也是作者的唯一一部,《呼啸山庄》我是没有读过,不过我倒是躲过作者姐姐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和作者妹妹安妮·勃朗特的《艾格尼斯·格雷》,其实我是特别佩服这姐妹三人的,感觉就是所有女性中的佼佼者,曾经也希望能与她们成为一代伟大的作家,可是,因为自己实在不善常写作,也就放弃了。
柴萱萱是一个喜欢读国外文学典籍的人,虽不说这样的人很少,单单就是一本又一本英语原版的读起来就令人敬佩。
柴萱萱在看书,而肖涵和苑喆茹睡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我惊呆了,没想到这才见面几天呀,这两人已经好到可以睡在一起说悄悄话了,我顿时无语了,可我还是小小的憧憬一下,憧憬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和柴萱萱亲密无间的睡在一起,想法一出,我下意识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虽然劲用的不到,可还是发出了响声。
柴萱萱不看书像是在看傻子似得看着我,苑喆茹和肖涵也不说悄悄话了,也惊愕的看着我,一个个质问的眼神看得我好不舒服。
我心里骇然,我紧张的结结巴巴解释道“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在打蚊子。”我窃窃的回过头起,大呼一口气,吓死我了。
幸好我这理由编的合乎天时地利人和,要不然,不知道她们要怎么逼迫我呢。
夜,渐渐的深了,柴萱萱不看书了,苑喆茹不在和肖涵说悄悄话,已经回到自己床上了,而我也关了笔记本,静静的躺在床上装死人。
想想都觉得可笑,自己这疑神疑鬼又是何必呢!也许,这一切只是我的杞人忧天罢了,想到这,我也觉得理由不合乎逻辑,既然是我杞人忧天,那吐血住院的事又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吐血是因为上火吧。
我想起来那天和柴萱萱谈论的话题,柴萱萱说最近发生的怪事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可又是谁呢?即便是人为的,可又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能没有原因就杀人吧,太不靠谱了,虽然这社会上的便胎多的是,但也没多到遍地都是吧,想到这里,突然,今天柴萱萱对我说起的话,柴萱萱说一个大一的女生说最近的怪事都是人为的,希望校方和警方可以彻查,还威胁说“如果做不到,后果自负。”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莫不是那个大一的女生知道些什么,要不然就解释不通她说那话的意思。
困意渐渐袭来,我的眼睛在我的困意袭击下闭上了,这一夜我睡的很累,简直就是太累了,一闭上眼睛,那三个死去的女生就在我眼前晃悠,想沉沉睡去,却又不敢。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看见了两个我才放下心来睡觉,但我依然不敢睡得太沉,因为第二天还有课。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光透过窗户印射在我的眼睛上,我的脸上,我醒了,我下意识的想去挠挠头发,可我的手却触碰到枕头上,也就是我鼻子下方那一片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我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吓死我了,一摊还未全部凝固的血液染红了我的枕头,我黄忙的拿起枕头走向卫生间,不能让柴萱萱,肖涵和苑喆茹发现,说不定一旦被她们知道,我可能又要被遣返回医院的,弄不好还有可能会被爸爸妈妈知道,到时候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来到卫生间,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如纸的面颊,我的绝望又涌上心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处理好自己的事后,我拖着我的残躯去上了我大二的第一节课,趴在课桌上我昏昏欲睡,讲师说的什么,我几乎一句没听到,即便是没有睡着,我在想的也只有柴萱萱口中的那个大一女生,她与女生宿舍的怪事还有大礼堂事件有着什么联系吗,即便没有直接的联系,隐秘的不被人知道的应该有吧,如果单单仅凭着失去的三个女生里其中一个是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也无法让她和校方作对,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
直到现在,那个大一女生说的所有话里就只有“后果自负”这个字吸引着我的注意,我想不到她一个学生怎么让比她强大数倍不止的校方自负后果。
单方面想着这事,我又联想到一个让我害怕的结果,比如说“大一女生所说的后果,可能是让学校再次发生如大礼堂事件的恶性死亡案件,那结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所说这是一个可能的假设,但它确实有可能发生,这是我最害怕发生的事,无故的伤亡,只是增加伤痛罢了。
这个假设一旦成立,又一个不可忽视的接踵而来,单单凭那个大一女生就可以做到这么严重的后果吗,她是否有其他(她)同党,换句话说就是大一女生有可能被人指使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更加的严重起来,想想大一女生的背后真有人的话,那应该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存在,这是无法估计的。
一个简简单单的假设牵扯出来的却是一连串的问题,纵是想过千遍万遍,也不如自己去查找,不然一切都只能是局限在想象的范围内。
好不容易挨到课结束,我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女生宿舍,找那个大一女生。我愈发的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无奈与这样的现状,更无奈与现实对我的摧残,从教学楼走到女生宿舍,花了二十分钟,走一步喘三喘,我想要崩溃的同时,我还在坚持不懈。
我扶着楼梯的扶手气喘吁吁,我不禁感慨,在遇上这一系列怪事之前我从没有感觉过生命会离我越来越远,可是,现在我却深刻的感觉到,以前死亡对我来说太过渺茫,而现在却近在咫尺,我徘徊在生与死的悬崖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我害怕,我害怕我真的会平白无故的失去一切。
好不容易来到女生宿舍的二层的219宿舍,我站在宿舍门前停顿了一会,其实我是在想要怎么去面对那个女孩子,也许她是被人指使的,说来说去也还只有一个被蒙蔽的受害者,我怕将我的猜测说给她听她会奔溃的,可是这事义不容辞,我更不能等待什么,于是,我义不容辞的敲了敲门,静静地在门外等候。
应声来开门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说话嗲嗲的,感觉这女生是上海人,说话时的口音带着上海的味道。
女生先是撇了我两眼,说道“您找谁?”
