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魈这么一讲解问答,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坑的坑口出现了星星,山林间的归鸟也嗖嗖的飞回了巢,坑壁上的藤草层中,夏虫们啾唧鸣叫着,不时有游蛇骚扰它们的欢歌。
我打断了还在不停记诵口诀的老魈,调侃它:“老魈,等我走了,你再找上母魈行鱼水之欢吧。现在你带着我去山林间转转,我想看看这寂静的山林中,有哪些别样的风景。”
满脸燥红的老魈朝着洞府中嗷嗷几声后,在前头带路,迅疾地向山坑上爬去。我也跟在后头,在石壁上几个地方点了几点,就飞出了山坑。
一阵清凉的山风吹来,让我感到一股浓浓的凉意。在这高山之巅,晚上的气温低了很多。我赶忙运气调息,抵御寒气。这时,老魈已经跃上了山坑边上的一颗大树,对着莽莽层林发出几声悠长的啸声,原来还有狼嚎豹吼山猪哼哼唧唧的山林,顿时一片寂静,好像王者要出行净道一样。
听老人们讲,做棺木的抬杠,俗话说的“龙杠,就要找这种生长在山顶上的树木,木质极其坚韧。山顶上的树木生长极其缓慢,胸径仅几公分的小树,很可能已经是五六十年的高龄,而胸径三四十公分的树木已阅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看到老魈身下的这株大树,胸径至少有一两米,也不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是不是一直陪伴则老魈,成为了老魈的信号台。
老魈跃下树梢,带着我慢慢进入了密林的深处。放眼望去,四周三四个人难以合抱的大树越来越多,大森林的枝枝杈杈,挂着四处延展的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月光也透射不进来。
那些大树之间又杂以粗粗细细的小树和灌木,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甚至连飞鸟都难以穿行。地面苔藓类植被非常茂盛,它们一直延伸到树干上三四米高的地方,在林间清莹莹的星月光线反射下,绿森森的非常诡异。
而丛林的顶部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生长出来的藤条,粗的有人的手臂粗,细的如同牵牛花的茎,有的和树缠绕在一起,有的在地上勾连牵扯。同时因为潮湿的缘故,常年堆积的落叶和树枝逐渐腐烂,发出一些潮湿的腐木味道。
密林中,经常会见到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倒下来的大树,看上去都是潮潮的、黑黑的,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因为千百年来人迹罕至,有一些直径半米多的树干,已经腐烂到当你的脚踩上去的时候,它就立即像豆腐一样碎成了渣子。有些没来得及躲避的野兽,在老魈和我飞掠过的时候惊慌失措,不小心踩在这些腐朽的树干上,溅起的木屑,还有些在升腾,在月光下,看上去就像童话里森林精灵要出现的样子。
这密林中,最常见的还是野猴子。因为很少见到人,老魈和我飞掠的窸窸娑娑的声音打扰到它们,这些机灵的家伙通常躲得远远的。但是在一些猎人常走的便道两旁,几乎随处可见刚刚被猴子们拔出来的一种块根植物,上面的齿痕还很新鲜。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不谙世事的小猴子,直到我们临近时,它们才在不远处的树枝间哗哗啦啦地跑掉了。
山林间的野雉也是最常遇到的,而且它们的警惕性和反应速度非常差。我们飞掠而过的时候惊动了它们,它们甚至会扑拉拉地飞到我们的头顶上来,看见我们之后才仓皇逃窜。
就这样在山林间遨游了一阵后,老魈又是对着一处密林长啸了几声,然后示意我停下来。我顺着老魈指点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头大大的黑熊摇摇晃晃朝我们小跑过来,它似乎很害怕老魈,老魈再咄咄出声,那黑熊似乎能理解老魈的声音,乖乖的跪伏下来。老魈传音给我:
“主人,请您坐一回黑熊吧,让它驮着你,慢慢地巡游我的领地!”
看到黑熊憨态可掬地跪伏在那里,我当仁不让,凌空而下,盘腿坐在了黑熊的背上。再看向老魈,它的身边已经跟着几只俯首贴耳的猛兽,诸如云豹、黑狼、巨蟒等,还有几只我从没看见过,也叫不出名字。
在老魈监督下,黑熊驮着我平稳地行走在山林之中,后面跟着我野兽越来越多,最后一条斑斓的老虎也加入进来。我急忙喊住老魈,说要改坐到老虎背上。老魈一切照办。想想这猛兽中的王者被我当了坐骑,这威风劲就出来啦!
老魈弄出这么一出,让我率领着猛兽大军巡游山林,既威之武之、又逍遥乐之。我心里暗暗表扬老魈之余,也在想:如果我是真正的王者,那老魈绝对就成了佞臣。老魈不愧是活了两千多年的山精,当惯了王者的它,角色转换得这么快。
最后老魈把我带到一棵高入云霄的巨大楠木之下,招呼队伍停下来。楠木上的猴子猝然见到如此多的猛兽团团围住了自己,连最喧闹的也不敢再出声。老魈朝着书上吆嗬一声,紧接着就有一只体格健壮的猴头从树上攀援而下,怯生生地低着头,似乎是等着老魈的训示。
老魈没有搭理它,只是殷勤地告诉我:“主人,这棵树上,就是您喝过的猴头儿美酒产地,自从被我发现之后,我就要这猴头王还像往常一样采摘山林野果放置于产酒的树洞中,但酿出来的酒,绝不准它们多喝一滴。
我大为好奇,这美酒难道真的在这树上年自然产生吗?我所知道的酿酒方法,不管是蒸馏酒还是糯米发酵酒,哪样都很麻烦。看来不弄清楚这美酒的成因,我的好奇心就无法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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