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阵抽搐的声音则从另外一边传来。
真遥紧紧地合上双眸,咬紧嘴唇,眼睫毛发出颤抖,很快就双眼含泪拼命地展露出微笑。
“别哭啊,笨蛋。”
安响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坐在自己身旁两侧的两个女生,那副泪汪汪的表情倒像是受伤的是她们自己一样。
“欢迎回来,响。”
深夏用衣袖擦拭着眼睛,好不容易向安响说出了这么一句。
鼻子略带发酸地望向病床旁边的桌子上,被削好的苹果已经在托盘上堆成了小山,然而两个女生的手里却依旧各自拿着一粒苹果,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手停下活动吧。
“你们两个在削苹果呀。”
安响尽可能地让对话像往常那样进行。
“要吃吗?”
真遥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不用了,肚子已经被药液灌饱了。”
话刚刚一说出口,安响就不禁头痛了起来。果然,刚刚恢复一些的真遥立刻又红起了眼睛。
“我睡了多久了?”
安响转头看向深夏。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赖床这么久!差不多三天零八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都没办法从手术台上下来,要不是最后的时候,你的心脏奇迹地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希姐差点都要给你下达死亡判定书了。”
深夏先是用食指抚摸了安响的胸膛然后在心脏的上方敲了两下。
“我倒是很想直接把他送去冷冻室!”
江理希的声音没好气地从病房门口传来过来。
“你是笨蛋吗!”
江理希将双手插在研究服的口袋里,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向着病床走来,然而冰冷的面庞依旧极具魅力。
“九重那家伙没教过你遇见打不过的对手就立马跑路吗!”
“这个、师父他还真的没教过我。”
安响苦笑着看着正在气头之上的江理希,却不敢有太多的反驳。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次自己的确是让太多人担忧了,另一方面则是对破天荒地从地下研究室里出门来给自己做手术的江理希感到抱歉。
“那你就给我好好记得!要不然下一次就不是送你进手术室了,冰房还是火房,或者说装满了福尔马林的罐子,你自己选一个吧。”
江理希恶狠狠地瞪了安响一眼,随及将病床旁的一张椅子来过来坐了下去,转头向着门外说道。
“好了,进来吧。”
凌时哭丧着站在门外,一双小手不停地揉搓着上衣的下摆,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歉意和泪水。
“小时,响哥哥又没有去见圣诞老人,别哭了,过来。”
安响强忍着四肢和脏器传来的痛楚,面带着微笑看向凌时,至少现在看来凌时是安全的。只是对方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和小时,这是安响没有想明白的。
“响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凌时带着哭腔跑扑进了安响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搂住了安响的脖子,一个劲地道歉起来。
“哎,没事的啦,小时,就只是这么一点小伤而已。响哥哥最爱睡觉了,正好在床上偷懒一两天就好了。”
在安响的安抚之下,凌时的心情总算是渐渐平复了下来,抬起小脑袋来,双眼通红地看着病床之上的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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