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有三人在交谈,其中一个声音似是宋义,另一个声音竟像谷之依!这二人偶尔出言,却充满了请教、谦逊之意。最后一个声音是一名男人,声音音质不错,但内容却有些让我愤愤。
这男人说话内容竟然是我的强项易经,什么到坤卦厚德,乃包容承载君道之象;到西南必有作为,因为坤卦谓之西南得朋、东北丧朋,是以朋友相助、民心相向云云。
按老神棍的说法,如此解释易经等于信口河。但是,为何偏偏还有人相信?且相信之人竟是让我敬为女神的谷之依?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信口开河的人正在与宋、谷二人畅谈,而得老神棍亲授的弟子却只能偷听墙角?
我愤更甚。
那男人又说道:“大人也问过我的意见,我当时就说过,先生如到江州,那必然前途无量、所谋必成。可喜可贺啊。”
宋义道:“恭喜先生。”
谷之依道:“焦大师,您可是大人最信任的朋友,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替先生谢谢您。”
我闻言一愣。
半晌,我果断记起李福说的焦世邦其人。
焦大师,焦世邦。
如果二者真是同一人,那么按李福所说,这臭男人给人看相算命的起点是处级干部,眼前屋内这两人可不是干部,而是富贵之人。
名不符实啊!
既然名不符实的事都干得出来,那这焦大师显然是一个沽名钓誉、趋炎附势之小人!
倘若,我能有机会与这小人好好交流一番,那定能学得些八面玲珑的本事。若果真如此,我或许就不用天天苦思如何与苏小月等官二代斗智斗勇而焦头烂额。
可惜啊可惜!
忽地,我右耳闻得一丝风声,分明有人穿梭滑过。我细辩一下,然后闪到走廊尽头往窗下一看,却见一人背负双手,正仰头盯着我。
我略略思索,纵身跳下。
站定,我虚眼说道:“上清宗,任勇。”
任勇微笑,说道:“乾元宗,何安之。”
我微笑不语,大有以不变应万变的风采。当然,此时并无他人,我自然没有必要装出风采让别人去仰慕,而是今天发生在任建身上的事情太多、太突然,我竟然忘了向这贱人问金属环的事情。
眼下看到任勇,我陡然想他就一直对那金属环念念不忘。此时他突然现身,必然还是为了此事。
果然,任勇只微笑了片刻,便忍不住说道:“我说过,那东西你必须得还我。”
我微微一笑,这次是真的笑。
因为我觉得敌我双方在明暗之间转换后,心理上就具备极大的优势。不说我目前已不怯这任勇,就说我和任建今天互通有无的秘事,就足以让我有了藐视对手的资本。
简言之,不论是明枪还是暗箭,此时都统统掌握在我手中,何惧之有?
任勇见我不语,又道:“那铜环并不是石像本身便有,而是我上清宗同门放在那里的。所以……”
我微微两笑,因为我实在忍不住而嗤出了声。
任勇眉头微皱,说道:“这里并不适合动手,如果你真想过过招再还我,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地点。”
我摇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任勇微微扬眉。
我正色道:“我是一名律师。”
任勇微愣,说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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