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被拖拉在地上,口中直讨饶:“我是伙计,我不会看病啊!”
“我管你会不会,你要看不好我家老太太,我让你陪葬!”说完拽起地上的伙计就往外拖。
我在旁边听了他们的对话,大概也明白了几分,只怕大夫不是不在,而是不愿意给这个霸天虎看诊。一来这霸天虎欺压乡民,想必这些大夫平日里也没少受他的气;二来,也担心霸天虎一怒之下搭上自己的小命。
想到此处我倒是十分想教训这个地痞恶霸,我眼珠一转,记上心来,开口说道:“我是大夫,我跟你们去!”
拉扯的众人听到我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为首的人问道:“你是大夫?”
“正是!”我点头肯定的说。
“来呀!把他也带走!”为首之人吩咐道。紧接着两个跟班走到我身后,我随着他们在伙计的讨饶声中来到霸天虎的家。
王家的府院在城南,宅院的面积占据了城南大半的土地,可见当年皇上对王家并非一般的感激。
不多久的功夫,迎面就看到了王家的大门,门楼装修很是讲究,可是依然难掩颓败之象。
进了大门之后向右行走几步,穿过月形拱门,立刻能听到潺潺流水声。寻声望去,莫大的湖面映入眼帘,湖面久未清理,残败的树叶散落在各处,一堆堆的连成一片。
七扭八拐的回廊,孤独的立在湖面之上,暗红的漆已经无法遮盖住木的本色。随着众人从廊上走过,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出了回廊,迎面便是一座花园。只是早已经不见了花的影子,只剩下几根枯枝,十来个破碎的空盆干巴巴的磊在那里。
行至花园的尽头,就到了王家府院的后宅。
为首之人放缓了脚步,在一个青色门帘前停下脚步,弓着身子向内禀告道:“公子,大夫请来了。”
“进来吧!”霸天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几个丫头挑起了门帘,我随着众人走入屋内。顿时一愣,这屋内的景象不似屋外一样萧条,各色摆件应有尽有,精致非常。
霸天虎此刻一副孝顺的样子守在老太太身边,轻声安慰着:“娘!大夫来了,您会好的!先让大夫给您把把脉吧。”老太太微嗯了一声,霸天虎轻柔的将诊脉的器具垫在了老太太的手腕下。
我在凳子上坐定,手摸在老太太的腕脉处,闭上眼睛,半响方才睁开,收回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到外间。
霸天虎细心的为老太太盖好被子,这才追了出来,急忙道:“我娘怎么样,只要能治好我娘,要什么我都给!”
我依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才道:“我给老太太开几幅调理的药,让老太太有些胃口,这几天老太太想吃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霸天虎一听就急了,揪住我的衣服,刚想大声说话,看了一眼屋内的老太太,,又压低声音道:“你到底会不会看,如果不想活了,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我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西天我倒是想游上一游,只是我若是先去了,老太太肯定会与我同行啊!”
“你!”霸天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压下满腹的怒气,又道“大夫,我知道我平生做了很多恶事,可是我娘是个善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我求您了,您救救我娘!”。说完噗通噗通给我磕起头来。
我在一旁也不拦着,不过他竟然是如此孝顺之人,倒在我意料之外,我在霸天虎期盼的眼神中又思考了一翻,说道:“也并非完全无法可救!只怕你不肯!”
霸天虎听闻我的话,脸上顿时一喜,催促道,“只要能救我娘,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老太太得的是一种怪病,最初的症状为言语受阻,记忆不清,脾气不定,厌食,甚至做出一些古怪行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更甚者失去行走能力,整日嗜睡不醒,对是不对?”我轻轻的说道,说白了,这就是现在医学上讲的老年痴呆症。
“对,对,对,和您说的一样,您真是神医。请神医一定要救救我娘!”霸天虎压着声音恳求的又磕了几个响头。
“这病也并非无药可医,只是药引难求。”我缓缓说道。
“什么药引?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定给它取来!”霸天虎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犹豫着道:“此物不需上刀山,也无需下火海,此药引说好得也好得?只看王公子愿不愿意!”
“究竟是何物?”霸天疑惑道。
我盯着霸天虎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王公子的三滴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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