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开大、开大!”袤垠城西南角的赌坊里,围得水泄不通的赌徒们红了眼,大声叫嚷着。
“一二三,庄家通杀!”荷官开了筛盅,嚷了一声,引起了无数人的咒骂……
南濯摇着扇子冷眼看着一群赌的狂热的赌徒,颜汐儿还真是会做生意,丝绸庄,灵奴,再加上赌坊,真是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
后堂的门帘子掀开了一个小缝,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闪了一下,南濯冷眼瞧着,缓缓的收起了折扇,嘱咐了旁边的小厮一句,快步朝后面去了。
南濯有些迟疑的瞧着眼前的“雪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多少个了,希望这个是对的!”双手快速的结了个法决,原本空无一物的赌坊后院,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铜门,手里的折扇一指,那雪人竟然开始渐渐融化,片刻之后,褚朝僵硬的站在雪地中,紧闭着双眼,仿似做着什么噩梦。
南濯盯着褚朝打量了半晌,打了个响指,抓着褚朝的衣领,转瞬不见。
长长的通道里,几只忽明忽暗的火把,摇曳着猩红的火光,映的四周一片暖意,褚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噩梦好长。
“醒了?日日饮酒的坏处就是容易中这样的幻术!”颜汐儿盘膝而作,背对着褚朝幽幽的开口。
褚朝面露惊讶的神色,盯着颜汐儿的后背愣了半晌,才开口:“倾城师妹?你怎么?你何时出谷的?”
颜汐儿冷笑几声,也不回头幽幽的说:“怎么,褚朝师兄是在惊讶为何我还活着么?”
褚朝也冷笑几声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我掳了过来,是掌教的意思?”
颜汐儿缓缓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褚朝,抬起手指摩挲着褚朝冰冷的脸颊温柔的说:“褚朝师兄,你老了……”
褚朝厌恶的退后了一步,开口道:“说吧,你究竟有何企图?还有,那翠柳阁的丫头也是你的人?”
颜汐儿略微愣了一下,缓缓的缩回了手,上下打量了褚朝几眼:“我们多久未曾见面了?可有三年?”
褚朝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颜汐儿叹了一声道:“这张脸,就让你这般厌恶?当初你向我求那琉璃珠之时,可不是这般表情!”颜汐儿故意提起先前的往事,想看看褚朝的反应。
哪曾想褚朝竟然冷哼一声,从脖子上扯出一个系着红线的珠子扔了过来,开口道:“先前我欠你一次,今日我不还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颜汐儿愣了一下,将那珠子还给了褚朝,幽幽的开口道:“你当真认不出我么?”
褚朝闻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安,又重重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颜汐儿叹了一声,缓缓的跪了下来,朝着褚朝施了一礼:“多谢褚朝师兄当年的成全,更多谢褚朝师兄这几年来的暗中保护,颜汐儿无以为报!”
褚朝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急促的呼吸着,用力的捏着那个闪闪发光的琉璃珠,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颜汐儿缓缓起身抓住了颤抖不已的褚朝,缓缓说:“褚朝师兄,好久不见,可还好?”
褚朝点着头哽咽着说:“还好,老样子……只是你,怎么?”
颜汐儿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总之我重生了,借着倾城师妹的身体重生了。”颜汐儿转过身,抹了抹眼角的泪,笑了笑说:“这里是我练功的密室,师兄坐吧,我们多年不见,好好说说话!”
南濯干咳了几声,走了进来,抱了抱拳道:“褚朝师兄,我是南濯!”
褚朝有些迟疑,上下打量了南濯几眼。南濯有些尴尬,笑着说:“是师兄出谷之后,我才拜在师傅门下的,所以这一声师兄,还望褚朝师兄不要见怪。”
褚朝笑了笑道:“师傅他老人家还好么?”
南濯笑了笑答道:“还是老样子,看不出悲喜,也看不出年岁!师兄和汐儿许久未见,我就不在此叨扰了,你们慢慢聊吧!”
南濯说着转身出了密室,褚朝盯着南濯的背影,半晌才开口道:“你和……南濯?”
颜汐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利用他,为我出谷行个方便,哪知道他对我竟真是掏心掏肺的好,索性就……”
褚朝干笑了几声道:“也好,能真心待你比什么都强!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我也可以安心回谷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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