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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洛尼亚的日子(1 / 2)

清风脱掉神职人员服装,换上了军装梯丽莎去了那不勒斯前往威尼斯,扬帆远航在奥尔萨拉的奇遇在君士坦丁堡的日子波纳瓦尔回到科孚科孚:爱奥尼亚海中的岛屿,与毗邻小岛组成希腊科孚州。

F.夫人在博洛尼亚,我住进了一家小旅馆,给梯丽莎和法国军官写完信后,我想,得换两件干净衣服了。可我的箱子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送来,非得做几件新衣服不可了。我觉得自己作为神职人员似乎没什么飞黄腾达的机会,但不知道该选择什么衣服才适合我。这时,我异想天开地想扮成一个军官。

我很想风风光光地回威尼斯去,因此,穿着军装回去这个想法让我很兴奋。

我去找了一个很好的裁缝,第二天,我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威武的玛尔斯的侍从玛尔斯:罗马神话中的战神,“玛尔斯的侍从”系指军人……当然我还佩上了一把长剑。手提漂亮的手杖,头戴镶着黑色帽徽的帽子,我顾盼自得地把全城逛了个够。

为了与我新的高贵身份相符,我自然住进了最好的旅馆。直至今日,我还能愉快地回忆起当时得意地照镜子的感觉。连我都很佩服自己。

我的制服是白色的,马甲是蓝色的,肩上佩了金银两色的饰带。我对自己的堂堂仪表很满意,跨进了一家咖啡馆。所有的人都用赞赏的目光看我,叫我大为得意。后来,我又到最繁华的大街上装腔作势地逛了逛。

第二天,我去找银行家奥尔西,交给他一张汇票,换了一张在威尼斯可换六百柴希内的汇票和一百个金柴希内的现钱。然后又去散步,显摆自己的新行头。

又过了一天,有人通报,银行家奥尔西来了。我很惊讶地请他进来,陪他一起来的还有高级教士柯尔纳罗。其实我是认识这个人的,但假装不认识。奥尔西将汇票开给我,又把这位高级教士介绍给我。我装出能结识他非常高兴的样子。

“我们在威尼斯和罗马已经认识了。”他回答。

我装着苦苦思索,跟他说,他一定是搞错了。教士似乎明白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也就没有坚持。我请他喝了一杯咖啡,临走时,他请我赏光第二天到他那里去吃早饭。我如约前往,他很殷勤地招待了我。我们喝巧克力的时候,他像是顺便提起,说我不信任他是不对的,因为他明白,我为什么装着不认识他,说他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同名誉相关。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尊敬的先生。”我答道。

他递给我一张报纸,让我看他圈出来的一篇文章。你们想想我是多么吃惊吧,因为我读到了下面的内容:“女王军中的一名军官冯卡萨诺瓦先生,在与上校决斗中将其杀死,之后逃走。决斗详情尚不得知,仅知此位军官乘当场毙命的对手所遗马匹逃往里米尼。”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奇,镇静地说:“我不是这上面提到的这位卡萨诺瓦。”

“这当然是很有可能的,”教士回答,“因为您绝对就是我一个月前在阿克瓦维瓦红衣主教处见到的那位清风阁下。”

“好吧,既然提到了主教阁下,我只好承认了。不过我请求您别再追问我了,事关名誉,我不得不保持沉默。”

“我已经知足了。我们谈别的吧。”

过了一会儿,我便离开了那教士。

清风在博洛尼亚待到第四天,收到了梯丽莎派信差送来的一封厚厚的信。她告诉我,那位年轻军官将她引见给冯卡斯特罗皮格纳罗公爵。公爵听过她的演唱,便聘请她到那不勒斯的圣卡罗剧院演出,每年付她一千盎司。她请求给她八天的考虑时间,叫我回信告诉她该怎么办。

