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趴在沙发上,见我进来后便一跃而起,笑道:“这陈茂才还真有一套。”
我接过任建递上的手机一看,见上面有一条短消息,写道:“专业律师团队,专做取保候审。诚信可靠,成功付费。”然后下面是陈茂才的电话。
我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建一阵苦笑,说道:“我让他们动动脑筋做推广,没想到这厮竟然想出短信群发这样一招,还报了三千块钱的费用。”
我也苦笑,说道:“钱倒是小事,就怕惹出事来。”
任建皱眉道:“惹事的可能性倒是小,问题是他写着成功付费,这不是乱弹琴吗?”
我笑道:“广告是允许适度偏离事实的,具体怎么收费还得等我们和当事人面谈的时候定夺,你担心什么?”
任建嘿嘿笑道:“你真无耻,不过很有道理。案子你别说,他这招挺有效果。今天是第一天,他说已经有四个电话咨询,其中有一个似乎还挺靠谱。”说罢又一阵苦笑,说道:“风月婷和丁美娟也够拼,我下午看见她们QQ签名都改了,现在写着:取保侯审,非诚勿扰。”
我张大了嘴巴,半晌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任建嘿嘿一笑,说道:“还有一个更别扭的事。今天下午我出上行所出来,准备打车回黄忠,结果看见陈茂才从对面的连锁酒店出来。”
我纳闷道:“连锁酒店便宜,这没什么奇怪吧。”
任建变得猥琐起来,嘿嘿笑道:“问题是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个女人一起。”
我裂开了嘴,笑道:“这家伙闷骚啊。不过他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事也可以理解。”
任建脸上猥琐之色更浓,笑道:“没错。但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
任建一字一顿地说道:“甄!可!蘅!”
我惊道:“不会吧!?”
任建啧啧叹道:“你是没有亲眼看见,不然你肯定可以从他们那些暖昧的小动作、小眼神看出来,他们绝对是刚刚做了件犬男女才会做的事。”
我笑道:“夸张了啊,你以为你是我啊?隔着一条街都能看见人家小眼神。”
任建一愣,笑道:“但那些小动作我是看得清楚啊,绝对不会错。”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道:“这厮真是不知者无畏啊!律师怎么能和当事人产生瓜葛呢?咱得提醒他一下,这可是行业大忌。”
任建摇头道:“算了,他未必会承认。咱们一片好心,到头来他还会记咱们一个可恶。”
我想想觉得任建说的有道理,便不再理会这事而给柳静宜去了电话。柳静宜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说她和韩亚在春熙路吃哈根达斯,让我和任建不用管她们。我没忘记江湖险恶下的压迫感,便提前给柳静宜作了交待,然后回房炼功。
任建嬉皮笑脸地说他也要修炼《黄帝内经》,不介意与我一道打坐,来个亲密双修。对于这种节操无下限的贱人,我当然是狠狠地将门一关,让他在外面自贱自乐。
…………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是老神棍除了讲解易经以外说得出来的、最能显示他才华的一句话。纵然这句话弥足珍贵,但我还是毫不吝啬地送给曲布直。
与之作过深层次技术交流的左力宏尚未取得成绩,这未经专业培训的曲布直倒率先产生了经济效益。
用曲布直的话说,他不过是碰巧请锦区分局的一个哥们吃了一碗滇南米线,人家就丢给他一单生意,真是多不好意思的。
至于吃米线如何能聊到刑事案件这之间的种种细节,曲布直没有多说,我们也没有谁在乎。
上午,利用曲布直哥们提供的联系方式,我和任建顺利找到了嫌疑人的妻子孙芬。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孙芬一脸狐疑地与我们作了交流。
嫌疑人徐华系成区六花培训学校的负责人,因为从网上购买国家资格证试考答案,并且转手倒卖给考生的行为而被刑事拘留。
六花培训学校是独资机构,徐华被拘留不过三天,但学校已乱成一团。孙芬第一时间便聘请仁至义的贾庆春律师,并多次要求贾律师代为取保候审。贾律师明确表示取保的难度太大,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争取能判得缓刑。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学校自然也不可一日无校长。所以,尽管我和任建不约而至显得十分唐突,但孙芬听说能够让徐华取保候审后还是接待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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