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呵呵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在我们这里,应该是由我来狩猎你才对啊!”,眼球怪这次甚至也顾不上控制黑衣巨汉了,直接用它自己的本体来发笑,当然这在它的思维中这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咳咳……,抱歉,我已经很久没这样大笑过了,也很久没有被别人挑衅过了,哈哈。”
但是夏许并没有理会它,使劲一甩他左手中的灰色奇异长枪,接着长枪在眨眼间就变成了柔软的灰色长绳。在两端的绳头上有着两把细长镰刀,它们虽然看上去像是木制样子的,但却泛着阵阵寒光、就像真的锋利金属一般。
眼球怪很是不爽地瞪着夏许,像是想要有人能听自己说话一样。在这时有轻轻的“吱呦”声传来,这是黑衣巨汉的腰部发出的声响,就像是即将要爆炸的火药桶一般。
“嘭!”,黑衣巨汉的下半身不动,就像是扎根在地上了;而他的上半身则像被拉紧的弹簧突然被松开,这使得那一拳上的力量犹如倾泻而下的瀑布、势不可挡。这大概是眼球怪用现在的这具身躯所能做出的最大强度的攻击了,因为它也因风压而被迫缩回去了。
而夏许则是迎面扔出了手中的镰刀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没想躲避、也躲不掉的拳头,而另一头的镰刀则是勾在了远处的地面上。绳子没什么弹性,绷紧之后就一下子拽紧了黑衣巨汉的拳头,使之不得寸进。
再配上夏许猛然的一记扫堂腿、破坏了黑衣巨汉的平衡,这样就使他被灰色长绳所拽倒,“咚”地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夏许又是在拳头那一边的镰刀上一抹,右手中赫然又出现了一把镰刀。就和钉在地面上的那把一样,这一柄也是连着钉在黑衣巨汉拳头上的镰刀。新出现的镰刀被夏许弧形甩过黑衣巨汉的脖子,宛如回旋镖一样,然后钉在了他左面的脖子上,而在这时立刻就有惨叫声传了出来。
“砰!”,夏许在这条灰色绳子的中间放了一个金属的转轴,以保障黑衣巨汉不能抽回他的拳头,因为这样就会拉动脖子上的镰刀。而那个作为转轴的金属器,就是之前悲卓顺手从营地里拿出来的饭铲,被夏许在半路上捡到了。
“啊——!”,眼球怪虽然躲在黑衣巨汉的身体里面,但是它的惨叫和厉声叫喊却传了出来:“呼呼……,可恶!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赢我了,呼呼……我、我……会杀了你的!”,喊着,黑衣巨汉就颤抖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想要将镰刀拔下来。
“没用的,当我取到你的血的时候,你就注定要败了。”,说着,夏许拿起悲卓的两截身体,然后转身向着白雾之中走去,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要快点儿,【合金木虫】!”
明显能看得出黑衣巨汉愣了一下,这当然是他里面的眼球怪愣了一下,紧接着传出了怒吼和咆哮的声音:“回来,混蛋!……可恶,你是在看不起我吗!……回来,我要杀了你!……不准忽视我、装作看不到!……”
喊着喊着,声音越来越小了,听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力气了,而且黑衣巨汉的整个身形也是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怎……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很虚弱,就好像是……中毒了?!”,表现得状况很像是中毒,但是从他所流出的血来看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你是中毒了,当我拥有你的血之后就已经开始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成熟而温柔的女性声音。
“你……你是谁?……开始……什么?”
那个蛮好听的神秘声音又继续说道:“是‘生存’开始了,我适应了你的生命,并在短时间内进化成了一种暂时的模样——你的‘天敌’!……至于我,没感觉到吗,我在你的生命中畅游着。”
黑衣巨汉的脖颈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通过缝隙能看到在里面的大眼球:浑浊而充满血丝,这一次的“死”水貌似是它自己的死亡啊。灰黑色的瞳孔顺着声音瞥去,只能模糊地看到一条灰色的影子,紧接着视野中就变成了黑暗一片。
“父亲想问你一些事情,但是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拥有了自我意识,所以我只好杀死了你。而现在当我在一些特定条件下与一个高智慧生命体交流过之后,我就将重生、就将自由了!再见,父亲……呃……夏许,哈哈!”
带着镰刀的灰色长绳卷了起来,慢慢蠕动、变形成了一个灰色的巨型虫卵,在里面有一个又像妩媚人形、又像恐怖虫形的生物正在缓缓成长。
“哈哈哈哈哈……!”
这些笑声无法穿透白色的浓雾,在浓雾中行走的夏许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正在努力地寻找着之前的那个小女孩。
白雾同样能够蒙住夏许的视觉,只能看得到如烟如云的白色雾气。
但是在善于思考、专注于知识的夏许眼中,注意到的是这些数不清白线的样子与运动的情况,就好像是水流与风,都有着属于它自己的规律。而夏许则能在其中判断出白雾所隐蔽的一些事情,比如附近的生物。
“我们……要去哪?”,悲卓悠悠地醒了过来,然后提声问道,但是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夏许是听不到的。
但是夏许从他眼前的白色雾丝判断出了附近发生了些许震动,很微弱,所以应该是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说话。这一想就知道是悲卓在问,而且他所要问的事情很容易知道。
想到之后,夏许将悲卓的两半身体放到地上,然后给双手裹上了斗气。
斗气,可以说是最本源的生命力量的一个变化,所以它归根究底还是一种生命力量。所以具有着极其广泛的适应范围,就连夏许面前的神秘雾气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接触得到,斗气就像两者之间一座桥梁。
夏许的双手眼花缭乱地在白雾上挥舞着,就像是一位如痴如醉的读书人、就像是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白雾也随之发生了某些神秘而奇妙的变化:雾气的组成更加像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在其中也像是蕴含着什么奥妙,并且这些变化还在自主蔓延到其他未经触碰的雾气上。
接着突然在悲卓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很生硬的语气、也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能听到吗,悲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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