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齐航以没一人反对的结果,全票当选,成为团伙新的老大,又一位领导人。
刘建树撂下那句‘我也支持齐航’就早早地走了,会议结束之后,小弟们也纷纷散场。
大森也想走了,他这一个小时是如坐针毡,他总觉得,齐航似乎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他,这让大森心里发毛,发冷,浑身都不自在。
看大森要走,齐航站起来笑着说:“哥,我送送你吧。”
大森讪笑跟齐航走到门口,问了齐航一个几乎每个见到齐航的人都问过的问题,他说:“你这段日子去哪儿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陆蕾都快疯了。”
齐航笑着说:“哥,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改天咱们一起吃顿饭,我再详细给你说。”
大森说:“那也行,也别改天了,就今天晚上吧,我安排一桌饭,给你接风洗洗尘,你看咋样。”
齐航笑着说:“那好吧哥,我一定到,地方你定,帐我付。”
看齐航笑的这么灿烂,表情自然,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语气也和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大森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他说:“行,那我走了,定好位子我再给你打电话。”
齐航回到夜色,偌大的一个大厅,那么大一个会议桌,那么多的座位,就剩下一个人----胡大头。
齐航走过去,在胡大头的旁边坐下来,掏出烟点上一根,也扔给胡大头一根。
胡大头吸了两口,低着头,对齐航说:“我答应你的事情办到了,麻烦你也兑现你的承诺。”
前一天齐航和吉平在刘建树住院的医院出来以后,把车开到胡大头家的楼下,在车里一直等到天亮。
看到天亮了,环卫工扫马路了,买早点的早餐车也推出来了,齐航对吉平一招手:“走。”
两个人走进楼道爬上7楼蹲在胡大头家的门口,齐航点了一根烟,不慌不忙地等胡大头开门。
齐航知道胡大头有个上小学的儿子,寒假已经结束,现在这个点,马上就该去上学了。
等了没一会,齐航听见旁边的大铁门哗啦啦直响,齐航就给吉平使个眼色站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守在门的两边。
门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背书包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
齐航见状马上把怀里捂得热乎乎的军刺掏出来捏在手里,一把提起小男孩抱在怀里。
这时候一个女人出来了,看到齐航抱着她的孩子,冷冷地,带着十足的警惕性问:“你是谁?你想干啥?”
齐航笑着说:“嫂子,我不想干啥,我就是来串串门,想找胡哥聊几句。”
齐航正说着,吉平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勒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到屋子里。
齐航也跟了进去,顺手就锁上了门。
胡大头听见他的女人跟人说话,他正在卫生间洗漱,眯着眼睛喊了一声:“老婆,谁啊?”
吉平已经押着胡大头的老婆孩子,逼着她们坐在沙发上,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顶着她儿子的脖子。
胡大头的老婆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齐航慢慢走到卫生间门口,冲背着他刷牙的胡大头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我,胡哥,是我和嫂子说话。”
胡大头听见声音转过身,‘吧嗒’一声,沾满牙膏的牙刷掉到了地板上。
“呦,胡哥,干嘛这么紧张啊,你继续刷你的牙,别急,我在外面等你。”
齐航出来也坐在沙发上,他和吉平两个人把胡大头的老婆孩子夹在中间,齐航掏出他那把沾满曲亚风的血的军刺,轻轻地用大拇指刮擦它的刀锋。
胡大头用毛巾慌乱地擦了两把嘴上的牙膏沫,战战兢兢地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在齐航旁边的椅子上,说:“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齐航笑着说,“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来找胡哥你聊聊天,顺便向你讨教讨教,欠债还钱的上一句,怎么说来着?”
胡大头知道齐航在故意逗他玩,就好像猫抓住了一只老鼠,却并不急着吃了它,而是一次次地放开它,再抓住它,一次次地折磨它,直到它被活活累死为止。
胡大头说:‘你怎么还活着?’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还活着。”齐航说:“大约是我的命太贱,连阎王爷都不愿意收。”
完了齐航问他:“胡哥,听说你今天请了好多有头有脸的人来开会,是不是想当老大呀?”
胡大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齐航继续问他:“当上老大,你就不怕老谢的冤魂晚上来找你吗?”
胡大头的儿子被齐航和吉平夹在中间,尽管他不明白他的爸爸和这个陌生的叔叔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压抑感,他看到爸爸和妈妈都低着头阴沉着脸,他觉得难受极了。
可是他并不敢在那个手里玩刀的叔叔面前撒泼,于是便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看到胡大头的儿子开始哭了,齐航一把抓起他把他抱在怀里,胡大头的老婆怕齐航发疯做出对她儿子不利的事情,发了疯似的扑上来要抢孩子,一边哭一边喊:“你别动我儿子。”
齐航一巴掌就把她扇得趴在沙发上,好半天才抬起头,满嘴都是血,牙掉了好几颗。
胡大头的儿子瞬间从小声啜泣变成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妈妈,妈妈、、、”
齐航坐在沙发上,用两条腿紧紧地把胡大头的儿子夹住,任由他在怀里苦闹,喊叫,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静静地刮试着军刺的刀锋,对胡大头说:“胡哥,你知道这上面的血是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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