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镰刀生锈了,
我笑着,
给它擦亮。
“这是谁干的!”将军拨开人群向我走来。他怒目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裂。而我则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情瞬间凉到极点。
我夹着尾巴,把朝天的鼻孔转向地面。
史蒂夫快别趴着了,赶紧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就遭殃了。
他还是没动静,我觉得他是在装死。喂!以为这样就会逃脱惩罚吗?
柴格和另一个人将他从地上架起来。就是那个熟面孔。我仔细地去辨认他的脸,但认出的顿时我的心又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那个熟面孔是安德!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神佛全都问候了一遍,所有脏话全在心里过了一遍,上亿头草泥马已经把我的心踏成盆地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革命军这个地方和我八字相冲气场不合!我迟早得被这个地方克死!
“还要我请你下来吗?”将军一声吼,送我一个白眼仁,“其余人全部解散,我晚些再找你们。你森蚺,跟我走。”我又跟一个犯人一样被押送回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朴素,没什么装饰。只是门正对的墙上有一个六边形图案,那是革命军的标志。这倒让我有些不习惯。
他背着手站在桌子后面,面向墙壁,说:“你知道在军营里聚众斗殴的后果吗?”我错了,这黑不溜秋的皮肤,这审问犯人的即视感,将军才是包青天啊。
“我只是在进行康复训练。”我说。
“康复训练?”包拯一下子转回来看着我,“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吗?”官大一级压死人,老子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对不起将军,你说的实在非常正确,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
“别把你在白鸽的那一套拿到这里用!”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倾斜着上身凑近我,轻声说,“你现在给我听好了,这里是革命军,不是草包聚集区。我们讲命令和秩序,而不是靠你们那该死的阿谀奉承。明白了吗,你的那套法子在这里行不通,李森。”
好吧,我承认,待在白鸽的这些年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狗腿子。
“抱歉,我只是,习惯了。”
“这并不是借口。”他走到我身边来,“你本可以抛弃这一切的。这全怪你自己。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你改造吗?”我摇摇头。
“李森,我们之所以敢用你是因为我们对你知根知底,包括你内心所想的一切。你也应该记得那场战争,别再执迷不悟妄图回到过去了。事实上,你作为李森的身份已经不存在了,更确切地说,现在你,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革命军五代机械战士,森蚺。李森她已经死了。因此,我绝不允许你再与白鸽有任何瓜葛,也绝不容忍任何你在白鸽用惯的那套把戏。”
田中从门口进来,对将军耳语了几句。
“森蚺,你差点让我失去一个好战士。”包拯说,“你下手太重了。我不会因为你是初犯而放过你,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先关一个月禁闭,其他的事情之后再算账。”
一个月。谢主隆恩?谢你妈的隆恩!
将军压低声音:“还有你田中博士,我记得我说了叫你看好她别惹事。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对不起将军,我的疏忽。但有些东西不是简单靠清除记忆就能……”田中说。
清楚记忆?我开始觉得蹊跷,这里似乎是一个陷阱。
将军似乎略有不安,他看我一眼,吩咐跟班:“先把她带去禁闭室。记住森蚺,忘掉过去,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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