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收官（2 / 2）

终于，在三合会发动总攻后的第三天，郑大维站不住了，来到遮天酒吧找到了宋乔，宋乔按照我所叮嘱的，告诉郑大维说我不在，帮派里面的事情他做不了主，这几天一直没有和三合会的人打也是我下的命令。

郑大维本来还想让宋乔给我打一个电话，宋乔打过来的时候，我手机刚刚好停电了，所以他回去了，事后宋乔和我说起来，我还有一些后怕，如果当时手机有电的话，我要是不同意，估计郑大维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向遮天会求救失败后，江西帮显然也是破釜沉舟了，两边的人伤亡都很大，这些天每天都有五十来个人因为打架斗殴被抓紧警察局，拘留所都快被两个帮派的人给呆满了。

这一场血战整整持续了二十天，后来江西帮被打火了，也不防守，开始主动袭击起三合会的地盘，这二十天两边的人数都打的只剩下来一百多人，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宋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的兄弟发来的消息，江西帮和三合会最近好像是在谈判，想要讲和。"

我点了点头，开口，"让他们查清楚，他们谈判的地点在哪里，有多少人，什么时候，是咱们应该出手的时候了。"

"老大，你这一手棋玩的漂亮，即使是王诩，这些天也一直在夸你阴险。"宋乔兴高采烈地开口。

"这是夸奖吗？"我没好气地开口。

宋乔笑了笑，"成了，老大，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会出现吗？"

我看了一眼已经结痂，好的差不多的后背，也是笑了笑，"那当然，他们砍了我的利息我还没有和他们算一算呢。"

"砍了你？怎么回事？"宋乔开口。

我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没办法，只好把一个月前的事情和宋乔说了，宋乔听完后也是大怒，"卧槽，这群狗日的太他妈的阴险了，对了，老大，那个侯平前段日子来了。"

"安排他和阿菜还有三水一起工作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宋乔开口，"不过他好像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是黑社会的事情，整天在酒吧里面喝闷酒。"

"人家之前是退伍军人嘛，有点是非对错是正常的，这样吧，下次去狙击三合会还有江西帮的人，就带着侯平一起去。"我想了一下开口。

"知道了。"宋乔这才挂掉了电话。

而我则是看着天花板发呆，胜利仅仅只差一步之遥，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别人勾心斗角，结果似乎是我赢了，我将三合会还有江西帮都给玩弄于鼓掌之间。

但是这个是我想要的吗？

我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抛开，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不是吗？

不想自己死，那就尽量地将别人杀死。

这条独木桥上，想要到达彼岸，又不想自己在中途落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旁边的人全部都给推进湍急的河流之中！

点了一根烟，我走进了厕所，看着镜子里面的我，一年前，我也是这么站在镜子前面和自己说自己不是废物。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我现在是不是废物？我伸出手按在了镜子上面，撇了撇嘴，"这个样子，还真的是难看啊。"

"难看吗？丑陋才是人的本性，你只不过是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模样显露出来罢了。"我又是笑着开口。

"人性本恶论吗？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恶人。"我低下了头，打开水龙头开始拼命地洗脸。

冷水唰唰地溅在我的脸颊上，冰冷的感觉让我清醒了很多。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向镜子里面那个少年，眼中再没有一点儿犹豫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