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讲述道:“七年前,一株帝灵仙终于长成。那不过是充满了灵气的花。可是……花开之期,有无数妖怪盘踞在这里。”
“所以你怀疑,这些妖怪本质上未必是冲着帝灵仙来得。”
“对。”楚心兰乖抚着小腓,说,“帝灵仙对妖怪有多大用呢?那么多的妖怪,有几只是灵兽。”
而相反,帝灵仙对像腓腓这样的灵兽才是最佳的补品。
“所以您猜测,这群妖魔的目的是活神祭。”
老者点头,“所以我和妹妹赶来了这里。但是她不敢进来,我进来后不久,这霍山开始摇晃,无数妖魔涌了进来。我就送小腓去叫妹妹开设神祭,还担心了七年,还好,它活着。只是……哎!”
老者是活活饿死在这里的,那次动荡,万妖袭来,就在这向下延伸的台阶上,在它们企图破坏活神祭的路上,腾蛇大施神威,将万妖灵魂从躯壳中抽离,一并镇压其中。
正是因为腾蛇六识已经恢复,才能先发制人,化解了七年前的危机。
而老者始终没有等到救助,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难怪老祝师遮遮掩掩,原来真正的祝师只有一位,外面的只是个辅助。可她们又是孪生姐妹,所以村民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同。
终于到了,活神祭的祭坛已经被毁的不像样子,妖怪的残骸堆砌在一起,想要抓住空中那虚幻如泡影的法球。
它只有人手大小,看的着却摸不着,而里面却镇压着成群的妖兽。
三千年前的妖兽凶悍无比,据说有千只,为首的是一头圆眼吊睛的远古凶兽,据说它潜入水中的时候,领进的村子便会遭受洪水之灾。它浮出水面,跺跺脚,山体化平原。
可见这远古凶兽该是怎样的庞然巨物。
老人曲臂一指:“到了到了,就是它。”
老人声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耳中:“东方彧,白曦,别来无恙。”
……
山洞外,宁语嫣开始不耐烦:“玄隐哥,他们都进去了那么久,不会有事吧。”
“也许。”
“真是的,这个家伙……诶?”正说着,山道的那头吹吹打打,走来一群人。
田瑶穿着一身白色祭服,被十六个壮汉抬到了这里。她面若死灰,眉间画着一个特殊的形状。她是祭品,在所有人的簇拥下被抬到了这里。就在圣灵台上,她被老祝师宣判即将成为下一任活神献祭。
“你们在干什么,都说了让你们回去的,怎么还来。”宁语嫣跑上去。
前面的人说:“巫祝大人,您已经被妖人迷惑了,霍山即将大乱,我们不这样做,霍山就要完了!”
“这话你们是听谁说得。”风玄隐询问起,只是面对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熟人,他脸色不变,依旧平淡处之。
“是老祝师说得,活神祭一旦被破坏,那么妖魔就会出来乱世。霍山就遭殃了。巫祝大人,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老祝师……”风玄隐侧目寻找到老祝师的身影,她混在人群的后面,并没有露头。“她人呢。”
“老祝师,老祝师!巫祝大人在喊你呐!”
老祝师被人喊了出来,她不得不面对风玄隐,面对了又禁不住打颤。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您撤了保护,活神祭就会松动。没有人接替成为新一任的活神,霍山的这百八十口子,就会成为妖魔的口中食。”老祝师苦口婆心的劝解,“如果你肯再启动结界,那瑶儿也不至于献祭了。”
“结界我已经重新开启,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意义。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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