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那里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本站文学网.yunige)”云城主望着司马红绸的样子有些出神。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南阳司马氏家的千金吧!”云城主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司马红绸惊疑。
“你长得很像你娘。”云城主欣慰的叹道。
“您认识我娘?”从来没有听娘提起过,司马红绸更加疑惑。
“说起来,我们云家和司马家渊源甚深。我和你父亲也是八拜之交。”
“可是,我长这么大,为何从来不见两家往来呢!”既然有这么这么深的交情,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往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也与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相关。”云城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思考着究竟该从何说起。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事情要从十六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也是像你们这个年纪,我与子靖兄,也就是你的父亲经常结伴出游,谈天下大事论胸襟抱负,子靖兄更是见多识广思路敏捷,我们把酒言欢时常忘食忘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畅快。”
“我虽然是爹爹的女儿,可是在我印象中爹爹不苟言笑,而且管教我们很是严厉,今天才知道原来爹爹也有这样谈笑的一面。”其实自己从小到大与爹爹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经常问娘妻为什么爹爹从来不来看我们,每当我问的时候,娘亲总是很伤心,久而久之就再也不问了。
后来,我才明白娘亲是爱爹爹的,于是我变得调皮捣蛋,故意在府里捣乱想引起爹爹的注意,甚至希望爹爹在训斥我的时候,娘亲可以和爹爹说上两句话。可是爹爹一直都那么冷漠,让人望而生畏。
“不仅如此,子靖兄还是世上少有的奇才。当年正直文帝末年,文帝无道各地皆打着‘除暴政,乐安民’的旗号纷纷起义。其中以浙南的泽林军和岭北的振安军实力旗鼓相当,泽林军乃是诸侯义旗,武器丰盈,资金雄厚,部众多以贵族为主。而振安军是文帝通知下的贫苦百姓因不满其暴政自发起义,扫把、木棍都可做武器,作战灵活。
双方各有各的好处,相比起来泽林军虽然正规,但是单就体力而言自然是比不上贫苦劳作出身的振安军。子靖兄觉得振安军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犹如一盘散沙。我则欣赏振安军的灵活,以及他们礼贤下士的品德。”
“于是你们就此产生了分歧。”我插嘴道。
云城主陷入深深的回忆,“不错,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政见不和,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每次探讨起来此事,他眼里对泽林军的向往让我感到不安。或许是上天注定的,有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对我说,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泽林军的首领,他很欣赏子靖兄的才华,希望他能为其效力。我苦劝无果,他毅然选择了成为泽林军的谋者。”
“爹爹坚持自己的政见本没有错,那么后来呢?”司马红绸见城主停了下来催促道。
“后来我就不曾见过他,直到一年后他再次来到信阳,我们一年未见自然少不了彻夜畅谈,从他的语气里我可以听得出他虽然在军队内任要职,却一直不得志,他讲究强兵先强体,而他人讲利刃可以伤人,利器方为正途。他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才回来,向我索要铁卫的炼就方法。
铁卫并不是你们所说的蛮人,你们可知千百年来各地城池交接更替,唯独信阳可以传承至今,这是为何!”
云城主不等我们说话,继续说道,“云家自祖上便有一个不传之密――铁卫。铁卫说是人但又非人,说他们是人因为他们有心跳有感觉能够呼吸,甚至有自己的思维。说他们非人因为他们仅凭着一丝求生的意念活着。
铁卫可以说是死人的愿望,他们不惧风险,身体仿如铜皮铁骨,伤口愈合也比常人快一倍。”
“城主定然是没有把方法告诉他!”且不说云城主原本就不赞成他为泽林军效力,单单考虑到铁卫的能力,倘若被恶人得到,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云城主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虽不喜泽林军,但是倘若有强身健体的好法子,我定然会交给他。只是铁卫一事凶险非常,倘若出现意外,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后来,他告诉我他早已经将铁卫的事情告诉了泽林军首领,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取到秘法就会受到军法处置。我对他言明利害关系,他便回了军中劝说。
谁知半月之后的一天晚上,隐院内莫名起火,一个贼人趁乱闯入乾坤阁内盗取铁卫秘法,被我及时拦截下来。我心中已明子靖兄在军中定是出了事,今天的无名大火定然与泽林军脱不了干系。他们今夜的行动没有得逞,最迟明日就会有动静。
于是我连夜仿制了一本铁卫秘法,将真的铁卫秘法置于火盆内烧掉。此后再无人得知炼就的方法,再也不会有新的铁卫出现。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正午泽林大军停驻在信阳城门口,以攻城要挟我交出秘法,久久僵持不下,最后他们把子靖兄作为人质,我迫不得已将假的秘法交给了他们。”
“他们相信那是真的秘法?”如此轻易的就得到秘法,况且泽林首领又是如此多疑之人,怎么会轻易相信。
“他们开始确实怀疑秘法的真伪,直到我夫人知道此事之后,怪我不该将此物交与小人之手,自刎于城楼之上,向云家的列祖列宗向天下百姓谢罪。他们才退兵。”云城主痛苦的扶住额头。
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云城主,舒缓一下他伤痛的心情,“城主节哀!”
云城主挥了挥手,“无妨!此后子靖兄也回了家乡,我们再未见过。对于我夫人的死,我一直心存芥蒂,也不曾再找过他,如此便过了十六年。倘若今日不是见到红绸,怕是今生我都不会再提起此事。
红绸,论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舅舅,你娘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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