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贼?
还是刺客?
秦真有些猜不准。
他记得老芦头和他说过,他是被他们在悬崖底下发现的。而且那个时候他身上几乎全是伤,不仅有刮伤的,还有许多处刀伤,想来不是山匪留下的,就有可能是被人追杀了。
不过秦真到希望是遇到了山匪,而不是仇家什么的。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摊上个仇家,然后在某某天,突然窜出个人,往他身上捅上几刀,他就稀里糊涂的死了,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大概也太冤了……
就像现在,的,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就看见一个人影在往自己这边靠近,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就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秦真的冷汗都吓得流出来了。
怎么办?
秦真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可是个重伤户,今天也才刚可以下地。如果真是刺客,他跑得过那人吗?
希望只是个贼,或者是个走错了门的……秦真想着,身子向床的另一侧缩了缩,眼睛还紧盯着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嗒,嗒,嗒……”
却见那身影,不断的向床边靠近,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在了秦真的心上。
秦真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可以过得那么漫长,却不知道做些什么,只能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
那人近了,在床前站定位,就不再动了,就静静的在黑暗中与秦真相对而立。
秦真这才看清些那人大概的身形,不高,而且很瘦,感觉就是小小的。
这是刺客?不是吧,不然怎么站那就不动了呢?是傻了吧,还是梦游?
秦真正奇怪,那人却动了,他弯下腰,伸出了手,伸向秦真,把秦真吓得半死,下意识的就咬牙,使出全身的力踢向那人。
但秦真下一刻就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眼睛一下就睁得老大。
天,他刚刚踢到了什么?!软软的,好像…………是女人的……
然后,秦真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以及一大堆东西被撞倒的声音,再然后就只剩下一阵女子“呜,呜”的哭声……
秦真的脑袋瞬间就大了。连忙就抹黑点起了床头的灯。
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半间屋子,秦真也看清了那个被他踢开了的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女人,不,准确来说,那是个女孩。看着也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相貌清秀,很瘦。
秦真看见她在“呜呜”的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想要止泪也止不住,看见秦真看向她也立马俯下身,跪在秦真身前。露出了那被鲜血染红的后背。
鲜红的玛瑙色,蕴染了那浅蓝色的麻布衣裙,刺眼异常……
她的一旁,一张低矮的桌子被撞翻了,一同滚落的灯器上还滴着血……
“奴有错,不该……不该扰先生睡觉,先生……恕罪……”女孩跪在秦真面前不停的磕着头,声音哽咽,眼泪还吧嗒吧嗒的掉,背后麻布裙子更红了,红得妖艳,红得刺眼。
“你是谁?”秦真问。
“奴是将军……派来……给……给先生暖床的。”
暖床?王贲安的是什么心啊!这姑娘才多大啊,就叫她来暖床,还是个未成年吧?都没自己孙子大,也就是个孩子,这该多丧心病狂才干得出这事……
“……奴怕羞,就晚了些来,却扰了先生,奴有罪,但请先生莫要赶奴走。”女孩依旧哭着,但脸却异常的红了起来,“奴,还是完壁之身,奴,可以服侍先生……真的,阿母曾教过奴,定然……不会让先生失望。”
“你过来……”秦真向她招招手。
“喏。”女孩擦干了泪,红着脸,来到了秦真床前。微微福了福,就像不怕疼似的,伸手就要解去那沾血的衣衫。
教导的人以前告诉过她,有些权贵有怪癖,喜欢玩痛苦的女人,如果她遇到了也只能认倒霉的从了,就算再痛也要陪那人玩得尽兴直到死。卑贱的人就该卑贱的活着,这就是命……
“你这是干嘛,我只是想帮你看看伤。”秦真抬手挡住了女孩脱衣的动作,在女孩措鄂的眼神中,找出了一把剪刀,并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布。其实秦真也不想撕自己的衣服,但似乎除了自己身上穿的这件料子比较透气,其他的都是些麻布,根本就没办法用。
“将背转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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