在我的一生中,这是我第一次在做出决定前要好好掂量一番。梯丽莎的信叫我没了主意,我不想马上给她回信,便订了第二天的信差。

私欲和爱情要在天平上取得平衡。我觉得自己不该要求梯丽莎放弃送上门来的好运气。可是要放梯丽莎到那不勒斯去,又没有我陪着,我却不愿意。最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要她接受聘请,要她相信我,等我从君士坦丁堡回来,就会马上赶去找她。我建议她找一个体面的女佣,并且循规蹈矩,等我一回来就可以跟她结婚。

三天以后,我收到了她的信。信写得哀婉而温柔,她说她已经签了合约,也找了女佣,对外假称是她的母亲。她将在五月份到那不勒斯去,在那里等我回来,除非我不再想见到她。

收到这封信后的第四天,我启程前往威尼斯。在此之前,我已从那位法国军官口中得知,我的护照已经到来。等我向西班牙军队司令部付了五十杜波伦赔偿偷走的那匹马,他就会把我的箱子送还。

这件事能这样了结,我很满意,马上去找有关的官员。他彬彬有礼地接待了我,把我的箱子和护照都给了我。

要到威尼斯去,必须接受检疫。之所以有这么个规定,是因为威尼斯方面想让教皇先开放边界,而教皇却希望威尼斯先走这一步。我知道曼图亚边界是开放的,而且从曼图亚到摩德纳的交通也没什么障碍。要是我能到曼图亚,再在那里使人相信我是从摩德纳去的,事情就好办了。因为我可以从那里越过波河直接到威尼斯去。于是我乘车前往罗韦洛,那是曼图亚共和国的一个城市。

在罗韦洛,我装扮成一名西班牙军队的军官,假称要到威尼斯去,有机密事情与摩德纳公爵相商。马上就有人给我开具了军方证明,还有一个证件,说我是从罗韦洛来的。带着这个证件,我从奥斯蒂利亚渡过波河,然后乘上邮车,就在这天晚上到了威尼斯。

第二天我就到交易所订去君士坦丁堡的船票,可是直接去君士坦丁堡的轮船两个月前就开走了,我便在本月去往科孚的班轮上订了一个舱位。

准备好自己的行程之后,我去了圣马可广场,展示一下自己这一身华贵的打扮。我又去拜访格里玛尼教士。一见到我,他便大叫起来,他还以为我在阿克瓦维瓦红衣主教那里,却看见面前站的是一个玛尔斯的侍从。

“您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他惊奇地脱口问道。

“我决定丢掉不能给我带来好运的东西。”清风镇定地回答。

“您要留在威尼斯吗”

“不,我要到君士坦丁堡去,希望能尽快找到去科孚的船。红衣主教大人派我去送一封紧急公函。”

我让他好一阵羡慕之后又去了奥利奥夫人家,在那儿遇上了南奈特和玛童。她俩震惊得完全呆住了。她们比以前出落得更漂亮了。我看见她们的姨妈那么高兴,便对她说,我还要在威尼斯逗留四五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我非常愿意经常见到她,就看她的意思如何了。她连忙给我准备了一个房间,就在她外甥女的房间隔壁。

这一夜自然是“翻天覆地”的。第二天,我心满意足地到司令部去,碰到了皮洛多罗少校。看见我身着军装,他乐得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得到君士坦丁堡去,他就建议我参加威尼斯军队,跟着部队到土耳其去,最迟两星期后就出发。这个建议很吸引我。我去找司令官,一年前我就认识他了。他马上认出我来,说他收到了一封从博洛尼亚来的信,提到了那件叫我露脸的事。他极力怂恿我加入共和国军队,因此我决定就这么办了。

后来皮洛多罗少校又对我说:“我认识一个上尉,身体不好,不能到地中海去。他想把他这个职位卖掉,要一百个柴希内。”“那您就跟他谈谈吧,”我满不在乎地说,“一百个柴希内还不是小意思。”

晚上,我回到奥利奥夫人家,我们吃了丰盛的晚饭。饭后,慈祥的姨妈要两个外甥女送我回房间去。你们可以想得到,我们三个人又狂欢了一夜。以后的日子里,两姐妹交替着在我房间里过夜,让我尽情享受。

