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赵彧顿住:“老祝师,您愿意说了?”
“不是。”老祝师不是愿意说,恰恰相反,她指着赵彧对风玄隐说,“这个人是祸端,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活神祭所在。否则霍山大难,危矣!”
赵彧脸色一黑,如果可以,他真想呐喊一声“卧槽!!!”。不带这么玩的,竟然要风玄隐来管制他!
“呵~算了算了,我能理解。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如您所愿了。”赵彧将手抱在脑后,洋洋洒洒的准备离开。可是他没料到,这个时候风玄隐竟然开口为他说话,“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们关于活神祭的事情。”
“什么!”老祝师大吃一惊。
赵彧顿住,站在门口不动,听着屋内人的讲话。
“对我来说,赵恒生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他的事情才能找到他。”
风玄隐竟然在找我的父亲!赵彧诧异非常,而且自己的父亲还是风玄隐的恩人。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风玄隐还在继续说,不带一丝感情,不是奉劝也不是请求,而是说:“我对霍山有恩,您应该告诉我一切。”
这完全是交易。
“玄隐……你……不行,这对霍山是祸!”老祝师身形一抖,轻拍桌子,耐心的劝说,“玄隐,你知道霍山上住着这么多的人,我不能拿他们的命跟你做交换。”
“那么我只有撤销对霍山的保护了。”
“玄隐,你这……”
赵彧侧目瞧见老祝师的脸色不好看了,甚至有些怨恨。
风玄隐说:“七年前我不问,是因为我不知道活神祭和赵恒生有关,您瞒着我。但是我欠他恩情,这个恩我是必须要还的。七年来,我守护霍山。您同样欠我恩情,就该告诉我答案。”
风玄隐完全将这两件事当过恩情来做交易,其中完全不存在任何感情因素。这份恩情就是货物,我给了你货物,你也应该给我。就是这样。
赵彧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做人的。面不改色的将分明存在感情因素的物质变成了彻底的物质关系,这是完全的交易。
而在他看来,风玄隐这个人是个呆瓜。物质分明的太过清晰。
风玄隐不是这里的人,他会成为这里的巫祝完全是因为七年前的偶然,他那让人摸不透的心的善良驱使,才会保护霍山的居民。
老祝师大概也想保护霍山的居民,但是显然她忘记了风玄隐保护霍山是一种恩情,而不像她是在霍山土生土长,是职责吧。
“霍山……霍山……霍山已经不需要你了。”老祝师颤抖的说出了这句话,竟然如此决绝的和风玄隐撇清了关系。
风玄隐没有再说任何话,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微微颔首,毅然离开。
“风玄隐,你真的是……我怎么这么佩服你呢。”赵彧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一刻力量恢复,他长舒口气,“呼~压抑感不见了。你真的撤了保护!”
这个人还真是说一不二呐。
屋子里的老祝师身体一抖,害怕了。“怎么办,怎么办?”风玄隐在霍山的威望早已远超过她,即便只有七年时间,霍山的人早记住了风玄隐这位神人一般的人。
“田瑶!田瑶!”老祝师大喊,拄着拐杖一步三颠的走出来。
赵彧在楼梯看到了慌神的她,没有风玄隐的保护,她大概是要让田瑶做法,设立结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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