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大地,悲凉潇肃,透着久远气息,从那历史长河倾泄而下,四周高山大树成群,直通云霄,山峰上一面巨大写有天字的大旗,迎风飘扬,烈烈作响。
七个中年男人身穿黄金战甲,手持方天大戟立于大旗旁,向前远眺,神色严肃,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惊天恶战。
远处那男人丰神如玉,手持绿铜色八足鼎,对视而去,眉宇间睥睨天下,身后同样一面巨大战旗烈烈作响,只是那面战旗上所写的不是天而是罪。
他身后,人群密集,布满整个无垠大地,足有数亿之多,人们神色兴奋,激动不已,战意沸腾。
“我仍荒天初代,率众将前来问个明白,天道是什么?!”
手持八足绿铜鼎的男人说话了,望向巨峰之上七人,脸色沉重。
“天道,不是你所能窥觑的,天道之下,人人必跪伏!”
七人中,有人开口进行回应,很显然,他们是天道忠实的守护者。
“是吗?”
荒天初代反问,脸色不甘,回头望向身后数亿众人,无数面罪旗下,人们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禁泪流满面,众人不解,天道之下必人人跪伏吗?纳喊声阵阵,他们道出了不甘。
“尔等是想一战吗?”
荒天初代大喊,在征询众人的意见。
历尽太多岁月太多年,率领数众站在了这里,其中辛酸无人能懂,大河之后的那七人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天道之下必人人跪伏,何其残忍。
望着眼前宽数千丈河流,黑水沸腾奔流不息,他猜测,这里离那山峰不可一步之遥,尺在咫近。
作为荒天初代,这种距离只怕是心念动而至,怎能放弃。
“尔等同我一战!”荒天初代选择了一战。
“杀”
与此同时,众人大吼,手举罪旗,疾速飞奔,跟在他身后,直奔黑色河流。
“众王听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拦,越界者杀无赦。”
突然,天际处,一道声音响起,这样说道,很显然,他不愿意有人越界,要进行大镇压。
“是”
七王应声,手握方天大戟跳下山峰,冲入人海。
……
这一场大战持续数千年之久,杀得昏天暗地,山河崩塌,日月无光,直到最后,只剩一人越过河流,立于巨峰之下。
这男人浑身是血,骨骼大部分已然碎裂,但仍手持绿铜色青鼎,身背染血罪旗,一步一前。
回首望了一眼河流对面,数亿之众,早已变成了森森白骨,只剩一捧黄沙,惨烈无比,皎白月光下,不远处那面写有罪字的大旗,迎着夜风飘荡,孤寂、潇肃。
怎会如此?大旗飘荡,可却无人举起!
“天道是什么?!”
荒天初代泪流满面,对眼前生灵涂炭,惨绝人寰场景动容。
纵使他修道一个纪元,经历过太多杀戮,对这种场景仍感到震撼,他要为数亿葬于这片土地之下的英灵问个明白。
他立于巨峰前,没入腰际处黑发开始慢慢转白,背影苍凉,落寂。
很显然,这里有大道时光碎片,要斩杀他的岁月。
“虽七王已死于你之手,荒天初代也算了不得了。”那道声音又开口了,平静接下话,但对于天道是什么仍不肯直面回答,许久后,他再次开口,话语强硬无比,不容他人反驳。
“但,天道之下,人人必跪伏!”
“数万生灵已战死,早已化为白骨。”
荒天初代悲怮,眼神中满是绝决,望向眼前的巨大山峰,那里虽无人,但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那座山峰下,应该不止他一人,“抬头看看你们面前的河流,那里是鲜血而来,抬头看看你们面前的这片土地,那里早已白骨森森,亿万生灵尸骨未寒,他们只想要一个结果,你们难道就这么残忍吗?”
荒天初代大怒,亿数生灵的性命,早已化为白骨葬于地下,他们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结果,而面对这人依然不肯现身直视,别说是一个结果,就算是真面目也不曾出现,是对数亿生灵的不敬、不仁。
“当”
他出手了,要为亿万死去的生灵问个明白,天道是什么,纵使只有他一人,也要战到底!
绿铜色八足鼎脱手而出,旋转不止,疾速放大,上面符文闪烁,直奔苍穹之上,遮天蔽日。
“嗡、嗡”
阵阵轻颤音优美无比,婉如天籁,如吟如唱。
“放肆,本帝念你一代天骄荒天体,心存善意,不想夺你道果,你胆敢如此。”那道声音传来,这般怒喝道。
“呼、呼。”
无尽风云沸腾翻滚,快速汇聚,凝成一道人影,不能祥尽真容,紫色道袍迎风烈烈,符文闪烁,日月星辰坠落在身后,道音大盛,吟唱不止,手中那一把黄金大戟,散发黑茫,直通云霄。
“当”
他快速出手,手中黄金大戟刺向八足大鼎,速度奇快无比,一击之下,带起无尽光茫,将大鼎吐噬。
“放肆的人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帝者,自认为神的人。”
荒天初代愤怒了,日月星辰随他步伐而坠落,大道碎片飞腾,化为一柄看不见尽头的天刀,立斩而下,暴虐无比。
……
两千年后,胜负已分,那人大败,满身是血退去了。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帝者,睁开双眼看看面前的那些白骨,请告诉亿万英灵,天道是什么,让他们安息,仅此而已,我立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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