离出发只有几天了,我接到一封梯丽莎的信,说公爵亲自陪伴她,她写道:“他已经很老了。就算他年轻,你也可以对我放心。如果你需要钱,就跟我说一声。相信你总会接受我的汇票的。”

身上带着绰绰有余的现金,我于五月五日登上了我们的船。船上装备了二十四门炮,还有二百个斯拉夫士兵。我们在夜色中向伊斯特拉伊斯特拉:南斯拉夫的三角形半岛,伸入亚得里亚海北部,西临威尼斯湾。在那里我学习各种武技,学习各种各样伪装,我学会驾驶各种设施,然后驶去,在奥尔萨拉港口放锚停泊。

当人们往船上搬货物的时候,我走上岸去,发现一个衣着体面的人认真地打量我。后来他过来跟清风微笑的说:“上尉先生,请允许我提一个问题,您是第一次到这个城市来吗”

“不,”我微笑的摇了摇回答,“这是第二次了。”

“但是您那时穿的可不是军官的制服。”

“不错。不过我觉得您的问题似乎有些冒昧。”

“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的好奇心是出于感激之情,因为您就是那位让我感激不尽的先生。一定是天意使您又到了这里,让我能完成上天给我的一个更大的使命。”

“我不知道我为您做了什么。”

“请您赏脸,跟我一起吃早饭吧。只需几句话就可让您相信,您就是我的恩人。”

我看这人倒不像是发神经,就接受了他的邀请。我们回到他家,他让我单独坐了一会儿,自己去订早餐。我看见他家有几样外科医疗器械,待他回来,就问他是不是外科医生。

他点点头:“我在这个城市里行医已有二十年了,不过我的生活很困难,因为没有什么要施行放血手术的病人。我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生活。不过,去年以来,我赚了很多钱。我现在的生活能这么宽裕,这可得感谢您。”

“我不明白。”我茫然地说。

“您听着,我的上尉。您曾给我们那位好心的唐希罗尼姆斯的女管家留下了一件可爱的纪念品。她把它传给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又传给了他妻子。当然,不会到此为止,她又传给了她的情人。这情人可够意思,叫我在一个月之内就接待了五十个病人。后几个月里也是成果显著。我给所有的病人看病,着实敲了他们一笔。不过一个月之后就又没有病人了,因为这场传染病已经被控制住了。您现在明白我见到您时为什么那样高兴了吧我希望您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好让我再发一笔横财。”

听完他的讲述,我忍不住笑了。但是我肯定地跟他说,我感觉自己非常健康,这话可让他很难受。他说,等我回来以后就不会这样说了,因为土耳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他请我到时候可千万别去找什么江湖庸医,而要来找他。我很乐意地答应了。我学习了很多外科手术操作,轻车熟路的学习。

我们一路顺风,八天以后到达达达尼尔海峡,有土耳其的小船来接我们,带领我们来到君士坦丁堡。这个城市美得让人赞叹,我不由得想起君士坦丁大帝,当他来到拜占庭时,曾为这城市的美景所倾倒,喊道:“这才是世界帝国的都城啊!”

到达的当天,我便前去拜见波内瓦尔公爵。他在改信******教后更名为奥斯曼,头衔是卡拉马尼恩帕夏。我被带进一个房间,屋里的家具陈设都是法国式的。门开了,我看见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他大腹便便,身着法式衣装。他向我走来,笑着问我,能为一个受罗马教会的红衣主教保护的人做些什么。我把事情的始末详细讲给他听,是什么事情才使得红衣主教万般无奈,我才会情愿拿着推荐信到君士坦丁堡来。

他摇摇头:“没有这封信您就永远不会到这里来了吗”

“是这样的。但是我为自己庆幸,出了这么一件意外的事,我才有幸能结识阁下。”

