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灵飞不由一顿,之后微微摇头,笑道:“好了,不说了,这些事都无聊得很,来,我们喝酒。”
白灵光这时眼睛一亮道:“我也要喝。”
白灵飞笑道:“好吧,今天爷爷不在,你可以喝,不过只可以喝两杯。”白灵光连忙点头答应。
白灵光喝了两杯,只觉得头晕晕的便回去休息了。秋若寒和白云飞却是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他谈话,秋若寒了解到:白云飞的确走出过迷雾结界,而且还与一个强大无比的女子发生了一段情。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剩下的徒具忧伤罢了,而要走出迷雾结界,只有他爷爷有这个能力。当年白云飞出去,就是他爷爷刻意要他出去锻炼,而他一走,便是几千年年。去时白灵光都还未能化形,回来是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秋若寒望着忧伤的白灵飞,他便知道虽是回到结界几千年了,但是白灵飞却未曾放下。他不又叹了口气,人们都说,拿得起,放得下方为真男子。可世间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能拿得起,未必就能放下。
一坛酒尽后,秋若寒走出了茅屋,今晚月亮特别的圆,不知觉间,原来自己已经离开苏柔云快有一个月了。他不由想到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苏柔云那欢欣的笑容,不由自主间便露出了微笑,他轻语道:“柔云,一月不见,你可还好?”
同处一片天空之下,月亮一般的圆,天下酒楼的内院,一座亭子里,月光将那婆娑的树影点缀的无比美丽。一道娇俏的身影望着天空中的圆月怔怔出神,那美丽的容颜似乎有些憔悴,她轻声道:“若寒,九月十五了,你为何还不回来?”声音带有些惆怅,有淡淡的忧伤,多的是担忧。
月华之下,此时走来一男一女,男的长的颇为英俊,一身白色长衫。女的秀丽无双,一身白衣胜雪,二人联袂而来。两人正是柳天行和雨诗菲,他们看着怔怔出神的苏柔云,心里不由有些难受。在秋若寒走的这些天来,苏柔云失去了往常的欢声笑语,每到黑夜,都会一个人望着天空怔怔出神。不管是星月之夜,或是阴天连雨,都是如此。
雨诗菲不由火道:“我这个结拜弟弟真够混蛋的,他回来一定得受惩罚。”苏柔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未语。
柳天行道:“天冥教于秦淮城一带活动猖獗,联盟做出决定:由我们年轻一辈前去打探消息,说是可以锻炼我们的能力,各派的年轻一辈都会前去。我知道你在想秋兄弟,与其呆在这天阙城里,还不如一同前去,说不定会遇上他。”
苏柔云终于转过头来,她淡淡道:“什么时候去?”
雨诗菲见到苏柔云开口说话,自是欢喜,她急忙道:“明天!境主打算这次行动全部由我们年轻人来完成,锻炼我们独挡一面的能力。”
夜已深,秋若寒却没有走回茅屋的意思,此刻他对苏柔云的思恋更加深了。恨不得立刻走出迷雾结界,回到她的身旁。
第二天,太阳准时从东边升起,勤劳的人们开始去地里,整个村子格外忙碌。但人们却是乐在心窝里,今年的收成还不错。
白灵飞走到秋若寒的旁边,他淡淡道:“昨夜一宿未眠,在想些什么?”
秋若寒道:“你不是也是没有睡吗?”
白灵飞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秋若寒开口道:“我想见你爷爷。”
白灵飞望着蓝天,沉吟了一会儿道:“他在圣山,也许天黑之前就能见到了。”
秋若寒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圣山。”
白灵飞道:“你这么着急离开,是否是佳人于外面等待?”
秋若寒道:“我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当时没控制住自己,走了这么多天了,她会担心的。”
白灵飞笑道:“你们是吵架了你才离开的?”
秋若寒这时脑海里突然浮现苏柔云的影子,温和一笑道:“她的性子有时柔和,有时刚烈,但我们不会吵架。”
白灵飞淡淡道:“你很爱她?”
秋若寒道:“我不知道怎样算爱,但是我心里却全都是她。”
白灵飞这时呆立,仿佛回到了过往,他嘴角不由露出些许苦涩。他喃喃道:“你眷念的是天下苍生,我愿为你涤荡八荒,镇守天地。只是为何你不给我这样的机会?难道我真的是如此不堪?亦或是真的是人妖有别?”
