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车,这贱人一脸贱笑,说道:“案子,你什么时候到的?幸亏你来得及时啊,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绷着脸没有理这贱人,而是向韩欧借了电话给欧阳毓打过去,说道:“我是何安之,想问你那个羽毛球馆能借用一下吗?就现在。”
欧阳毓似乎没反应过来,半天说道:“安之啊?这谁电话啊?哦,方便是方便,不过我不在益州啊。”
我说道:“我不是找你,我今天……重新认识了一个朋友,想借你场地用用。”
欧阳毓显得有些兴奋,说道:“谁啊?男的女的?有多厉害?”
我苦笑一下,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现在我过去的话,能行吗?”
欧阳毓道:“行啊,你去了直接找门卫老黄,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我将手机还给韩欧,冲司机说了句浣花溪,便一言不发。
任建也默不作声,半晌冒出一句,说道:“那先把小欧送回去吧。”
韩欧回过头来,满脸通红,不知是激动、兴奋还是害怕,说道:“姐夫,何哥,你们是什么人呐?像演电影似的。”
我没吭声,任建没说话。
韩欧嘟着嘴,说道:“那我就在前面下吧,我自己回家。”
我仍然没吭声,任建仍然没说话。
韩欧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扭头让司机停车,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
浣花溪。
与那老黄道声谢,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羽毛球场馆。待走到场馆中心,我转身而立。
任建立在我面前三米处,神色复杂。
半晌,我冷冷地说道:“你不认为应该给我说点什么?”
这贱人嘿嘿一笑,说道:“案子,你想听什么?是今日美高的?还是往日兰桂坊的?”
换作往日,我一定会被这贱人贱得哭笑不得,但现在却只感觉他虚伪的样子让我万般恶心。我一刻也不想看到更不能容忍他这副丑态,毫不留情地想要将他那虚伪的面具给撕掉。
我冷笑道:“你们上清宗全是卑鄙之徒,装死的、装傻的,丑态百出!”
任建一愣,说道:“案子,你可别瞎说,什么上清宗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气极而笑,说道:“好好好,继续装!你有本事就别承认刘守桥是你师父!”
任建再愣,说道:“刘守桥?谁啊这是?真不是我师父。”
我怒道:“不是你师父?有种你就发誓!”
任建愣了一下,举手朝天,大声说道:“我发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狗屁刘守桥,他更不可能是我师父。若有谎言,明天就吊销我的律师证,我还得被车撞个半身不遂!”
我怔住。
任建似乎还来了气,狠狠地说道:“这狗曰的刘守桥是谁啊?咱有冤吗?咱有仇吗?凭什么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我觉得脑子发懵,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前经过一系列严谨的推理分析,再结合过往的种种细节印证,这贱人是上清宗弟子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有些怀疑起来。
凭我这么多年对这贱人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这样辱骂自己的师父。毕竟他对长辈还是保持着传统的伦理思维,否则也不可能和我如此臭味相投。
同样,换作我的话,就算老神棍把我气得想哭,我也只是在他人品上找点缺陷,而绝对不可能将他和某种动物结合起来,更不可能说他和动物发生点生理方面的接触。
但律师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轻易相信对方的话,尤其是我这样年轻且自认为优秀的律师。
我抬头质问道:“那任勇呢?上次在艾叔武馆见到那人,你敢说不是任勇?不是你那死去的堂哥?”
任建面色一黯,也慢慢坐下,半晌,说道:“案子,任勇这事我没给你说,这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有苦衷。”
我冷哼一声。
任建叹口气,说道:“首先,我从未说过任勇已经死了,只说他失踪。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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