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刚降临，孙壹就钻进了自己的窝棚。
从窝棚里时时传出悠扬的柳笛声和孙壹的笑声。
月上树梢，孙壹背着背包出现在日塌天、一条龙等人面前。
窝棚里还有断断续续的笛声。
日塌天向孙壹介绍，营外的人马有向营地靠拢的迹象。一条龙已经按照明哨暗哨流动哨的规矩向营地四周和内部布了哨兵，而且每个哨兵还配发了下午闷蛋刚刚做好的柳木哨。余下的人手，集结在三处，每处两个什，王尔牛和杨六各领一处，日塌天自领一处。另外，铁老汉还带着十个人在营地里巡回，发现作乱的立斩。
……
月上中天，营地西边传来长长的哨声，“嘟－－－－嘟－－－－－－”。
“有警！”所有人精神一震。
紧接着，营地里传出一串短哨，接着是一长一短的哨声，“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日塌天听了笑道：“是杨六领着人上去了！”
再一会儿，西边传来三个长音，“嘟－－嘟－－嘟－－”
日塌天说：“没事了。”
一条龙通过对讲机汇报，有人趁着夜色摸到了营地边上，被哨兵发现，发现营里有准备，就早早地退了。
……
突然，从孙壹旁边的柳树上，传来短促的柳木哨声，“嘟、嘟”，一条黑影从远处径直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压着嗓子喊，“饿、饿，是饿，王闷蛋，包射箭！”。
原来，闷蛋的任务是躲在孙壹的窝棚里，天刚黑的时候要时时吹两声柳笛，天黑了就埋伏在窝棚里。
但这厮一听营里有哨声，立刻呆不住了，抄起自己的锄头就跑过来了。
日塌天阴着脸，“闷蛋，这是军中！你一违令擅离职守，二不用柳哨回复，能死两回了！”
闷蛋满不在乎，“饿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你管不上饿！”
一边说着，一边塞到嘴里一个东西，“嘀、嘀”，还仰脖对着树上说，“上头的兄弟，刚才对不住了。”
日塌天刷啦抽出刀来，“闷蛋，今天咱刚起了誓，到黑里你就忘了吗？”
闷蛋争锋相对，“日塌天，饿起誓是服力德尔管，可莫起誓归你管！”
孙壹忙插进来，厉声道：“闷蛋！你既然服我管，我命令你今晚归日塌天管！”
闷蛋往后退了半步，“爷既然这么说了，饿照办就是。不过爷发话以前的事，不能算！”
日塌天只好深深地憋了口气，把刀又送回鞘里。
……
又有哨声示警，“嘟－－－－嘟－－－－－－”
听声音比较近，日塌天正要吩咐人手出发。
不远处传来，“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是铁老汉的巡逻队。
日塌天就收了手。
……
整个前半夜就这样，都是有警无险的情况下度过了。
孙壹竟然打开睡袋，自己钻进去，呼呼地睡着了。
闷蛋很精神，早就不和日塌天记仇了，追着日塌天的屁股，
“饿的日天爷，求你下回你就派饿出战吧！”
日塌天白他一眼，“闷蛋，你的差事就是护好爷！”
“爷的身手饿早领教过，爷根本就不需要人护着。”
“你听不听某的管？”
“听，听。”
“那你就护好爷！”
……
又有哨声示警，这次却是从营中传来。
一条龙通过对讲机紧急报告，营中起火！
众士卒一下焦急起来。
孙壹也被吵醒。
日塌天冷冷地说，“贼有内应！”
孙壹点点头，表示同意，示意日塌天继续指挥，自己翻出牙刷准备刷牙，却遗憾地发现，旅行装的牙膏已经用完了。
日塌天分派了人手去救火。
孙壹专心地对付自己的牙膏，嘴里嘟囔着，“牙膏就象时间，挤挤总是有的，挤挤总是有的。”
好容易挤出一小坨牙膏，孙壹将就着刷了牙。
“以后就是没有牙膏的日子了。”孙壹暗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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