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语彤,你还是没有明白啊,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寒酸的文艺青年了,人都是在成长的,不要总活在我的过去,看看我的现在,看看我身后的车,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要的是用人民币堆积起来的尊严,我要的是一个美好的未来,你懂吗?”
赵俊默手抚着车门漠视着她,漠视着那把寒酸的吉他
魏语彤花慌张地跪在地上,疼爱地抱起那把碎裂的琴,转头望着刘易木,静静地说
“如果你不稀罕,我就带它走吧,就当我们的一切就如这把琴一样碎了吧,都碎了吧,刘易木,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祝你幸福。”“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魏语彤,我不会愧疚的,不会自责,更不会后悔!你走吧,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刘易木伫立在雪地里,目光冷漠而坚定地说
风吹着树上的雪绒花簌簌地落在他的头上,肩上,此时他就像一个被现实掏空灵魂的雪人,没有任何感情。
魏语彤抱着那把破碎的吉他蹒跚地走进苍茫的雪中,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在30分钟之前,他还是她朝思暮想的眷属,30分钟之后,他们就这样天各一方
刘易木望着魏语彤越走越远的背影,目光深邃而迷离,一滴晶莹的眼泪在他的瞳孔里安静地回旋。他狠狠攥紧拳头,猛然地锤着自己的胸口,一颗麻木的心脏骤然出现了撕裂的痛,连他的呼吸都带着绝望的悲伤
“真的没有吗?你再给我好好找一下。”衫雪叉着胳膊站在警卫室里对那个老人颐指气使地说
“姑娘我都帮你翻了好多遍了,确实没有刘易木的快递啊。”
老人为难地说
“咦?那就怪了?易木明明说这有他的快递啊?”
衫雪一脸的疑惑
衫雪走出警卫室,远远地看到刘易木靠着车门落寞地望着远方,眼角闪烁着淡淡的晶莹,像是一个弄丢了玩具的孩子,她赶忙跑过来搀扶着他,抚着他的胸口说
“易木,你吐了啊?我说不让你喝那么多酒,你非要喝!”“滚开!”
刘易木挣脱开她的手怒吼道
衫雪被他一时的暴躁情绪吓到了,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说
“刘易木,你怎么了啊?!发什么火啊?”
刘易木呆呆地望着远处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我人醉了,可心没醉,如果不喝醉,我又该怎么用清醒的目光去看你流泪的眼睛,我不敢看,我怕我的心会疼,你是我亲手雕琢的冰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的掌心一点一点地融化,我看不下去,喝醉了反倒轻松了,你来得时候是那样模糊,走的时候又是那样模糊,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空梦,现在我该醒了。”
“刘易木,你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衫雪站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说
她沿着刘易木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女孩孤独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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