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多谢。”
张素婉平静的说道，杨杰也就点了点头，明明看起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却说得如此简单礼貌。
张素婉拿起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杨杰的名字早已经签上了。
她轻轻的抚了一下杨杰的名字，忍住没让泪水流出来。
这应该是他们最后将名字签在同一个地方了，没什么好再悲伤的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大家都恢复了单身。
“不要让小亦知道这件事，他慢慢会习惯我不回家的了。”
“我希望你以后要去接他放学。”张素婉提最后一个要求。
“我会的。”
“多谢。”
“你会离开深市吗？”杨杰有些担心问。
“或者吧，也说不定，我也不知道，没有什么打算。”
“也好。”
杨杰说着，开动了车，不过车速并不快。
杨杰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张素婉，看得他都快开不动车了。
他最后只好忍住不再去看，把车速开到正常。
这次却到张素婉看他了，这个熟悉的男人，很快就不再熟悉了，他身上的气味，很快也会是别人熟悉的气息了。
他的衬衣不再是自己帮他挂起了，他的领带也不再是自己帮他打了。
他的一切，都不再是自己帮忙打理了。
想想这些，她突然觉得无比的难过，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儿，却不能再接触了。
她虽然不想承认这样的结局，可是她又不是一个喜欢竞争的主儿。
所以她不会去拼命抢回来。
感觉不爱自己了，抢回来又有何意义？
终于来到了民政局，结婚和离婚分两边办公，离婚的人竟然和结婚的人一样多，让他们站在队伍的后面时，二人都感觉到婚姻，原来也不是那么的特别。
都是人生中各种排队等候的其中一件事而已。
就像取餐点餐一样，太平凡了。
平凡到可怕。
“两位的证件都准备好了？”
两人都拿出了证件，那个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之后，也只是轻叹了一下，没什么多余的话。
没多久，他们已经办完了离婚手续。
几乎没什么波折顺利得让他们出来之后，都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
“一起吃散伙饭吗？这次我请客。”
张素婉望向杨杰问，杨杰点了点头。
“车是你的，你来开吧。”
杨杰把车钥匙将递了过去，张素婉顺手接了过来。
她似乎也不觉得这么多难受了，可能是因为离婚的气氛让她看到了更多和自己一样的女人了，人有时候遇到悲剧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同伴，也就不会再那么悲伤。
上了车，这次是杨杰坐到车后面。
他看着她的背与侧面。
第一次感觉到张素婉与自己是那么的远，妻子已经变成了前妻。
她会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会了解一切真相的话，还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
她会跟别的男人结婚吗？
虽然扯了一个证件，但是杨杰根本上不觉得自己离婚了，因为在他的心里，她还是他的妻子。
一个证件什么也表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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