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中午。医院。
绯羽只是急火攻心,也算不上什么大病,所以清醒后马上就可以探视了。
三皇子一脸阴沉地盯着绯羽看。绯羽也心知自己又丢人了,主动道歉:“殿下,对不起,我又失态了。”
三皇子长叹一声:“也罢。也不能怪你。安显镇的死,实话说我也是痛心的很。只能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朱玄劝解说:“哎,也不必为这种家伙感伤了。品德确实挺高尚,智慧实在不高。临死了还想杀咱们家绯羽。死到临头了还弄不清真正的****是谁。所以啊,光有忠诚是没用的。”
从病房出来,三皇子又回到了义禁府,不过这次是直奔大牢。
赵允忠赵允义被从牢里提出来。三皇子在大牢的审讯室端坐,冷眼看着他们两个。这两人一身囚服,精神萎靡,几天的牢狱生活已经完全摧垮了两班贵族应有的风度和潇洒。
“外臣赵允忠(义)参见三殿下。”好在两人还没忘见礼。
三皇子目光如刀:“听说,你们是赵万永的子孙?”
赵允忠战战兢兢地回答:“禀殿下,我兄弟是忠敬公第十三代孙。”
“呗!”三皇子照头给他一口唾沫,劈头盖脸怒骂道。“不要脸!赵万永要是活着,肯定砍死你们两个弱智的子孙!”
“殿下息怒。外臣也是迫不得已啊。”兄弟两个都跪地痛哭。
三皇子继续骂着:“过去,你们丰壤赵氏虽然大部分时候斗不过安东金氏,但好歹还是英主代出,一直在抗争。到你们两个混蛋。斗不过安东金氏,我也不说什么,毕竟人家出了王妃。可是你们苟活在皇甫氏之下,人家把你们当枪使了!拿来对付寡人!你们是什么?不就是个炮灰吗?还是最低贱的那种。你们说说,你们和大街上随便抓一只的乞丐有什么区别?不对。你们还真不如他们呢。人家还有自由。你们算什么?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算什么?”
兄弟两个大哭,就是不说话。
“现在,你们,口供也在,物证也在。你们人也在大牢。寡人如果现在调头就走。你们丰壤赵氏两百年基业,就在你们两个废物手上毁了。后世子孙,男子代代为奴,女子辈辈为娼。你们想过这问题没有?”
两兄弟跪过去抱着三皇子的大腿,眼泪鼻涕擦了三皇子一膝盖。
“殿下。救救我们兄弟吧。”
三皇子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低头看着他们:“没办法,寡人就是这么仁慈。看着你们两个废物,这么害寡人,寡人还想帮你们一把。寡人只要通知权氏一声,告诉她不要指证你们。你们呢?就说之前是被安显镇威胁的就好了。”
“安显镇一个区区捕盗大将,是我们兄弟的下属。怎么能威胁得了我们呢?”赵氏兄弟还冥顽不灵。
“所以说,安显镇有后台嘛!具体后台是谁,你们就装做很恐惧。认死不说就好了。寡人自会做工作!”
赵氏兄弟磕头如捣蒜:“丰壤赵氏感谢三殿下再造大恩。”
“只是谢寡人,有什么用?就你们这智慧,早晚死在皇甫氏手上。寡人救得了你们一次,还能救第二次吗?还能再救多少次?”
赵氏兄弟当然不是傻瓜,马上心领神会:“三殿下才是我们兄弟的主公啊。今后,我们就听从三殿下的领导了。”
三皇子终于笑了。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胡扯,什么主公?我们。一起,效忠的是朝鲜的三千里江山。为的是大王的社稷。”
赵氏兄弟也都点头哈腰:“是的,在殿下的领导下,一起匡扶江山社稷。”
三皇子不容空闲,马上就要说正事:“现在,捕盗大将安显镇又死了。这个职位还真是不吉利啊。不过,再不吉利总得有人做吧?你们一个是汉城府判尹,一个是刑曹参判,都擅长刑狱,这方面的人选,你们心里有数吗?”
赵氏兄弟肯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禀殿下,我兄弟极为愚昧,对人事不甚了解。还正希望殿下能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三皇子装做想得很苦恼的样子:“这个职位现在这么不吉利,完全是个烫手山芋。找谁做都不愿意做啊。”
这话完全是胡说八道,再烫手的职位,只要是升官,大家都会抢着去。
“也是啊,这不是还要请殿下费费心嘛!”
三皇子眼前一亮:“啊,有个人选,是个军人。如果刑侦经验不是很足,这样也可以吗?”
赵氏兄弟立马同意:“哎?殿下说哪里话?捕盗大将,堂堂一厅大将,还需要亲自去查案吗?有统率能力就可以了。安显镇不就是军人调来的嘛!”
三皇子这才扭扭捏捏说出来:“庆尚道水军虞侯南泰宇,年方25。乃前领议政南仁锡大人之孙。寡人接触过这名将军,真乃少年英雄,豪气干云。为人正直不阿,如果他来当左捕大将,一定可以保护百姓安宁。”
赵氏兄弟其实早就在心里猜了几个三皇子可能提到的人选,其中真的就有南泰宇。没问题,这完全可以接受。虽然年龄上是年轻了点,但既然是南仁锡的孙子,那就没问题。
“嗯,外臣也接触过南将军,确实是最佳人选。不过,他毕竟太年轻。如果能劳烦殿下写一份推荐表给宁阳君……”赵允义犹豫说。
“啊?哈哈哈,没问题。为朝廷举荐贤能,是平生一大快事啊!”三皇子答应的很痛快。“寡人这就去见宁阳君。”
下午的时候,三皇子去刑曹,见到了刑曹判书宁阳君李定。
“数年未见舅氏,越发硬朗了!”三皇子吹捧着。
李定捋须大笑说:“哎呀,真是想不到啊。呵呵,当年的小男孩……啊?怎么就这么大了。”
“不是我自吹,我现在不仅长大了,还能做很多事呢。比如,为舅氏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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