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风队的成员、包括已下场的石鸣,他们看到夏许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清楚:这是夏许觉得麻烦的时候的表情,这同时也表明夏许将选择要在这最后的几分钟里放手一搏了。
当红英队再开球后,由风堇香持球,选择了速攻。她一路飞驰而过,并没在乎被一闪而过的三号悲卓和四号紫甘,因为她知道能追得上她速度的两人都已经下场了。
可是当风堇香以得意忘形的近度越过夏许时,她发现自己的球丢了。而转头一望,静风队的队长夏许正不紧不慢地像鸟儿一般飞向红英队的场阵,而旗球则就在他的背上。
看到这一幕,风堇香脸上通红一片,机关人没有血液、不会脸红,所以这是风堇香羞愧与愤怒的外在表现,是她澎湃的斗气所模拟出来的。
夏许看似悠闲,但是实际上极度冷静的他的视野是整个立方赛场。所以当前有炙热的炎虎、后有更炙热的风堇香的时候,夏许轻松地一收翅膀,然后连人带球向下滑落,运用了鸟儿滑翔的动作,从两人之间闪避了过去。
紧接着面对从上下两面夹击的小松与大地,夏许不慌不忙、身体一斜,借助了小松直升机式的飞行所产生的气流,竖状环绕飞行过了两人,而小松和大地的飞行气流相撞、双双落下。
看着这精妙、优美的飞行姿态,就像是真正的鸟儿一般,众人都目瞪口呆。
“这孩子,太厉害了!在任何时候都冷静、轻松、执着于眼前,就像、就像是天空一般……”柳随风看到如此自由的飞行,心中抑制不住兴奋之情。
“等等,他的飞行姿势是在这场比赛中与周边的小鸟学的吗……真是个怪人,不看比赛、看鸟飞,……不过……心如止水,无欲则刚,厚积薄发,唉——为什么厉害的都是些怪人呢……”柳随风所看到的厉害孩子大多都不是什么正常孩子。
‘对于夏许来说,他现在是在家中读书、还是在这里飞行,都没有什么差别,以风轻云淡的心态去欣赏周围的景色、甚至融入其中,这就是夏许那安静而强大的天空式生活!’石鸣的嘴角轻轻上扬,包括他,夏许周围的人都是被这种自由的感觉所吸引的。
夏许最后又如轻盈的白鸟一般划过最后的阿英与炎兔的防线,之所以说是白鸟,是因为众人都看到了夏许与云间的一只白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而且感觉也相差无几。
在这临近比赛尾声的时候,炎兔眼睁睁地看着夏许一点一点靠近云塔,她知道,要是因平分拖入加时赛,对方的队长一定会轻松地绝地反杀。
“那不行,大家说过我是队伍的制胜法宝,我、我不想让大家失望,我不想让大家输掉比赛,输?!……我、我会输……”炎兔望眼欲穿地看着夏许的背影,失伸地喃喃着:“不、不要结束,再、再等等!”
红英队的其他人、包括炎兔身边的队长阿英,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夏许身上,都在想尽办法扭转局势,所以他们并未发现炎兔的异常。
失魂落魄的炎兔睁大了她漂亮的酒红色眼眸,眼底泛起晶莹的泪花,那些泪珠慢慢向上飘去,滑过她的眼睛、带走了一丝丝的酒红色,露出了眼睛上的一丝蓝色。
在炎兔出生几周后,她的家里人因为她美丽的酒红色眼睛而为之取名——兔,只是他们并不知晓的是,炎兔的第一次睁眼是在那之前的几天:
在炎兔窗台前常常会飞来一只小小的小白鸟,炎兔在第一次睁眼就看到了那可爱的小精灵,她喜欢用自己蓝色的大眼睛盯着那片小“雪花”,直到那只小鸟要飞走,炎兔不舍得,想要它留下。
于是,蓝色眼睛中的小白鸟定住了、定在了半空中,先是一动不动,紧接着散化成血雾,那些血雾落在炎兔蓝色的大眼睛上,当炎兔再睁眼时就变成了血红色的了,而几天后当她的家里人发现炎兔睁眼时,是璀璨魅力的酒红色。
现在,爱哭、但从来只是啜泣的炎兔头一次让她的泪水流出,泪水向上流过酒红色眼睛后、带走了红色,她的眼眸再次化为蓝色,那是一种天空蓝、一种梦幻蓝,要让炎兔自己说的话,那是时间安静之蓝。
在那神秘蓝色的圆框中是持球的夏许,不过夏许的右脚和两翼都在框的外面。而外界的人所看到的是:夏许在半空中突然定住,而他的右脚则继续向前、因此而折弯了起来;而他的两只扑翼翅膀则是双双折断、向前飞落而去。
当炎兔恍惚间闭起她那酸涩的大眼睛时,夏许继续拍动翅膀,但却发现几乎没有升力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翅膀好像在一瞬间都折断了,于是夏许就这样向前滑落,他望着云塔在自己的手指前划过,这当然只是错觉,他还里云塔很远……。
夏许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是因为他的意识发生了断层,他经常会仔细地注意自己周围的世界,而就在不到一眨眼之后,世界就变了。
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吹着清凉的山风,夏许就这样呆呆地落下。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还留在事情发生以前,然后就像做梦一般。
‘是我在做梦,还是我中间有一段记忆不见了吗……’
紧接着,中场的哨音随之响起,静风队的第一场飞行赛……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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