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骑虎将军黄显章被封为岭南郡王,西南招讨使。1128年带着柔福公主开始乘坐铁船南下,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黄松、赵云宝、冯立和阿佐等原花石纲押运队班底。皇帝还给他配备了几个经过新学教育通过考试的文官。在李忠和黄松等人的建议下,赵子蕴改革了科举制度,将原来赵佶设立的选拔美术人才的画院作画题改为考格物科。
1127年开始,全国各学馆的之前赵佶考试资料开始被更新替换了。原来的资料大概是这样的:“徽宗选拔人才重意境,某某年作画体题目为考题为“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获得第一名的却画着船夫躺在船尾,独自吹着笛子。画家要表现题中“无”,是“非无舟人,只无行人”。那种闲散、宁静、安逸的意境被表达得更加准确。”
街头巷尾的闲聊,或者茶馆说书的材料仍在说其中脍炙人口的题目有“山中藏古寺”、“踏花归去马蹄香”等......想当年获得“山中藏古寺”第一名的绘画作品没有画任何庙宇楼阁,只有一个和尚在山溪挑水;而得“踏花归去马蹄香”第一名的画作也只画了蝴蝶飞绕马蹄间。“什么是意境?这就是意境!”说书人说得口水横飞。
1127年考“两小儿辩日”,“曹冲称象”让考生说清楚其中道理。有数学公式的为最佳,状元公还画了图像解释距离和图像大小的关系。并算出了浮力船体积的关系。新的科举考试制度开始引导人们的聪明才智用于发现自然规律,人们开始琢磨世界,而不是人和人的勾心斗角。黄显章带走了当今的探花申以道,及其他两位少年进士。
一路上黄松和他们探讨初级几何学和物理学以及初级化学等,他们由此知道炼铁炼钢的原理,知道了万物不同的道理。黄松会变戏法让这些课堂吸引更多的观众,这少补了柔福公主这个爱热闹的人,小孔成像,沼气爆炸,还有别的物理化学小实验她都特别喜欢。“为什么这铜丝烧起来是这种颜色?”“为什么溶液是透明的?”她总喜欢问问题。
蒸汽机原理更让他们对能让铁船自动航行起来的神奇机器有了了解。一船人多半陷入了忘我的学习中,几个贴别聪明的达到了如醉如痴的境界。所有船上的关于格物的书籍都没有能闲下来,包括黄松和黄显章两位老师也整天被学生纠缠着问问题。
很快船只出了长江口,开始在大海上乘风破浪。黄松抛出海平线上为什么先看到船帆然后才看到了船的问题来摆脱那些纠缠他的学生。是时候开始拟定南方工业发展的计划了,经过了这些天的初步了解基本确定了各负责人,谁精明谁愚钝基本也知道了。先看到帆后看到船的现象,三天后仍无人能给出黄松的答案,黄松又用月食、日食等现象去启发。
很意外的是柔福公主竟然比探花申以道还聪明,她结合烛光影子想到了答案!“大地是一个巨大的球!”她回答道并用油灯(黄松发明)和球体做了实验,但是随即她要求黄松回答为什么球下表面的人不掉下去。黄松说是大地在吸引万物而不是其他的,众人似懂非懂。柔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有公主的身份可堪大用!
船队出了长江口后先去了琉球国,上岸住了一晚,这时的琉球住的都是汉人和琉球人,汉语是流通语言。黄显章第一次感受岛国人们的生活。他和嬛嬛骑着老虎在沙滩上看日落,第二天又跑到岛的东边看日出,这时嬛嬛从没见过的奇妙景象,阳光洒满她娇美的面容,神采飞扬。这是万年不见的奇景,海岛、少女和老虎。第二天他们离开琉球前往泉州。路过台湾时没有靠岸,此时的台湾没有三毛、没有邓丽君、一群土著野蛮人也勾不起拜访的欲望。
在海上航行了三天后,船队到达了泉州。由于是铁船且装了不少货物,船的吃水线很深,并且船的独特造型引起了万人空巷的围观。“你看,你看那船没帆跑那么快?”一位指着铁船喊“有帆也没用,现在没风,老子都等了好几天了!”另一位答着睁大了眼睛看铁船。看着它巨大的烟囱,心里想“这火怎么烧的啊”他突然张大了嘴指着船大喊:“是铁船!”拿起小石子扔过去“当”的一声脆响打在船舷上“是铁船!”他不可思议不停地大声喊叫着!
