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镜夜在房间里躺了一会,不知不觉过了许久已是深夜,他还是没有睡意,心中不禁有些烦闷,便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户旁边,望着远处。
月光清辉,如霜如雪,幽幽然洒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
君醉和离儿已经回去好几天了,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镜夜隐约觉得,这其中,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悠悠尘世,众生俱都沉睡,四野静无人声,只有不知名的街道角落,传来低低的虫鸣声,声声凄切。
凭窗远眺,千里万里,夜空深沉。
在这般凄凉孤寂的夜色下,忽然间,往事如潮,泛上心间。
人生真是寂寞呀,
月下男子,低首无语。
“嘶!”
远远的一声破空声音,悠悠传来。
镜夜抬头,双眉微皱,只见天边一道白芒,如夜空中掠过的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越过天兵城的上空,向北方落下。
而在它后头,竟还有几道光芒,紧追不舍。
随后数道光芒,落在了天兵城外。
镜夜微微皱眉,尔后,他身影一闪,跃到一处屋顶,向那几道光芒落地之处跃去。
在他身影越变越小之后,“吱呀”一声,镜夜旁边房间的窗子,也被人推开了。
初夏站在窗前,向镜夜去的方向眺望着,片刻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初夏脸色沉静,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中光彩,却是异样闪动。
镜夜一路悄无声息地奔驰,不久就发现那几道光影落下之处,就在他刚刚靠近点的时候,一声沉闷的低呼,从前方传来。随即有一声愤怒中夹杂着另一人的笑声传来。
这时候天色又是清朗了几分,云层渐渐散去,月光渐渐明亮,将这个地方照的有几分光亮。
镜夜一眼看去,脸色猛的一变,“墨染!?”
却见墨染衣衫上从左胸开始直划而下,有一道很大的伤口,正微微**着。
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显然是被他刚刚所伤。另外几人,和躺地上的那人一样,一身黑袍,遮住了头,看不出样貌。
而在几人的身后,却是一个锦袍公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眉清目秀,风度翩翩,正是一幅典型的大家公子,气度雍容。
在他身边,立着一个麻布的袋子,不知里面装着些什么。
镜夜的目光,在这几个人身上只不过转了一转,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完全落到了墨染的身上。
墨染的脸上有微微的怒色,“纳兰家的小子,还不是仗着人多,有本事单挑啊,信不信墨小哥分分钟切了你这个人渣。”
纳兰家的?镜夜心头一凛,看着那个华服公子,心道,莫非他就是君醉说的那个纳兰夕?
听到墨染的话,对面的纳兰夕发出几声阴森的冷笑,“单挑?你坏了本少爷的好事,还想本少爷和你单挑!?”
“坏你好事?那又怎样,小哥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些肮脏行径!”墨染嘿嘿笑着,颇为嚣张的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天住在客栈,我们耐不住寂寞的墨小哥,哪肯老老实实的呆着,于是就每天出去瞎逛,这不逛着逛着,这货今天居然潜进了天兵城的纳兰家。
当然了,墨染身为昆仑仙居的弟子,还是不至于去行窃,这货本来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无巧不巧的就看到纳兰夕在折磨一个女人。纳兰夕倒不是在奸淫那名女子,可他的所作所为却比那样更无耻。
纳兰夕将那名女子刺身裸体的拴在床沿,而他本人则是用一把烧的火红的小刀,在那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中,用小刀在女子身上雕刻着。为了避免她大喊,纳兰夕早就割掉了女子的舌头,女子根本无法求饶,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纳兰夕就在女子的叫声中,获得一种变态的快感。
看着眼前的一幕,墨染到底是昆仑仙居的人,只觉得心中一阵愤怒!一阵怨毒!
纳兰夕的所作所为,简直比他杀了那个女人还要恶毒,而且纳兰夕还一边折磨着那个女人,还一边谈笑,从他口中,墨染也知道了欧家发生的事。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的几天,可若是离儿那么可爱的女孩落到这个禽兽手上,想到这里,墨染身上的杀机突然升腾而起。
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还来不及救下那个女人,墨染便被纳兰家的高手察觉,一路追着他到此。
“好,好,你就嘴硬吧,”纳兰夕阴笑着,看了一眼手边的那个麻布袋,“你要救的那个女人就在这里面,只是如今重伤的你,还能做什么?给我杀了他!”
“来吧,我今天也就做一回好事,杀了你这败类!”墨染调整了一下身体,也再懒得废话。
对于这样的人,唯有一字——杀!
墨染心中杀意大盛,一声长啸,身子凌空而起,迎上刀光。
墨染身子一飘,整个身子凭空拔高半丈,两只脚在空中优雅的分开,竟如大山压顶一般。两个脚尖同时准确地落在当前两个人的头顶上,用力往下一踩。
那边的镜夜刚想阻止,可感受到墨染身上的杀意,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咔嚓嚓,两个怪异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被墨染踩住的那两人刚要用力甩脱顺便反击,却感觉头顶上的压力在这一刻突然增加了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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