秋若寒静静地站着,过了一会儿,白云飞回过神来,他幽幽道:“走吧,我带你去圣山。”
秋若寒什么也没说,跟在后面,不多时便来到群山之间,白云飞指着一座高几百丈的山淡淡道:“这就是圣山!”
秋若寒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但见山上郁郁葱葱,不见九月之色,这也许就是结界的作用,虽然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但气候却是大相庭径。
秋若寒点了点头,他并不因为这座山不够挺拔亦或是不够秀丽而认为被称作圣山而觉得荒唐。这世间的有些东西不能只去看其表面,这座山既然被称作圣山,也许有它的独到之处。
二人沿着一条蜿蜒崎岖小路,不多时便来到山腰处,只见前方出现一块方圆几十余丈的平地。平地往山中间靠拢处立着一块大大的岩石,岩石一面光滑如镜,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圣山”。而岩石后面却是一个山洞,山洞不小不大,约有一丈多高。秋若寒的眼睛扫过洞口时,却是一惊,那里布有阵法,而且还堪称绝世。在洞口之处,有一个头戴竹笠,穿着普通农家衣衫,身材颇为消瘦的老头静静地立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块立在此处的木头一般。他背对着秋若寒和白云飞,仿佛不知道二人来了一般。秋若寒看着那萧条孤独落寞的消瘦背影,心里有种难言的压迫之感,这老者的修为堪称恐怖,苏君河与之相比,有如荧光难与日月争辉一般。
他双手抱拳,身体微微一躬道:“晚辈秋若寒拜见前辈,我无意间来到这迷雾结界,望前辈通融,让晚辈出去,晚辈不胜感激。”
老者不曾答话,而是慢慢的转过身来,沧桑的眼睛扫过秋若寒的时候,他身体不由一颤,嘴角微动,似乎要说什么,干瘪的面孔上居然划过两滴泪水。大风刮过,山上树林迎风而动发出飕飕的声音,老者喃喃自语道:“你已经不是他,当年我就应该想到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敢承认罢了。”他看向山洞,神色更加沧桑,久久不说一句话。
秋若寒和白灵飞都恭敬的站在一旁,老者站了许久,转过身来走向那块写着“圣山”两字的的大石,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满是缅怀之色。
就在这时,他沧桑道:“其实当年我就应该猜到的,你那般做只是不想我有生命危险,不想我天狐一脉灭绝。可你却不知道的是,我宁愿与你并肩作战,即使是死在魔君的魔爪之下,也不愿意这些年来守着这莫须有的圣物,这莫须有的关于苍生存亡的圣物。十六万年啊,圣物,也难为你能想得出来。”
说道这里,他的面容更加苦涩:“罢了,贤者已逝,何来圣山?”
他转过身来,直接走向山洞洞口,那刻有“圣山”二字的大石在这一刻变成了石屑,堆积在平地上。秋若寒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想到了很多。
老者望着布满绝世大阵的洞口,他再次开口道:“飞儿,过来。”
白灵飞疑惑无比,多年来爷爷虽然会在山洞之前缅怀,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他向前走去,来到山洞之前,老者道:“跪下!”
白灵飞虽然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但还是跪了下来。
老者幽幽道:“让你跪下,那是因为这里是我天狐一脉的埋骨之地,还有这大阵是一位于我天狐一脉有恩的大贤能者布下的,如今他不在了,这也算是对他行礼。十多万年前,我狐族在我们九尾天狐一脉统领的时期,虽说不上百族中的王者,但也没谁敢轻易去欺负,一时间,我狐族可谓是兴盛之至,为不少的弱小种族遮风挡雨,先辈的贤德也是被称颂一时。而我们也占据一片方圆十几万里的土地,名叫狐山,而我则是当年狐族的王。可惜啊,狐族因我九尾天狐一脉而兴,也是因此而衰。”
“十六万年前,这片天地出现了一位魔君,他的修为恐怖无比,早已合道,于神州可谓是无敌。他不属于这方天地,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一柄失落的神兵。当时他来到狐山,以证道之法诱惑我,说若是我做他的属下,听他号令,帮他打探神兵的下落,他便助我合道。”
“我当时的修为已经超越了造物九重天的巅峰,再一步便是合道,若是能够合道,那么我便走出了自上古以来先辈们都没有走出的那一步,成为自上古以来第一位证道长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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