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塘隔岸碧相鲜,田舍寒炊晚顿烟。
碧绿的湖水,粼粼荡荡,几叶渔船在湖面上悠闲地荡漾着,船上渔翁傍着夕阳,喝上一口酒,唱上一声歌,头顶斗笠,好不惬意。
湖水边杨柳依依,青松排排。村落里整齐的田舍,错落有致,坐北向南,炊烟袅袅,烟舞婆娑。夕阳下,树林边几只青牛一边吃草,一边摆动着尾巴,拍打着蝇虫。一个七八岁年龄的牧童,吹着牧笛骑在牛背上,优美动听。
桂云和竹文清走过草原,转过山脉,来到了这个小村落。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竹文清恬静的看着乡村里的田园美景。
“大哥,我们已经出了万千大山的范围?”
“恩,对于范公陵墓的地图,我们都误解了。那张地图上所展示的神龟地图,庞大浩瀚,我当时就在奇怪,若是陵墓建在山腹之中,需要多少人力,财力。恐怕真有这许多人,这许多钱财,也没人能在山腹之中完成这么浩大的工程。”
“大哥,那范公陵墓的准确位置应该在神龟的心腹地带,他为什么还要将周围的这些地域也刻在地图上,难道只是想让我们多走些路。”竹文清在桂云身边轻轻的问道。
“怕是没这么简单,这幅地图太过复杂,范公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桂云皱着眉,思索道。
二人沿着谷中的山路,行了三天,离开了万千大山的范围,却来到了另一片地域,这里若按地图所示,属于神龟的脊梁地带。二人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跨过草原,转过高山,来到这座村落。
“大哥,我饿了。”竹文清摸着呱呱作响的肚子。
“哎呀,我也饿了,这一路又是跋山,又是涉水,一直在吃野果,真是苦了妹妹。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去村子里,蹭口饭吃。”桂云拉着竹文清向村子走去。
进了村子,桂云见村口一位老农正在田间耕作。老人光着上身,衣服随意的搭在肩上,背着桂云竹文清,默默的耕作着。
桂云前世出身平民,少时在乡下长大,对农民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亲切。见老人辛勤耕作,心中一热,跑到老人身边,向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老人家,身体安好,小子有礼了。”桂云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哎呦,不敢,不敢,公子这是要折杀小老儿。”老人虽见桂云衣衫破烂,但是气质谈吐,均是不凡。老人年轻时,曾念过两年书,也识得几个字,算是见过世面,连忙还礼。
桂云指了指竹文清,向老人说道:“老人家,我兄妹二人路径此地,又渴又饿,能否请你老人家给点吃的。”
老人见桂云面色和善,谦虚恭谨,心下也是生出好感:“好说,好说,小老儿家就在前面,公子和令妹可随我回家中,今日就在我那里休息。”老人热情的拉着桂云,走出田地。
桂云笑着扛起老人的耕田用具,搀扶着老人走出田地。
竹文清从未见桂云对人如此恭谨,即使在初遇的小店外对着宁臣,在生死密林中面临强敌,在万千大山中遭受天崩地裂的泥石流,也未见桂云表现丝毫怯意。
而后在听闻了范公的生平,也只是称范公为范老头。所以在竹文清心中,对桂云的感觉始终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桀骜不驯的性子。不想今日,桂云对着一位普通的老农如此恭谨。
竹文清也是出身贫寒之人,从小颠沛流离,和桂云在一起,虽然感情真挚,其实心中始终有着一丝自卑。现在见桂云对着一个普通的老农,却比对天下敬仰的范公还恭敬,心中明了原因,不免一笑。
“大哥,是天下第一等的男人。”
竹文清乐呵呵地跑过来,接过桂云手中的农具,脸上红扑扑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竹文清,又看了看桂云:“公子,这位就是令妹!”
桂云恭敬的答道:“老人家,我叫桂云,您叫我小桂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妹妹,叫竹文清,您称她文清好了。”
“好,好,果然是郎才女貌,小桂好福气啊。”老人哈哈大笑道。
人老成精,老人只是一眼就看出二人关系不寻常,再听桂云介绍姓名,不是同姓,便已知其中关系。
竹文清虽然对桂云敞开心扉,两人单独相处时很是自在,但是当着外人就显得拘谨多了。此时被老人说破心事,不免脸红心跳,羞得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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