我们就幸与不幸谈了几句之后,他跟我说,既然有红衣主教的信,他就必得为我做点什么。他想先介绍我认识几位土耳其朋友,还说要选一个近卫步兵来保护我,免得受那班贱民的骚扰,还要带我去游览各处的名胜古迹。后来他领着我穿过内廷,走进一个房间,里面全是装着隔栅的柜子,像是个图书馆。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一只柜子,里面却没有书,而是上等的美酒。

“这里既是我的图书室,也是我的后宫,”他笑道,“我年纪大了,女人只能缩短我的寿命,好酒却能益寿延年,至少可以让我过得舒服些。”

波内瓦尔的肚子曾受过刀伤,因此总是裹着厚厚的布。他把他为何会被放逐到亚洲来的故事讲给我听。“不过这是暂时的,”他又说,“您明白这是为什么吗在土耳其,阴谋诡计可不像在WYN宫廷里那样持久。”

当我离去时,他亲切地说,自从到了土耳其,他还不曾有过这样愉快的时刻,这是我带来的。我又去拜见过他一次,我们扬帆出海。回科孚去的一天到来了。到了科孚,我住进一所简陋的房子,奉命去见了安德雷斯多尔芬先生。他叫我去见卡姆波雷斯先生,我未来的船长。他对我很友好。我去拜见的第三个人是D.R.先生,战船总督。他按平常的客套问了我一句,愿不愿做他的副官。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承蒙他对我垂青,以后他会发现我是一贯服从命令的。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漂亮的房间,第二天又把我负责的工作布置清楚。我的船长派了一个士兵来服侍我,是个法国人,原本是个很好的制假发的匠人,是个话匣子,总爱胡扯白道的。不过他倒给我增添了很多乐趣,他把我的头发护理得很好,我又有机会练习法文。我学会了头发护理和保养

科孚总督多尔芬先生是这个岛上的最高长官。他的生活极其奢华,他年已七旬,不再亲近女色,但还是喜欢女人们围着他,向他献殷勤。他每天晚上都开宴会,每次请二十四个客人。

在众多女人当中,有一位F.夫人,模样既美又会奉承他,因此最为出众。她丈夫是一艘战船的船长,一年前带着她来到科孚。她很快就使得所有掌管船只事务的人拜倒在她裙下,但在她所有的情人中,要算D.R.先生最受她的青睐。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被引见给D.R.先生的时候。一看见她,我就完全被她迷住了。我当时就担了心事,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但她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想我不可能把自己抬高到能与她平起平坐的地步。最终我说服了自己,认为她和D.R.先生之间只存在着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情,因此她丈夫并无醋意,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由于我的副官身份,我得以与F.夫人同桌用饭。不过桌上不只我们两个人,还有另外一名副官跟我一起分享这份殊荣。他像我一样也是个候补军官,并且天真幼稚得可爱。但是在饭桌上没有人理睬我们,甚至吝于看我们一眼。我受不了这个,过了十天,F.夫人仍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对她有一种强烈的反感。但我想向她证明,我也是个人物。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好机会。我把我的钱交给一个叫马罗利的人保管,他是个挂名的少校,职业的赌徒。在一个咖啡馆里,他是个玩法老牌法老牌:一种法国的纸牌赌博。的大庄家。当他下场的时候,我来坐庄,等我玩牌时,他来坐庄。但是我比他更受欢迎,因为他牌技高明,让人胆战心惊。我更让人有好感的一点是,输了钱我也只是一笑置之。

有一天,有个人托人捎给我一包金币,那是他在赌桌上输给我的。我刚站起身来,F.夫人短短地问了我一句:“您要用这么大一笔钱干什么”

“我要用它挽回我的损失。”我回答。

“您最好戒赌,”她说,“这只会白白浪费您的时间。”

“既然能带来乐趣,就不能算是浪费了时间。”我回答。“只有在无聊中打发掉的时间才可说是浪费。不过一个无聊的年轻人总是要遭遇谈恋爱这种倒霉事。”

