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头,各种摊位,叫卖声不断,各色人等络绎不绝,道路两侧楼阁林立,呈现一片繁华景象。
“老板,给两个包子吃吧。”一个破衣烂衫,头发凌乱,满脸脏污的小乞丐望着热腾腾的包子,向包子摊老板祈求道。
“去,躲开,快走开。”包子摊位的老板厌恶的向着小乞丐挥挥手。
“老板,可怜可怜我吧,我妹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给我一个包子吧!”小乞丐不依不饶的拽住了包子老板的衣襟下摆。
“杂种给我滚开,没钱还想吃包子,滚!”包子老板说完,一脚踢在了小乞丐身上。
小乞丐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松开抓住衣襟手。另一边,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快速伸向包子摊,飞快的拿了两个包子快步的跑离包子摊,谁知跑得太急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小乞丐看着栽倒的身影,马上松开了包子摊老板的衣襟站了起来:“呸!就你那一口咬到手指的包子,就算请小爷吃小爷还嫌寒酸呢,留着给自己垫棺材本吧!”说完还做了个鬼脸,拍了拍屁股跑开了,引得包子摊老板追了两步咒骂了几句。
“来追我呀,来追我呀!烂包子,没有肉,大粪臭,皮老厚,咬一口,牙没了,堆个棺材刚刚好!”小乞丐跑远了些,嘴里数落道。
“nnd,看我不打死你个小杂种!”说完拎着擀面杖追了上去。
咕噜……咕噜……
街头的转角处,两个相依为命的小身影彼此依偎着:“哥,我饿。”
“妹妹,再忍忍,哥哥一会就给你找到吃的。”说完自己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哥,都是我不好,如果刚才不摔倒,包子就不会被狗狗叼走了,哥哥也不会为了救我,被那个人打了。”小女孩吹了吹小男孩乌青的额头。
“哥哥不痛,一点都不痛!”小男孩安慰着妹妹。
“石头,快,快跟我来,那边在发东西,我刚抢了两个,可好吃了!给英子,饿了吧!我再去抢点。”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拿着刚刚抢回来的喜饼,递到这个叫英子的小女孩跟前,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英子看了看哥哥,被称为石头的小男孩点了点头:“吃吧!我和胖墩再去拿点!”
“石头,还啰嗦什么啊,快点,一会都给抢没了!”说完拉着石头就跑。
“妹妹,在这别动,我很快回来!”石头说完。
薛府门前张灯结彩,门口的两尊大石狮子胸前也绑上了大红的绸缎,奴仆们各个喜气洋洋。大红的檀木桌子摆了足有十几米长,桌子上满满的都是书写着寿字的各色喜饼。
“诸位,明天是我们家老爷的生辰,众所周知我们家老爷一向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所以借生辰之计广结善缘,福荫万家。下面,我们将分发喜饼,请大家依次领取。”薛管家说完,吩咐了身边的小厮,转身进了府。
“石头快点,咱们要是动作快点,能领好多呢,几天都不用饿肚子了。”两个小身影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着,奋力的拨开人群。
人分三六九等,这乞丐中也分三六九等,一个胡子邋遢的贼眉鼠眼的壮汉,身前身后跟随着几个跟班,时不时的驱赶着周围的人群,推搡着。这六大在京城就是乞丐中的霸王,欺软怕硬,受他欺负的乞丐不在少数,众人敢怒不敢言,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六大眉毛一抬,身旁的一个跟班,把石头推到在地。
“哎呦!你干吗!”石头转头看向把自己推到的人,疑惑的问。
“呦!这狗东西还敢顶嘴,给我打!”跟班见石头这般不服气,撸了撸袖口,身后的几人眼看就要打人。
“哎!别别别,六爷,他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这次。”胖墩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得来的喜饼塞到六爷的手上。
“原来是你小子啊!这小子也太混了点,我六爷的路也敢挡。”六大颠了颠手里的喜饼说道。
“那是,那是,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以后还得仰仗您不是,这您也收着。”胖墩将刚刚讨来的鸡腿交了上去。
“行,看你小子的面子,今儿就放过他,小子儿,以后长点眼!”六大说完,率领着众人浩浩荡荡接着领喜饼去了。
“石头,没事吧!”胖墩扶起地上的石头关心的问道。
“没事,他是谁?怕他做什么?”石头问道。
“他是这京城,咱乞丐里的恶霸,以后见了他躲着点走就行了。你看!”胖墩说完变戏法的从衣襟内又取出几包喜饼。
“胖墩,你真厉害!”石头开心的说。
“那是,没这点本事,我怎么在道上混啊!以后多学着点。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走,找英子去!”胖墩有些飘飘然了。
石头望着六大一行人的背影,瘦骨嶙峋的小手渐渐握紧了拳头。
薛府内
“老爷!”薛总管恭敬的喊道。
“嗯!进来!”薛炳坤依旧翻着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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