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妖，白曦身上所散发的仙人气息是掩饰不掉的。
诸多证明显示，一直化名白素贞的人的的确确是女娲座下护法白曦真神。
这一点毋庸置疑。
还没等到张祈开口，欧阳倩倩质问白曦：“你既然是上神白曦，又怎么能助纣为虐！为祸苍生！”
“还我赵彧！”白曦只认一句，眼睛不断在天觉山上搜寻，“你们把彧怎么样了，快把他还给我！！！”
“白曦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妖道，你是上神！不要一错再错！”
“什么叫一错再错！！！”白曦逼近，银灰色的眸子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直视。白曦发怒，天地改色。大雪纷纷，寒流席卷。下面的人被吹得睁不开眼睛，甚至窝在地上，冻得不成样子。波动的水壁划下一刀刀冰刃插在地上，一干人慌忙躲闪，即便是那灵场地质坚硬，也没能幸免。
终年常青的天觉山第一次感受到，冬天来了。
“我说过，彧是无辜的。还我赵彧！！！”
还我赵彧——还我赵彧——还我赵彧——
声音荡开，不仅在BA市连领城大概都能够听到。
欧阳倩倩蠕动的薄唇张不开了，强大的压迫力，她这一贯狂傲自大的女王也吓得忍不住要往自己男人背后缩一缩。
至少她还张过嘴，端木磊直接怂了，一个字都没敢吭。搓着胳膊暖着身。
毕竟，如果连外面那些自觉相安无事的人，看到被水壁淹没的天觉山都觉得害怕的话，里面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肝颤呢。
唯一还能禁得住风雨的张祈，即便还屹立不倒，心下也正在犹豫着。
“妖人的身世扑朔迷离，天晓山灭门惨案与他有脱不掉的干系，我们自会查明。如果赵彧真的是无辜的，我们世家人自然会还他公道。”张祈答复道，口气却是比那日面对龙母之时还要弱上三分。
“哼~”白曦冷笑，“妖人妖人，张祈！你口口声声说彧是妖人，又何曾相信过他！”
“我……”
“不必再说！”白曦勃然大怒，双掌上托，水柱擎天，“我不是白素贞，你也不是法海。张祈我告诉你，他若是妖，我必成魔！你若不还我赵彧，即便毁天灭地，我也在所不惜！！！”
毁天灭地——
白曦一句话，张祈的底气也尽了。
“白曦。”
熟悉而令人心痛的呼唤，赵彧在徐以荣的搀扶下从暗室走了出来。他身上被扎了六刀，其中四刀并没有扎准位置，只是追魂钉到底是幽都冥器，不可小觑。
他们出来的急，身上有三把追魂钉都还没取下。
赵彧出现，白曦顿时心肠就软了。
“白曦，不要伤及无辜。”赵彧虚弱道，沉口气，依然强撑着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
“彧……”
哗！漫天水柱倾盆而下，顺着山体滚滚而去。
冬天尽了。
白曦飞身而下，身体恢复正常人行。她跑到赵彧面前，手捂着嘴，一声尖叫还噎在嗓子眼上。眼眶里，是满目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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