“这是有可能的。不过,如果您以花钱作为消遣,那可算得上吝啬了。一个小气鬼跟一个恋爱中的人同样可爱。比如说,您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一副手套呢”

可想而知,她的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这比她那番振振有词的话更让我慌乱。因为,将一位夫人送上马车,这是一个副官的职责,可是他没有手套,这就不像话了。我感到受了侮辱,说我吝啬,更让我汗颜。我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样洗刷耻辱,但是还没有想出办法来,一件偶然的事情突然改变了我的处境。

D.R.先生派我给战船船长送一封紧急公函,我一直等到半夜才见到他。等我回来时,D.R.先生已经就寝了,于是我第二天早晨去向他报告。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仆人,禀报说,F.夫人想跟我谈谈。D.R.先生说我可以去,他没有什么可差遣我的。因此我连忙去见F.夫人,心急火燎地想知道她找我做什么。

我立刻就被请了进去,让我吃惊的是,她居然坐在床上接待我。她的脸上泛着动人的红霞,眼睛有些肿。我的心狂跳起来。

“请坐,”她说,“我有话跟您说。”

“我还是站着听您吩咐吧。”我回答。

也许她想起,这一个月来她从未有礼地对待过我,反正她没敢再强迫我。她说:“昨天我丈夫赌输了二百柴希内。他以为我有这么多钱,他确实也给过我这么多。不幸的是我把这笔钱花掉了,而且我现在手头很不方便。您能不能跟马罗利说一声,就说您已经从我这里拿到这笔钱了这里有一个很值钱的戒指,等我给您二百杜卡特时,你再把它还给我。当然我可以给您写一张借据。”

“借据我可以接受,”我说,“我可不能把您这个戒指掠为己有。再说,您丈夫得到赌场去付钱。不过您不要着急,十分钟内您就可以拿到您需要的这笔钱了。”

没等她答话,我转身就走,一会儿就拿着两包杜卡特回来,交给她,收下了她的借据。我刚要走,她站起身来说:“要是我早知道您愿意帮助我,我早就有胆量向您开口了。”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激情又被挑起来了,同时我也看到,让F.夫人成为我的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墨水将借据上的每一个字都涂掉,只留下她的名字。然后我把这张纸装进一个信封,交给了一个公证人,我在收条上写明,这个密封的文件只能交给F.夫人本人。

就在这天晚上,F.先生用现金还清了赌债。在这件奇事上,我觉得尤为奇怪的是,D.R.先生没有问我F.夫人找我干什么。且不说这个,她在饭桌上只跟我一个人说话,我乘机讲了一些下流的故事。无论我做什么或是说什么,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讨她的欢心。但我没让她察觉我的用心。让她猜去吧。

时间飞逝,到了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一个士兵来找我,说F.夫人找我有事。我马上去她家,问她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我想把那二百柴希内还给您,”她说,“钱在这儿。请把我的借据给我。”

“您的借据不在我手上,”我答道,“我将它密封起来,交给此地的公证人保管。他只能凭这个收条将它还给您本人。”

“您为什么不自己保管呢”

“我怕会被偷了去。再说,要是我死了,这样也免得它落到别人手里。”

“您想得可真周到。可是,我觉得您自己似乎应该保留取回它的权利吧。”

“我认为这没有必要。”

“应该这样。那么,现在我可以让公证人把信封送给我吗”

“当然。”

她派了一个听差去找公证人,马上就拿到了那个信封。当她把信封拆开,看到除了她的名字,所有的字都被墨水涂得不可辨认。她震惊了,说:“这证明您不但想得周到,而且很高尚。”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对我态度似乎完全变了。她对我不再友好,当我讲什么故事的时候,她总装着听不懂。她总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当我讲的笑话把D.R.先生逗笑的时候,她还问他笑些什么。不知道那张借据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我可没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呀。我想当面问个明白,她为什么对我这样冷淡,可是机会来了,我又没勇气。

一天晚上,D.R.先生问我是不是谈过好多次恋爱。

“三次。”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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