泉州作为当今世界上最大的贸易港,集中了全世界的商人,造船业极其发达。黄显章这次来路过泉州要招一些造船的工匠前往广州制造铁船,打造南洋船队。北方会制造铁船的都留在了汴京。公主和驸马接见当地官吏和富商献礼,还会见了来自南洋、西洋的远方客人。造船工匠们络绎不绝地来参观铁船,黄松趁机高薪招学徒。
当和洋人交流时,黄松等人很惊异黄显章对那些人所来地方的了解。真不愧是骑虎将军。真是天命的福星,难怪有老虎前来相助。黄松从来没想明白自己脑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思妙想,或许是因为跟着少主吧!黄松心里想。赵云宝等人已经打定主意追随黄显章,他们不回龙州和七平了。他们要跟着黄显章在广州为大宋出力!
每次虎魂附身,黄显章的灵魂都不得不放弃对身体的控制权。他不知道所谓的虎妖实际上是李律中,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他离不开老虎,自从遇到老虎后他的生活惊险刺激、多姿多彩,他可以忍受时不时地被附身,因为虎妖会带他创造更大的功绩。他因此娶到了原来都不敢正视的绝美的大宋公主!如果没有虎妖他就是一个穷乡僻壤少数民族土司的儿子!一辈子只能在当地作威作福欺压乡里。有了老虎他才有机会效忠朝廷,才能当上皇帝的妹夫。
交趾国李朝首都升龙此时在召开大会商议关于宋朝的事情。国王李大化说:“众位爱卿,宋朝北方起战祸,国都被围,元气大伤,我朝是否可以趁此良机开疆扩土?”“万万不可!”宰相阮韬出列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宋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阮相,不记得六十年前的事了?”大将洪水满出列道:“我们能打他们一次就能打第二次!何况我们还可以与大理国相约一起出兵夹击!”
广西这时的人口只有一百多万。西边是大理国虎视眈眈,南边的交趾国的人口都超过广西。交趾国更是在五十八年前打到了邕州,屠杀了满城数万人。可这和北方的战乱相比哪里值得一提呢?几十年前的偷袭成功使得交趾人“食惯嘴了!”
“广西人不是那么好惹的!”有文官出列启奏道“当年要是其他地方的人攻打我们围困邕州的军队,我们不可能得胜。当年我们就损失了一万五千多人!”
“他们不可能相助的”洪水满道:“桂柳是官话人、桂西是壮人、桂东是粤人,可以分化之。”
当年交趾国十万人从钦州、廉州(合浦、北海)一路杀上来时,只有钦州和廉州的民间武装帮着官军打。终究是实力相差太大,几千官军战败。交趾国八万人将只有两千八百人守军的邕州(南宁)团团围住!另外两万人继续北上桂柳,却半道被地方民间武装打败,可悲的是这些人只守自己的家乡!见死不救任由邕州被屠。
这不现在的广西丝毫没有意识到交趾国的入侵在即,在桂北宜州仍在在酝酿一起大的冲突。只见几个说桂柳官话的村庄正在纠结精壮准备打土“壮”,而几里外的几个壮族村庄也在磨刀霍霍,起源只是争田水几个小伙子打了一架。
械斗在这片土地上千年不衰,一直到解放后仍很常见。由此造就了广西人斗狠和野蛮的个性,打起仗来也是毫不含糊。“卡艾、卡艾”穿着黑蓝壮族土布衣服的汉子挥舞着砍刀。“打壮!打土!”说着桂柳官话的秦人后裔也在纷纷叫嚣,两队群情激愤的人们走过田野,趟过小河,向彼此的队伍走去!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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