“我找219宿舍的高扬月,请问她在吗?”我说道。“怎么又是找她的,”女生小声嘀咕一句,又说道“扬月上课去了,不在宿舍,如果你有急事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个系,去哪里你就可以找到她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再想,这个高扬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会不会不好对付,但,就现实来说,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她都不会是一个聪明的人,至少聪明的人不会被人利用(我似乎已经认定高扬月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我一步三喘的来到中文系,刚刚来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为什么陈敬方会和我巧合的同一时间出现在中文系,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联想到学生会也对高扬月有意思,这么说来陈敬方来这里就不算是巧合了。
我远远的跟在陈敬方的身后,一直盯着他,我发现陈敬方走进了一间正在上课的课室,陈敬方悄悄的走进去后,我也跟了进去,因为是刚刚开学没多久,来上课的学生没有多少,课室里的空位子有很多,我挑了一个最后面的空位子坐了下来。
陈敬方距离我只隔了三排座位,在我的左上角,我注意到陈敬方的前面还孤零零的坐着一个女孩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女孩子应该就是高扬月。
陈敬方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悄悄的点了点女孩的后背,女孩回过头来的脸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女孩看了一眼陈敬方,犹豫了一下接过陈敬方手里的纸条,接过纸条后两人就没有了任何动静,而陈敬方也坐了一小会后轻手轻脚的走出课室。
我没有继续跟着陈敬方,一边装着认真听课,一边撇着那女孩,也就是高扬月,直到课结束。
课结束后,高扬月收拾好课本,走出了课室,我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高扬月,一路上,跟着高扬月走到女生宿舍,又从女生宿舍出来,穿过静亭湖,走向校门的方向。
高扬月出了学校,走到对面一家咖啡厅里,不出所料,陈敬方正悠闲的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喝着咖啡。
我偷偷摸摸的走到距离陈敬方和高扬月距离不远的位置上做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给柴萱萱发了消息,告诉了她,这发生的一切,不过,看样子,觉得柴萱萱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说将结果带给她就行。
我安安静静的点了一杯开始,喝了起来,陈敬方与高扬月的谈话也正式开始了。
看着高扬月的淡定表情,我发觉她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至少,她在遇见可以毁了她前途的事时,她还能表现的那么自然,她就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淡定。
陈敬方扶了扶眼眶上的眼睛,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对于你的好朋友的死,我感觉很抱歉,一定程度上,学生会有责任,也有承但责任的必要,我们代表的不是学校,代表着的是我们学生自己。大礼堂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死亡事件,我们有必要找出真相来还死去的同学和死去的同学的亲人一个认认真真的交代。”
陈敬方说的直来直去,他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对于死去的学生和学生家长他也是认认真真的在道歉,在反思,身为学生会主席,他也有这个必要。
高扬月安静的喝着杯中咖啡,应该说她在品,她不反驳,也没有反应激烈,似乎对于这已经发生的一切,都在她在掌握之中似得,看见高扬月的这一表现,我似乎都觉得高扬月就是如今发生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陈敬方与高扬月的聊天很无聊很枯燥,从头到尾,都是陈敬方在说,高扬月只是重复的喝着咖啡,敷衍似得点头摇头,很显然,高扬月并不在乎学生会是否信自己说的话,我到感觉高扬月在乎的似乎是为了“自负后果”的后果二字活着的,难道高扬月希望这个后果发生!不得而知。
陈敬方与高扬月的谈话结束了,陈敬方的脸色很难看,也许他并不知道高扬月会不领情吧。出了咖啡屋,陈敬方招呼也没打就走了,而跟在陈敬方身后的高扬月却显得十分的兴奋,就像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似得。高扬月的笑容很像孩子,是的,她在嘲笑陈敬方的天真,陈敬方的虚伪,陈敬方的单纯。
对于这样的谈话结果,我不是很惊讶,总而言之,高扬月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个简单的女生,不管她的背后是否有更大的boss,都不能小觑了她。
对于高扬月,我选择了静而观之,一旦我的动静过大,可能会惊到高扬月,到时候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我拖着残躯,一步三喘的往女生宿舍走去,顶着巨大的太阳,我走的很艰难,一阵阵恍惚,累得我头晕眼花,我不得不坐在小径边上的长椅上休息一会。
我刚刚坐下没多久,我的面前就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给遮盖了,我缓缓的抬起头想看看这是什么人挡在我的面前时,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的眼见,我吓得往后缩了缩,这人不是柴萱萱又会是谁,据我自己估计,她是收到我给她发的消息后来的,可不巧的是陈敬方与高扬月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柴萱萱坐在我的边上,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害怕她看出我的身体有问题,于是我忍不住说道“萱萱,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是不是你这一生除我不嫁。”
我调侃着柴萱萱,试图转移柴萱萱的注意力,果然,柴萱萱白了我一眼,说“少来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女人的,我的性取向很正常,非常的正常,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知道柴萱萱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她严肃的眼神让我一个战栗“喂,我说柴萱萱,柴大小姐,柴大美女,你的性取向正常我的性取向就不正常了吗,我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柴萱萱脸黑得很,我也不好继续开玩笑,于是我说道“刚刚给你发信息说陈敬方和高扬月在谈话,只不过他(她)之间并没有达成协议,不欢而散了,看高扬月的态度,她似乎并不在乎学生会信还是不信她说的话,我感觉高扬月在乎的是学习方面将要负责的后果。”
说完,我静静的看着柴萱萱,等待着她的回答,许久,柴萱萱才说“没关系,不管高扬月是不是与女生宿舍怪事和大礼堂事件有关系,但是,当高扬月说出那些话以后,她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学校就会有是发生,那时候我们可能会找到高扬月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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