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送荷塘,清丽格雅。朱瞻基与程小晴两人都无心观赏,各自漫不经心地看着远方。
“皇后,那天晚上,朕做了对不起皇后的事,实在对不住!”朱瞻基满脸不自在,很有些难为情。
“皇上勿需自责!”程小晴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感。
“朕有一事不明,还望皇后坦诚相告。”朱瞻基道。
“皇上,臣妾曾答应替你做三件事,答应过皇上的,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失信于皇上,请讲!”程小晴道。
“那晚朕意乱情迷,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以至将你……,朕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药在朕身上?”朱瞻基并不相信程小晴能信守仅他们两人知晓的承诺,他没有奢求她告诉他原因,但因急于想知道,他还是报了一丝的希望。
“听说西域有种神奇的迷情药,其功效就似中原的阴阳和合散,功效相较之要更胜一筹。估计圣上是吃了这种药。”程小晴道,她不明白王钺为何会安排自己与皇上***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朱瞻基内疚,想想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看来,你们想让朕吃什么,朕就得吃了,而且是毫不知情的。”朱瞻基苦笑了几声:“那朕这两天早上精神不好,与这种药有关吗?”
“没关系,一种药的药性不可能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不过皇上现在的情况,臣妾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程小晴道,她想,王钺并不相信自己,自然很多事不会让她知道。
“朕相信皇后你不知道,不过就算知晓,皇后也不会说,皇后能说的,能让我们知道的都是你们不再用了的计策。告之于我们,只是让我们明白:知道你们的计谋有多让人不可预料,让不可防范,免使我们糊里糊涂。朕情愿相信:这种不让我们糊涂的施舍是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上?”朱瞻基道。
程小晴听闻,默无声,很久都没有答话,对此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朱瞻基又接道:“朕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渴望着有一天能娶你为妻,可真当这一天成为现实时,朕却感到慌乱、害怕,”他一阵发笑,“老天就专爱开这种玩笑。”
“皇上,臣妾有点不舒服,想回寝宫休息了,望皇上恕罪!”朱瞻基的话刺伤了程小晴,她找个理由离开。
“皇后言重了,你何罪之有?要不朕命御医来瞧瞧?”朱瞻基道。
“一点小病,不用劳烦,谢圣上关怀!”程小晴缓步离去,再一次地沉痛不已。悲伤的事多了,头晕是常有的。她不愿回寝宫,那里带给她的只有冰冷与阴暗,只会让她更加头疼。她更情愿望着没有情感的树木出神。这时赵政的话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无意识状态。
“这个地方并不是理想的逃避之地。”身后传来熟悉而又久违的声音,这声音令她喜悦,同时又令她无比伤悲。
“赵大人去而复返,有何见教?不过本宫猜想:赵大人该听到的都已听到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程小晴言语平淡,不杂丝许情感。
“王钺为什么给你们俩人吃那种药?”赵政目光看向程小晴,只一刻。
“赵大人,你问错人了。”程小晴道。
“也是了,问错人就像看错人一样,无趣又无知得很。皇后,你说呢?”赵政道。
“赵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本宫告辞了。”程小晴的头又一次发昏了,有些站不稳,身子晃动了两下。赵政起先还有些担心,可转念想到她从前身体一直很好,没有过类似这样的情况,而今天在碰到自己时是那么的厌烦,以致两度称病,避开。这让赵政的自尊心严重受挫,愤然离去。
世事无常,经历的种种事情在程小晴看来都是一场场的噩梦,噩梦有醒来或完结的时候,可自己的处境却不曾改变,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就在她与赵中啸回东厂的那晚,王钺跪在他们面前,晓以大义,动之以情,要他们配合这次调换皇后的行动。赵中啸凛然道:“叔叔,啸儿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对于皇位,我从来就没有过觊觎之心,也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坐在奉天大殿上!”
“小王爷,金銮宝殿的龙椅本来就是属于你的。”王钺恨声道。
“叔叔,啸儿不愿再听到这样的话语,如果您真要帮我们父子夺回皇位,我不是还有个哥哥么,他才是太子,您大可去找他,依您的势力,不会找不到的。也许他极力想做皇帝,你们会一拍即合,这样岂不是很好?”赵中啸道。
“奴才一直都知道殿下的心思,要是如殿下所说,可行的话,奴才早就这样做了?”王钺道。
“不可行,那是为何?”赵中啸觉得王钺的话颇为武断。
“容奴才斗胆:奴才一手抚养长大的殿下您都未必全信奴才,如此尽心尽力是为了殿下的缘故,更何况是与奴才无任何渊源的长太子呢?”王钺道。
“叔叔说的不错,我正有此疑问:你费尽心思,都只是为我夺得皇位?那样对你有何好处?要说权,你现在已经够大了,如果说由我掌权,当了皇上,相反还不容叔叔你有如此大的势力。”赵中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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