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和任建刚刚起床,韩亚便意外而又不意外地出现。
任建涎着脸忙前忙后,为韩亚烧水泡茶。
韩亚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看看韩亚,又看看任建,感觉气氛相当不对,便蹑手蹑脚准备回房间。不想韩亚突然说道:“安之你别走,我有话给你们说。”
我与任建面面相觑,在沙发上坐下。
韩亚说道:“我谢谢你们帮助小欧。”
我和任建赶紧推辞,道是份内之事、义不容辞又不足挂齿。
韩亚又道:“安之,当初在青溪的时候,你很让我吃惊。但毕竟我们之间接触得相对来说比较少,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也好,不方便说也好,我能理解。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任建也是一路货色!”
我和任建偷视无言。
韩亚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把戏,我只知道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身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我偷瞄任建,使劲眨眼。
这贱人愣了半天才嘿嘿笑道:“亚姐,我可不是刻意隐瞒你啊,我和案子都是有师父的人,师父严令我们不能说练武的事啊。”
韩亚在眼角抹了一把,笑了一声,叹道:“你师父是保密局的吧。”
任建不语,嘴角微抽。
我强笑道:“亚姐,我们真不是存心骗你。虽然我们不是保密局的,但宗门也有宗门的规矩,不管规矩合不合理,我们当徒弟的总是要听师父的,对吧?”
韩亚轻笑一声,说道:“对,很对。这间屋子里就三个人,你们对对方都重要,你们可以向对方说师父不让说的事。而我呢?我是唯一的例外。”
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很吓人,但女人讲起道理来更吓人。韩亚作为我和任建的师姐,自然也是学过法律逻辑学的,但她道理中的逻辑显然不是我的逻辑知识可以理解的。
我如是,想必任建也如是。是以,我们沉默。
半晌,韩亚起身,说道:“好,不说话是吧?我们以后最好再也不要说话。”说罢迈步便走。
任建腾地站起来,说道:“亚姐,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你!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韩亚转身,面露凄楚,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知道我们不是同一种人。我现在能看着你,但说不准哪天你就会突然不见。所以,都忘了吧。”
任建呆立;我萎坐;韩亚出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响。
我有些惊喜地看向任建,而这贱人闪电一般窜至门前,打开门却又发愣。
进来的是韩欧。
韩欧冲我一笑,然后看着任建,弱弱地说道:“姐夫,我看见我姐走了以后才上来的。她说什么?严不严重啊?”
任建呆了片刻,示意韩欧坐下,便面无表情地蜷缩在沙发上。
韩欧显得有些局促,看了看任建,又对我说道:“何哥,我知道我姐的一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说。”
我看向任建。
任建哦了一声,露出笑脸,说道:“小欧,想说什么就说,没事的。”
韩欧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姐以前有个男朋友,你们知不知道啊?”
任建点头,说道:“知道一些,好像叫吴云帆吧,但具体情况不清楚。”
韩欧点头,说道:“嗯,就是吴云帆。我特讨厌那个人,但我姐很喜欢,她分手后一直没再谈过恋爱,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不过我不知道我姐现在是喜欢他还是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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