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我在兰桂坊里有两个月时间,不知不觉,似乎也习惯了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我在演艺厅里做得是游刃有余,花姐找不出怪我的理由,就很少在动手打我,楠姐那边也没有人再来找我麻烦。
这些日子,还算顺心。
这天驰哥到演艺厅来找我,这是我来兰桂坊两个月时间里第二次见到他,虽然隔着漫长的时间,但我仍旧对他这种丑陋的脸充满恐惧。
张弛一来,就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当场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害怕他对我做什么事,就一直和他保持距离,嘴里面不停地叫着经理,希望他也能只把我当成员工看。
张弛坐了下来,点了一个烟吸了两口,斜着眼睛打量我。
“经理,您有事吗,我还要工作。”
“叫驰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如此亲近的称呼我有点叫不出口,也一点不想和张弛有什么联系。可是他一蹙眉瞪眼,把嘴里的演吐到我脸上时,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把我吓得不轻。上一次的事,他一定还耿耿于怀,我如果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自然不会轻饶我。
于是我叫了。
张弛一乐,我把拉到他旁边,“别那么紧张,坐下。”
我一坐下,张弛就在我脸上吐了个烟圈,呛得我有些咳嗽。
“有段时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他把手伸了过来,在我身上寻找着什么。
“驰哥,我还有事要做。”我有意保护自己,避而远之。我刚跑到门口,张弛就把我拉了回去,说是在和我开玩笑而已,叫我不要太紧张。我将信将疑地坐了下去,然后张弛就说,他要把我调到包厢区去。
我一下就想起小雅,很害怕,就求他不要把我送到包厢区。
“这可由不得你。”张弛把烟头仍在地上,一脚碾灭。之后他给我倒了一杯酒,说我最近酒量有长进,要和我喝两杯。
确实,我最近是能喝了一点,但也只是一些啤酒而已,可他给我倒的是烈性的鸡尾酒。我说不喝,他就硬灌我喝了两口,我不但觉得有些醉了,还觉得浑身有些难受,尤其是心里特别的痒。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我的脸一下红到脖子,神智有些不清醒。
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张弛已经心满意足地系上了腰带,我则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恍惚了。
我一下想起花姐说的,该给的迟早要给,我果然还是没有逃过。
张弛没有因为碰过我,就对我有一丝的照顾,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当天夜里就把我丢到了包厢区去陪客人喝酒,一进去我就看见有两个女的站在茶几上跳舞,就只穿着高跟鞋和肉色丝袜,不堪入目。
张弛一走,就有两个男人拉我过去喝酒,我当时就有些神志不清,不知不觉又喝了不少的酒,还喝丢了一只鞋,一下就断了片,记得不自己都做过什么!
事后有人说,看见我和男人一起跳舞,还……
我当时就骂了自己,下贱。
张弛成功逼我下水,就三番五次地往我水里放东西,那东西让我兴奋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就记得有一次,我被一群男人和女人围着,当时我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那里忘形地跳舞,还做出各种让人觉得脸红的动作,一下玩嗨了,他们就往我身上洒酒,红的白的弄了一身,还争先恐后地把手放到我衬衫里拍相片。
我!居然下贱地答应了!
每一次药效过后,我浑身软得像是被发泄过,心里也是绝望得不行,恨着兰桂坊里所有的人,也恨着自己!
可能,这真的就是我的命。
那阵子花姐一直没出现,但她一定知道张弛逼我做的这些事情,她不露面或许就是在默许。隔了快有一星期的时间,我不知道多少次被张弛逼着下水,花姐总算出现了,她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果恨我,那就狠吧!”
我恨!
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恨不得让你也尝尝良心谴责,被别人强占的痛苦。
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能如此说。
抗争又有什么用?
与其负隅顽抗,不如顺其自然!
“花姐,我想明白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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