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这是我给哥哥送来的小雪驹起的名字,只因它全身雪白胖嘟嘟的,虽然叫雪驹却像特别怕冷,一来就往我屋里钻,往地板上一跪就缩成一团打盹,那样子就像我曾经最爱吃的白米饭团。当我用饭团比划着一边叫它名字时,它好像很不喜欢,装着没听见,不过它歪头斜瞅我的样子出卖了它,小样,还跟本小姐装。我上去一下跨到它背上顺手一把揪住它的耳朵,痛得它一跃而起,咴咴直叫,屁股一动,就想尥蹶子,本小姐早就料到这一手早准备等着呢,只将手中的匕首在它眼前一晃,小‘饭团’立马哑火了,前腿跪了下来,向我讨饶。我跳下来拿出饭团又冲它喊‘饭团’,它立刻嘶嘶叫着,还跑过来用它那大舌头一口一口添着饭团,那表情好像它在享受不得了的美食,还讨好的把它那马头不时蹭着我的衣服,把口水都弄到我的衣服上了,它又在装,它坏坏的眼神被我捕捉到了,这是报负,我又是一把揪着它的耳朵,在它抗议的嘶叫声中,给它上了一堂马与狗区别的教育课。
‘小饭团’爱吃甜食,在吃了一次‘伊芙拉’蛋糕后,就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身后,变得豪不畏惧我的凶残,只要一看到我心情不错,就摇头摆尾的‘伊芙拉’的叫个不停,因为那蛋糕是我做的,名字却是‘饭团’命名的,我那笨蛋哥哥只管吃,才想不出这个好听的名字,要不怎么把‘饭团’这种魔兽买回来,雪驹是上古魔兽异龙与野兽杂交产下的后裔,虽说是兽类但也是有一定几率诞生魔兽,‘饭团’很狡猾,不过它太小了,掩饰得不是很成功,明显的有智慧,这己是魔兽的标志之一,却只有我发现了,这都是哥哥不爱学习的缘故,本小姐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因为安瑞斯老头的藏书都被我翻完了。
‘饭团’最近表现很不错,驮着我满山的追兔打鸟,然后舔着脸等着我烤熟开吃,这小家伙荤素不忌,只是老叫它饭团,让我觉得这样的名字也很不雅,于是我又给它升级了一下,‘小团’,它听了后没有表现多大的热情来感激我,真是有点让人失望。
哥哥越来越忙了,陪我的时间也少了,有时在后山的峰顶我枕着小团望着哥哥巡视着领地心中莫名的失落,领地的领民对我很热情,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是领主妹妹的缘故。其实领地中的人心地都不坏,我如果只是个外来的孤女,他们也不会冷落我,他们有点像以前庄里的长老们,有一颗对神虔诚的心,会对我报以怜悯、同情、友善之情,但决不会像哥哥那样将心给我;决不会将我放到他们的亲人之上。
哥哥不知道我最近很害怕自己,不是因为我的力量变强大了(按哥哥说法我是武道奇才,自学这么小就己达到三流高手水平),也不是因为我有奇怪的念想(哥哥说这是第六感又叫预感,我们的马乞罗山脉之行的成功都是靠我),而是我的心越来越冷,高兴、悲哀的感觉我都分辩不出是不是真的,见到小团时我觉得我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可在铜镜里我的眼瞳还是黑色的,我己经好久没有出现其它颜色的眼瞳,我正在失去人的感情吗,我慢慢会失去和哥哥的亲情吗,我真的不知道答案,心好乱,只有每天晚上依偎在哥哥身上,白天和小团疯玩,才能让我的心平静不再烦恼。
今天,小团带着我追踪一雪狐,它的毛皮很漂亮,我要给哥哥做双皮护手,这样哥哥拔剑时更有骑士气概,可这雪狐太滑头了,一直让我们追了有三个多时辰,正当我刚刚扭断它的脖子,一股危险意识突然来临,我回手按住小团一起沉入雪地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雪堆处绕出来一伙人。
是罗罗人,我看清了,为首的那个是我和哥哥上次遇到的虎头武士,身后跟前一百余人,人人都佩戴着狼头的佩饰,他们要干嘛,哦?他们前进的方向是瀚阳领。
他们是来复仇的,领地的防御是顶不住一百多骑士级武士的进攻,他们会毁灭领地,撒碎明月照海旗,这是哥哥的心血,这是哥哥为了我营造的家。哥哥不知道我的眼可以看透人性,哥哥是个喜环逃避不爱承担责任的人,当来到瀚阳领的第一个夜晚,哥哥推开门时,我就知道他想离开,只是为了我留下。他却不知道我并不是多喜欢这里,我只是想哥哥要想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必须打下个基础;当哥哥教训卡卡老爹他们时,我正在门外,我适时的推门而入只是为了给哥哥个饶恕部下的理由,其实他不懂的是,我是为了他表现得与卡卡老爹他们很亲和。可这伙人想要摧毁哥哥辛勤拼博的成果,威胁哥哥的生命。我的手很冷,我的血很冷,我的心更冷。一切有可能、将要影响哥哥的蝼蚁必须消灭,一道指令在我脑海中想起,我从雪地里一窜而起,扑向罗罗人………
当我清醒时,正扒在小团的背上,全身骨头像散了架想抬下手都很困难,小团正向领地奔去,但越跑越慢,一定是受伤了,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完蛋,我让小团停下来,放下我,先回领地叫人,可小团第一次违背了我的命令,努力地前行前行,直到忽然倒下,我被摔了下来,挣扎着爬到小团的身侧,紧紧抱住小团的马头,小团低垂着头,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寒冷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时时刻侵蚀着我们的身体带走我们身上残存的热量,随着体温的降低,我的意识出现了模糊,只是下意识地不停地呼唤着哥哥……在我似睡非睡时,忽然我听到哥哥在喊我的名字,我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拼尽了全声的力气喊出了一声“哥哥”,然后哥哥大步奔向我的一幕落入了眼中,一口气泄了出来,我陷入了沉眠。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的眼瞳是绿色的,我收割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就像踩碎一个又个的浆果,鲜血就像踩烂的浆果汁流满了我的脚下,我熟视无睹,当我又要收割一个生命时,那个生命转身了竞然露出了哥哥的脸,我猛然惊醒,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我自己房间的被窝里,房里暖意浓浓,六个炭炉正拼命吐着热气,“小团”被包得像个棕子缩在一个炭炉旁流着口水睡得正香。“哥哥”我看到哥哥正拿着一个奶壶推门进来,我叫着跳到哥哥的身上,哥哥一把抱起了我,又将我送进了被窝里,将被子折好,这一刻我觉得我很幸福,偷偷地扫了一下床角台子上的铜镜,我的眼瞳正变成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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