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的借调别说是霍格他们,这个借口就连刚来的宪兵也不认同,说是没有目的其实就是找不着借口来隐瞒这件事的事实,再加上西路法他们亮出来的特权和气势上的趾高气昂,宪兵们偏袒霍格一方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是在平时,面对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不管不问先抓起来关几天禁闭再说,可对方显然同属军方却又属于不同系统,自己有手难伸无法进行自己的工作,那他们就只有那边亲近偏袒那边了。
而之所以一下子就推到顶头上司马尔扎特的面前,是因为这位老爷子是出了名的护短,甭管作出什么样的幺蛾子,只要是他的兵那别人就不能碰一根手指头,当然了关上门自己处置怎么都行,这就不足矣为外人道了。
那些宪兵的动作很快,因为直属的负责人就是马尔扎特的副官,所以不大一会这件事就摆上了马尔扎特的办公桌前,而那老爷子仅仅只是看了几眼汇报的内容后就坚定地提出了两个字:“不行!”
其实话语虽短却包含了很多的意思,“鬼才知道那些整天躲在阴沟里的家伙心里头到底琢磨什么呢,我的兵凭什么要借调给他们!”而这话显然不适合说给西路法听。
不过西路法这小妮子显然也挺有坚持的,这颗行星上最大的军事长官都说no了,她还想尽力试试,与之沟通沟通,俩人就那么关在办公室里近两个小时,外人贴着门缝只能听见里头时不时摔东西的声音。
这让那些老兵油子一个个的七情上脸地心领神会,要不怎么说美女的魅力就是大呢,就连年过半百的马尔扎特将军也就此拜倒在其脚下,一番抵死缠绵之后彻底敲定了严世藩的命运,将被借调一事看起来是板上钉钉了。
推门出来的西路法是满面春风,而从这里也能看出大家猜的八九不离十,严世藩被借调的结果不言而喻了,可当美女走后,众人顺着大敞四开的门扉往办公室里瞅的时候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见那原本也应该十分满意的马尔扎特却须发皆张地坐在原处,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片被摔得粉碎的古董茶具。
那可是马尔扎特将军最为心爱的东西,而从这看来也能知晓这位老爷子当时是有多么愤怒,有心想要不触霉头,先回驻地躲躲再说,可脚还未动身后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有什么事当面说,难道你们以为躲得过初一就能躲得过十五了?咱们总归还是要面见的。”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和猜测的结果差不多,严世藩确实是被借调了,不过马尔扎特虽然不想说出实情,但他还是把能说的都在当面讲个清楚,严世藩的这次借调并不是什么去高危部门执行什么异常困难的任务,而是去菲特利生物科学院报道,主要任务是被人研究。
一听这话霍格他们顿时有些傻眼,这算什么借调的借口,严世藩虽然胖是胖了点,但他还没到那种迥异常人的程度,这样的人有什么可研究的,难道说这里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霍格他们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给了马尔扎特,而马尔扎特却只是一声叹息,事关机密他没法说,不过有一点他是必然要保证的,那就是严世藩的生命安全和任务完成后的大幅度升迁,严世藩最多只能借调给对方两个月,两个月后马尔扎特会要求领回一个活蹦乱跳的胖子,如若不然即便对方是个在联邦境内最有权威的生物科学家,也难以改变被他一枪爆头的厄运。
有了马尔扎特的首肯,严世藩只能去相关部门报到,可还没走出临时指挥部,就看见原本已经先走一步的西路法云淡风轻地站在外面,严世藩没有办法,只能和霍格他们打个招呼后走上前去道:
“美女,我既不是你的老公,又不是你的情人,有将军的命令我肯定跑不了,你没必要这么翘首以盼的等我。我这人精神脆弱而且很会胡思乱想,万一要是会错意了,到时候你付得起责任吗?”
