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潘月好说歹说地才留宿了苏三,理由居然是夜深了。
苏三看那潘月一副赤忱耽耽的模样,不忍心再拒绝。
潘月张罗了好一阵,把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她要让苏三住在那里,那里临近厨房。
苏三自然是很开心,原因是客房既宽敞又温馨,比起自己的蜗居,好得不止一万倍,他都无耻地动了霸占这间房子的意图了。
潘月与苏三又多少聊了一阵,便一脸满足地回到了闺房,美美的躺在被窝里,脸上露出了喜洋洋的笑容,心里美滋滋笑着,这下,终于有人陪她睡觉了,虽然没有大被同眠。但距离这么近,起码在安心睡眠方面,没有问题了。
夜半,苏三突然听到息息嗦嗦的响声,他慢慢掀开被子,轻轻坐了起来。
是老鼠。
苏三起了身,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躲在门后,把耳朵贴在门上,这一回听得更清楚了,声音是从厨房传过来的。
苏三可是民间捕鼠能手,曾跟从人称虐老鼠的聂天抓了三年老鼠,这也是他十二岁辍学后最大的乐事。
不过,他与聂天不同的是,他只消灭老鼠就足够了,而聂天还要玩弄上老鼠一阵,然后煲汤或者烘烤,最后下肚吃掉。他的这个习惯还一度让苏三不能接受,无奈,他为拜师,只得含恨吃下了五六只烤老鼠。吃完后,还被聂天问,味道怎么样。苏三很想骂人,最好再能暴揍他一顿,可嘴上却含着笑说:“好吃!”
于是,聂天收苏三为徒,但是苏三自此再没吃过老鼠。为此,聂天没少与苏三发生矛盾。直到三年半前,聂天得了鼠疫死掉,连遗体都被焚化,以免感染到别人。苏三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人强制隔离了两个月,看没事才给他放出来。
苏三出来时,正逢土豪海龙的儿子死活不肯上高中。苏三领了海公子赏,在高中当了三年海公子。不过,人海公子却在三年后,直接上了省城大学,还是一本正取生。谁让人老爹给学校捐了十万块呢!谁也眼红不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苏三慢慢开了门,提了扫帚三下五除二地一把摁住了两只嚣张的啮齿动物,然后,一个大脚踩了过去,只听见吱吱两声,再然后就没有了声响。
苏三收回脚,看了看老鼠的遗体,笑了笑,嘴里还念念有词:“小样儿!我还对付不了你们?要是虐先生在的话,你们连全尸都落不下!不要怨我,这就是你们的宿命!”
苏三责怪完,回了客房,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隐隐约约,苏三觉得有人在吻自己的脸庞,一睁眼,吓一跳,是潘月,而此时,外面的天刚有几分亮色。
“小美女!你在干什么?”苏三惊得掉了下巴,呆呆地问。
“这是对你的奖励!对了!赶紧起床吧!看时间快该上班了!”潘月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口一直都没合上。
“哦!那你先出去!我还没有穿衣服呢!”苏三嘻嘻笑了笑。
“唉!好吧!”潘月无奈地嘣了嘣嘴,说,说完,就自己走出去了。
在潘月家冲了杯咖啡,苏三与潘月喝完后,就迅速出发了。晚了,店主肯定又要不开心了。
今天早上,在苏三与潘月两个人忙活着洗完碗,淘完菜后,店主冷不丁的下了一个命令,要求苏三用一滴油炒一个荷包蛋。苏三听了,顿时恼起了火,想要反驳,却被潘月笑呵呵地拉住。
店主笑得得意洋洋,拍了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一脸沉静的潘月和一个愤怒的苏三。
“小美女!你为什么拉我啊?”苏三扳过潘月,大声质问。
“三哥!要淡定!你放心!有我在,我来教你做!”潘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啊?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一个荷包蛋别说一滴油了,十滴油也做不出荷包蛋!你这肯定是在逗我玩呢!”苏三摇摇头,难以置信地说。
“别急着下定论!看我的!三哥!”潘月笑得更甜美,更自信了。
“哦!”苏三一脸疑惑地看向潘月说。
“先在平底炒锅里放半勺水!”潘月不快不慢地说。
苏三走到水缸处,舀起半勺水,走近锅台,照着指示做。
“往碗里打鸡蛋!”潘月看了看锅里的情况,说。
苏三拿起一只鸡蛋,磕开打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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