“你放心,我等你也就是这一次而已,把你送到地方我就算是交差,到时候你想见到我也没那个机会了,所以我不用负什么责,你也没机会胡思乱想。赶快跟我走吧,我巴不得赶紧交差,完成这次任务。”
西路法的说辞毫不留情,不过言语里到是颇多的信息,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贴上去死皮赖脸,就这样俩人开着悬浮车一路向北飞快行驶,不大一会就来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建筑前停了下来,而打从看见那栋建筑起严世藩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美女,你不是耍我吧?你说这是研究中心?这里貌似比贫民窟还惨吧。”不怪严世藩怀疑,实际上眼前的这栋建筑是真的太破烂了,联邦的经济实力优厚,已经基本消除了贫富极端分化的裂痕,事实上在菲特利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贫民窟,可眼前的这栋建筑却真真给人一种鬼屋的感觉。
说是鬼屋其实是没有人气,低矮的老旧建筑,爬满墙壁的藤蔓植物,再加上裸露在外的建筑材质都已经出现了被腐蚀的痕迹,种种情况可以表明这里根本没人问津,试问西路法为什么要把他弄到这里?
一时间脑袋中千回百转,更在几乎要短路的时候想到了一个让严世藩颤抖的答案,这西路法能不能是假公济私,就是为了报复上次坑害他们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严世藩还真就该引颈受戮,因为当时他只有一个心思,就是不能让那艘商船上的任何人活下来。
“我说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是不是研究中心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要真觉得怕,那你大可不必进去,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这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委派下来的任务,你要是想违抗上令,那后果你自己想吧。”说道这里,一脸蔑视的西路法毫不迟疑,连看也没看严世藩一眼,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那栋建筑。
有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严世藩自觉无趣,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还是尾随在后,和西路法一起进到了那栋鬼屋,最初的时候真的是给人一种特别残破的感觉,这栋建筑里根本没人,而且墙壁和残留的办公桌椅也是锈迹斑斑,甚至仔细看的话,几乎到处都有一种黑红色的暗斑,让人一看毫不迟疑地就能连想到一样东西。
没错就是血液。
因为整栋建筑没有玻璃的原因,四处漏风到不显得憋闷,俩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一根粗大的支柱前,还没做出半点反应,那粗壮的立柱就轰然四裂,顷刻间竟然出现了一条蜿蜒向下的白亮通道,而西路法也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一抹戏虐的笑意。
“请吧严先生,阶梯的另一端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只要把你安然地送到那里,我的这次任务也就算是彻底完毕了。”
“哦?那我还是不进去了,说真的我还真挺舍不得和你分开,你刚才不是说过进去了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嘛,想来我这个人不求功名利禄,只求朝夕相伴,为了你这样的红粉知己,我就是忍痛退伍又能咋地……”说道这里,严世藩竟扭头转身想要回去,可还没迈开步子,就让西路法一把抓住衣襟,不管不顾地把他拖进了那条长长地阶梯里。
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想不到看似纤纤弱质的西路法竟然这么有力气,这条阶梯并不太长,俩人进去后,那根原本四分五裂的支柱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看清了一切的严世藩也只好放弃抵抗乖乖就范,只等阶梯尽头的隔离门大敞四开之后,他原本稍显紧张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
“西路法姐姐,你可来了,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俩人才刚走进隔离门,严世藩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就有一个异常娇柔的声音响起,随后就见一个身材火辣,一脸柔媚地女孩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西路法的腰身,脸上的娇憨极为痴缠。
“你这小丫头,我不是去执行任务去了嘛,博士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要看好他,这死胖子鬼精着呢,可别让他跑了,到时候又要麻烦我一次。”
西路法一改之前的冷漠,打从看见那女孩之后,满脸的柔和不言而喻,俩人看起来关系极好,像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似得,可她们俩人就这么腻着单剩下一个严世藩自然不太乐意了,有心抗议可却感觉有点不太合乎人情,为了给即将结识的妹子留下良好的印象,严世藩只能端起肩膀一脸假模假样地哼哼了一声。
“马绍尔中尉,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啊?还不快给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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